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问悦与张掖出来,大堂经理不仅不收两人的餐费,她到门口时,司机已经等在那里了。张掖玩笑道:“你们还分什么彼此?现在这也是你家的餐馆,老板娘在自家餐馆里吃饭哪有付钱的?”
黑色的宝马停靠在门前很是显眼,何况别的来用餐的人都让车童将车子停在了车库,现在有且仅有的一个特殊更加的惹人注目。因此问悦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与张掖道别。
他们的婚姻,在别人看来即便算不上幸福,但也绝对的和谐。尤其是她,一日嫁入豪门世家,即便问家在s市也是数的着的门第,但总比不上夏家这百年的世家,她算是高攀了。这些她都知道,即使没有人当着她面说这话,但即便是她自己也觉得高攀了。因此,这个婚姻在她潜意识里总觉得不稳固,可能对于夏言来说这个婚姻也只是权宜之计。因此,婚后快要半年他们每晚同床,但也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就这一点,就能够使问悦极力配合夏言维持这个婚姻表面的亮丽——不是她看中贞洁,在她决定这个婚姻的时候,这些虚名的东西她也随之决定了,而是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的一种名之为“尊重”的东西。
细想这近半年的婚姻,他们像古代的那对夫妻一样,相敬如宾。工作日时间她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周五下午打扫家里的卫生,周六将一切时间腾出来回去夏家吃饭,尽力的办好一个好妻子的角色。而夏言也在努力着,即便就连她这经常比较闲的大学老师也能看出他工作的不轻松,但夏言从来没有加过班,每天按时下班回家,即便有工作也是带回来完成。除了她去h市没有成功、回来后迎来半夜在外喝完酒回来的夏先生,之后真的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偶尔也会有应酬,但都很会把握分寸,从来没有醉酒给她带来过麻烦。
在家里时因为没有第三个人,因此他们其中一方说话,另一位则非常自觉的知道对方说话的对方是他或她,其实,私下里,问悦总称呼夏言为夏先生,现在陌陌也学会了,每次说到夏言也总是以夏先生代称。当然,问悦不知道夏先生在私下里是怎么称呼她的,她曾跟学生上课闲极无聊时想过这个问题,以他的绅士风度,肯定在与别人说到自己的时候,会这样说——我太太。
当然这个说法证明是错误的,并且在不久的将来,问老师亲身体验,夏先生的绅士风度并不是无处不在的。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家里,按照张掖医生的嘱咐,吃了药,草草的洗了个澡,问悦就浑身乏力的砸进大床里,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等她一觉醒来,厚重的窗帘缝隙里没有了一丝光亮,应该是晚上了。她感觉了一下,除了口干舌燥外,堵塞的鼻子好了许多,最令她惊喜的是不再流眼泪了。高兴之余,起床的动作还没有完成,便听到了卧室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