有句俗语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子清看着刚发下来的月考卷子,一脸苦瓜干的样子,见我的也发下来了,忙凑过来看分数,等她看清上面红笔标记的三位数后大喊道。
“苍天啊,肿么可以这样对我啊。”
如果我说:”这次你只是没考好而已。”子清肯定会喋喋不休一节课指这说这题明明会做的就是不小心算错了,然后指着别的地方说,这题答案本来选对的,就是交卷前蒙了眼居然给改了。
有些人就是不能安慰,越安慰越当回事,所以我干脆说:”别只会埋怨了,等下好好听老师评讲吧。”
“你不明白我的心情,明明我每天那么认真地坐在这里上课但是成绩还是上不去,这比哈姆雷特还忧伤。”
大小姐你人是坐在位置上,但是你敢说你精神也有坐在位置上么?
瞻前顾后地去打听其他同学的分数,等她往后一瞧,夸张地捂着心脏大喊一声她要死了。
“等等,清明节快到,要什么花说出来我好顺道送你。”本是打趣她的俏皮话,不过想想也是,清明节将至,该去公墓看外婆了。
子清一脸欲哭无泪,她给我解释并不是看到李恒的分数,而是看到江塬的分数。
跟李恒的七百一十二比,江塬的五百八十四并不是很高,在班上大概也就中间位置,毕竟旭日百年老校高手云集。
只是……
口微张刚想问什么,那边老师喊上课,全班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一边鞠躬一边说老师好。
按例每次月考下来班主任老张在开始把这次班上前十给念了一遍,毋庸置疑的是李恒依旧稳坐第一,而我下滑到第九险险还在班前十。
看来上个月我看书的时间太少了,不要说看书,就连睡觉的时间也实在是少得可怜。
我盯着卷子莫言不语地自我检讨着,老张在讲台上面像成立在五十年代后期的生产队主任,赞扬着那些分数产量高的,批评着收成欠佳的。
一口吸烟喝茶染得黄赫的牙齿闪得眼睛都要花,并不是很待见他,或许是因为那次在学生宿舍楼下有家长递给他一个信封他欲拒还迎地收下还说把学生教导好是老师的天职。
何其恶心。
“……说到这次进步最大的,是江塬同学,在年级的排名里面进步了一百六十二名,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他会不会是作弊拿了小抄?”子清又凑过来跟我窃窃私语。
“应该不会吧,也许他请了家教补习吧。”还记得他上周借我的笔记本,抛开字迹不说是真的条理清晰一目了然,当时只道没什么现在回头联想起来才后知后觉。
等老张的点评大会结束,他负责的语文评讲才开始,时间不多,就挑了错得比较集中的两道选择题和后面的阅读题拿出来分析,剩下的作文留待到周五连堂的再讲。
下课时候子清拉着我又把张萌萌喊上一起组队去解决人生大事,回头看见江塬没像往常一样见缝插针听到下课铃声就抱着篮球网操场上面跑而是破天荒地在位置上面把试卷上面的错题收录到一个本子上。
遇上不明白的还会找李恒来解答,感觉我一直看着他,江塬抬头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墨水飞到脸上。
“没,只是突然发现你很努力。”
“我已经努力了几个星期了。”
“有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倒是李恒和子清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后者开口作证说:”是真的,上周他还跟我打赌说这次期中考要超越我,输的人要到操场跑十圈。”
“而且是一边跑一边喊‘我是猪’三个字。”江塬扬着两条眉戏谑地看着她。
突然觉得跑十圈的人很有可能是子清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