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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毒妃
小楼寒
6733

咸康八年,五月初五。

潘金莲醒来,已是暮色,屋内点着烛火,外边正噼啪噼啪响着爆竹,身边似有一人站立着……

“你是谁?”她坐起来,寒声问道。

此人哑声一笑,伸出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脑门上。

“你就是上苍派来给我生皇子的女人。”男人望着她,挑了挑眉,温和地说道。

啊!

“我,我是潘金莲潘叫兽,你是谁?不能欺负我啊,我身子里有价值……连城……的……小蝌……蚪……”

“保护稀有生命啊!你不能这样无视科学结晶啊……”潘金莲拼命地喊着,两手紧紧护着

“不怕,不怕,朕也不容易啊……”

男人温和地说道。

男人似乎累了,似乎失去了情绪……

艾玛…………

这一场战斗,竟究是入侵还是未入侵?

谁也说不清……

日久后。

潘金莲说:“根本没入侵。”

而对方却说:“朕,入了!”

^^^^^^^^^

第三天,女儿噜噜急匆匆赶回来。外公病重去世的前不久噜噜刚好去京城参加一个为期8个月的高端培训班,未能及时回来,这不一请了假就急忙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大学同学林啸。

林啸和噜噜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同学,林啸高一届,是噜噜的学哥。大学期间由于两人都酷爱文学,都参见了学校的“文学社”,因此相识。

在“文学社”同学们都说他俩长得很像,戏谑他们有夫妻相。当时林啸有一个女朋友是同班同学。而噜噜生性眼高,谁也看不上眼,她最好的同学晓宇曾在一次同学聚会上酒后庄严的宣布:“噜噜是我们班的公主班花,一般人入不了公主的法眼,警告那些追求者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次在高端培训班里噜噜和林啸不期而遇,感到很惊喜,大学同学见面分外高兴。可不几天噜噜突然就接到外公的消息,非常悲痛,整天地哭,也吃不下饭。林啸不放心噜噜独自回家,便一路陪伴照顾着,一起回来了。

噜噜他们回家呆了两天,第三天就要返回京城了。头天晚上,庄雅特地做了几个菜,以表对林啸的谢意,感谢他照顾噜噜。一顿饭吃得沉闷闷的,谁也不多话。饭后,庄雅当着林啸的面把老人临死前的话告诉了女儿,并把那封信给她看了.女儿边看边哭,没看完就和妈妈抱头痛哭,林啸在一边也不停地抹眼泪。庄雅拿出了那把半截梳子,女儿紧紧地握在手中不停地抚摸着,留着泪说:“妈妈咱们一定要找到外婆她们,并把那把梳子带在自己身边。”

第二天在火车上,噜噜一直躺在卧铺上,一天下来不吃不喝,呆呆地看着那半截梳子。林啸拿出面包,冲了一杯热牛奶,劝说她吃一点,硬是将噜噜扶起来,夺下了那把半截梳子,把面包和牛奶递在她手中,林啸默默地看着这把梳子,怎么越看越觉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林啸若有所思。

庄雅最近心情很糟糕,还没从父亲去世的痛苦中走出,这边工作上连连出问题。前段时间疙瘩庄的村民又来上访,假种子问题刚刚处理完,又出现了假化肥事件。庄雅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派出了一个调查组前去了解情况。今天上午调查组反馈来的信息,令庄雅非常吃惊,这次假种子假化肥的源头都来自市农技站下面的“放心种子站”,这个“放心种子站”是庄雅一手树立起来的官方种子站,由市打假办考察了很长时间,取得了群众一致口碑,一个为群众办实事的好单位。

庄雅深深感到自责,由于工作比较忙,有很长时间没有亲自过问“放心种子站”的工作。由于事态发展的比较严重,已经反映到了省里。刚刚接到通知,明天省里成立的调查组将前来协助调查。

下班铃声响过很久了,庄雅才慢慢从大楼里出来。司机小张连忙跑过来拉开车门,庄雅一句话不说,侧身进了车内坐下,小张将车调头送她回家,庄雅转过头来,无精打采地说道:“别送我回家了,随便去哪。”

“好的,庄姐,这段时间你心情一直不好,身体也很虚弱,不如我陪你去吃饭吧,听说新华路有一家新开的海鲜不错,虽然不大,但很实惠的。”小张看着庄雅那张苍白的脸心疼的说。

“好吧,随便了”庄雅应道。

“要不然把我女朋友也叫来,一起聊聊,也许你会开心的”小张说道,

“哦,行啊,我也见见你的女朋友,这段时间忙也没顾得上关心你”庄雅说。

小张看到庄雅闷闷不乐的,想到女朋友是个开朗幽默的女孩,所以提议一起吃个饭,或许能让庄姐开心点。车到了海鲜店,小张的女朋友接到电话后已经先一步到了,她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庄雅下了车,一眼看见她,心里突然一惊,这女孩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感觉特别的亲切。

三个人吃得很开心,席间小张和女朋友尽量地让庄雅开心,不时说说大学期间的笑话什么的,庄雅很长时间没这样开心了。她告诉女孩不要拘束,今天都是以朋友身份在一起聚聚的。女孩子果然很风趣也很开朗,不时的咯咯大笑令庄雅十分开心。

通过聊天慢慢的庄雅知道女孩家住很遥远的北方,从小就和母亲一起生活,父亲在他刚懂事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她长大后曾经问过父亲的事情,可是母亲似乎逃避这个话题,什么也不愿意说,只是从小断断续续的听说父亲只身来到南边城市。报考大学时她就报考了南边城市的学校,毕业后就没再回到遥远的北方家乡,她有一个想法,在这边找工作成家然后把母亲接过来住,更重要的是想寻找父亲的下落。庄雅问她叫什么名字,在哪所学校读的大学。她告诉了庄雅,说自己从小跟妈妈的姓,叫严晓宇,大学才毕业,刚刚应聘了一个单位。

晓宇?庄雅突然想起女儿也是在这所学校,而且有个要好的朋友也叫晓宇。

“你认识噜噜吗?庄雅问道。“认识啊,她是我最要好的同学啊?”

“啊,您就是噜噜的母亲啊?噜噜在学校只是说自己的妈妈在政府机关工作,从来没说过妈妈是市长啊”

难怪啊,庄雅感觉这个女孩那样的亲切,也许是和女儿同学的原因吧。庄雅从小就教育噜噜不要炫耀自己的出身,要靠自己的努力,噜噜一直牢记妈妈的话,从不在外边谈自己的家庭。

这顿饭吃得大家都很高兴,庄雅心里舒服了很多。她热情邀请晓宇到她家去玩。晓宇也很兴奋,说上次就准备去她家的。庄雅笑着说:“原来是你们俩约会啊,害的我家噜噜好不高兴呢?”小张也激动的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转眼过了半个月,有一天,庄雅接到女儿噜噜的电话,说几天后和林啸一起回家,并带回来一个人。庄雅问是谁,噜噜神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庄雅摸不着头脑。三天后,噜噜回来了,一同回来的除了林啸还有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女人看上去比庄雅老相一些,不难看出常年的辛劳,给她的眼角留下深深的鱼尾纹,额头上几条水波纹更加印证着生活的操劳,黝黑的皮肤粗糙不平,不高的个头略弯着腰。那身不太和谐的西装,一看就知道是临时买的。庄雅朝女儿看了一眼,女儿默默不语,又朝林啸看了一眼,林啸连忙介绍说“这是我母亲。”声音有些哽咽。庄雅忙伸出手来热情地说:“欢迎欢迎”并握住了对方的手。这时林啸母亲仿佛才回过神来,紧紧地抓住庄雅的手,两眼死死盯住庄雅,不觉两行热泪流出。

“姐啊,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林萧妈妈突然失声痛苦。

“你是?”庄雅有点懵了.

“妈,她就是你分开的双胞胎妹妹啊”女儿双手捂住脸庞,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林啸也在一边流着泪。

“这,这是怎么回事?”庄雅惊呆了。

原来,林啸看到那把半截梳子后,感到很熟悉,终于回想起来了,小的时候姥姥每天都拿着一把这样的梳子,经常一边抚摸着梳子一边流泪,嘴里念叨叨的。那时林啸年龄小。也不在意。有一次,林啸把梳子偷偷拿出来玩,结果找不到了,害的被妈妈狠狠打了一顿,梳子找到后,姥姥就收藏了起来,林啸就再也没见过了。也并不知道这把梳子的故事。如今看到这把梳子,又听到这样的故事,林啸感到事情很蹊跷,总感觉和自己家里有什么联系,于是回学校后,他抽空回家一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来就把母亲带来相见了。

庄雅听完后,一把抱住妹妹,姐俩抱头大哭,妹妹告诉庄雅,两人分开时年龄小,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大了一点的时候,母亲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母亲非常想念大女儿,天天看那把半截梳子,后来他们还去当年那个城市寻找,却告知你们已经离开了。母亲由于思念过度身体越来越糟糕,不几年眼睛就哭瞎了,那年哥哥赶上上山下乡,母亲就让到那所城市周边的农村知青点落户,目的也是寻找妹妹。

庄雅让妹妹在这多住些日子。噜噜和林啸从同学的关系一下子成了兄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因为要上课,第三天兄妹俩就回京城了。

庄雅和妹妹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细细聊了起来。整整一夜姐俩一会哭一会笑,更多的是感慨。“命运啊,就是这样捉弄人.”妹妹不停地这样说着,庄雅看到妹妹这样憔悴,心里生生地疼着,她知道她们生活的是多么不易和艰辛啊。当年母亲一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回到遥远偏僻的小县城,支撑着生活,再也没嫁人,是多么的苦啊。

妹妹流着泪说“咱妈整日里思念着你,哭瞎了双眼,在哥哥下乡返城后当年就去世了。临死时紧紧抓住我和哥哥的手一遍一遍地叮嘱一定要找到你。”

妹妹还说:“也就在母亲去世后,哥哥就像变了个人,以前寻你的尽头十足,后来再也没提起了,第二年他们工厂招兵,他就当兵去了,后来在部队受伤了,就留在了当地成了家,当年回来过一次给母亲上坟,后来再也没回来了。只是写信稍点钱,让每年替他给母亲上上坟。这几年连音信也没了。去年林啸大学毕业了,我让他按照地址去找舅舅,结果家是找到了,只有他舅妈一人在家,咱哥不在家好多年了,说是调到别处工作了,也没了联系。林萧说舅妈不愿意多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这样也没找到咱哥哥。

“哦,”庄雅听了也百思不解,心里隐隐痛了起来。

庄雅和妹妹相聚了半个多月,妹妹看她工作很忙,准备回家了,庄雅也留不住。便抽空陪妹妹一起到街上逛了逛,买了几件衣服,又去公园等风景区玩了玩。妹妹临上火车前俩人约定,有时间回家看看,一起寻找哥哥。姐俩恋恋不舍地分别了。庄雅望着渐渐远去的火车,心里突然感觉空落落的......。

省里调查组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有了初步的结果,这批假货全都来源于一个叫**的集团公司。庄雅顿时感到情况不是那么简单了,因为“放心种子店”的货源都是制定计划分配来的,不允许私自进货。这批假货案件立即移送公安经济罪案侦查大队立案侦查。市里也及时开会制定了解决方案,及时处理了事件引起的后患。

大约一个月后,公安侦查大队迅速将此案件侦破。同时顺藤摸瓜揪出了一个地下庞大的制假团伙,一举歼灭了多年来这个祸害老百姓的黑窝。据被抓获的人交代,他们通过关系把假货打入到市里一些网点牟取暴利。市“放心种子站”是个销售大户,他们早就虎视眈眈,寻找机会。

这个人说:“我们老大不知道是怎么就找到了市打假办的主任,开始对他软硬兼施,拉拢他。但听说这个主任是个硬汉子,软硬不吃,老大儿费了很多心思,听说好像是抓到了这个主任的把柄,他就被迫开了绿灯,我们的假货就进入店里销售了。具体的我就知道这么多,你们还是找老大问吧。”

案件侦破,有关责任人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直接责任人鲁继中已经去世。这个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了。似乎鲁跳楼与这件事情有了关系。但人们仍不明白,难道就因为这个事情跳楼?再者,到底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而且不惜牺牲自己的原则和性命呢?庄雅也陷入了疑惑中。

鲁继中跳楼的事件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上边来人查了几个月也没查出个名堂,正好就这个假货事件又开始了进一步的调查。

转眼春天到了,一直忙碌工作的庄雅终于可以抽出一些时间休假。正好女儿培训班也即将结束,她和女儿商量了,一同回老家给去世的老人扫扫墓,然后和妹妹她们一起找找失踪多年的哥哥。

清明节这天,庄雅她们一行人来到母亲的坟墓前,女儿和外甥献上鲜花,妹妹拿出纸钱和贡品轻轻摆在坟墓前,庄雅跪在了母亲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一句话未出口就已泣不成声。

扫墓回来后,庄雅和妹妹马上就带着噜噜和林萧一块启程到北方的一个小县城去寻找哥哥。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终于到了这个不太大的城市。虽然说已经是初春,可是这里依然寒冷,丝丝寒风不断地刮进衣领,一直凉到心里。庄雅姐俩手腕着手,妹妹察觉到姐姐冷,便脱下外套披在姐姐身上,姐姐又脱下披在妹妹身上。妹妹说:“姐,你身子骨弱,还是你穿吧,看你脸都冻白了。”

林萧一路凭着记忆带着她们一行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小胡同里。庄雅抬起头四下看看,这是一个老街,街道狭窄脏乱,垃圾仍的乱七八糟,一阵阵怪味传来。她邹了皱眉眉头。噜噜捂住鼻子自语着:这里环境这么差怎么住人啊?”走到胡同尽头,有一扇黑色的大门,林萧说这就是舅舅家。

“啪、啪、啪”林萧抬手敲门,不一会里面传来脚步声,“哐当”一声,大门被打开。

“你们找谁啊?”随着声音,一个姑娘出来开门。

“啊”,庄雅和噜噜同时惊讶的叫了一声,这不是严晓宇吗?

“是谁啊?谁啊?”屋里走出一位中年妇女,双手拄着拐棍连声问道。

“舅妈,是我们啊,大姨和我妈妈来看您了”林萧一眼认出了舅妈。

“舅妈您的腿怎么了?”林萧吃惊地问道。舅妈一听,连忙说“快进来,快进来,前段时间接到你们捎来的信,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这不,我把女儿晓宇也叫回来了。”

舅妈一时有些慌乱,看出来很激动,急忙抓住庄雅她们的手,使劲地晃动着。摸摸林啸的头说:“又长高了”。接着又拉住噜噜的手上下仔细地看。噜噜甜甜地叫了声舅妈,舅妈使劲摇着头,嘴里嘟嘟囔囔也听不清说的什么。只见眼角闪着泪花。

大家进屋后,“晓宇快去倒茶水”舅妈连忙吩咐女儿。

“哦”晓宇蒙在鼓里,看看庄雅,看看噜噜,又看看妈妈。庄雅和晓宇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宇从厨房出来给每个人沏了茶水,然后呆呆地站在一旁。舅妈从外屋走到里屋,好像忘了干什么了,突然又想起来了:“快,晓宇去买菜,多买点肉回来,一会做饭。”“恩”晓宇机械地走出了房门。庄雅和噜噜望着她的背影刚想说什么。“大家先歇歇,洗洗脸,喝点水,等会吃了饭,我再一一告诉你们。”舅妈连忙招呼着,一拐一拐的忙着递茶,打水,拿毛巾,急急地差点跌倒。

庄雅和妹妹忙跑过去扶住:“嫂子,你别着急,慢点。”并关心地问腿怎么了?

“唉,老毛病了,老风湿腿了,没事的。”庄雅和妹妹子心里酸酸的。

午饭做好了,大家简单吃了点,每个人心里踹了个大问号没心思吃。

饭后,舅妈走进里屋,打开上锁的抽屉,搬出一个小小的木箱子。大家都屏住呼吸,屋里静极了,只听到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舅妈慢慢打开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包,一层一层打开,最后拿出一个大信封,信封里有2张照片和一封厚厚的信。舅妈双手颤抖起来,双肩也开始颤栗吧,她顿了顿,然后哽咽道:

“我知道你们是为哥哥来的,我也就不说废话了,这2张照片是晓宇爸爸受伤前后的照片,这封信是他临走时候留给我的。”舅妈默默地说着。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盯着她。

“他走的时候,晓宇才5岁。孩子长大后问她爸爸,我一直都没正面告诉她,这都是她爸爸临走交代的。知道你们要来,我想是时候了,该告诉你们和孩子事情的真相了。这不,也把孩子叫回来了。

“他爸爸临走时一再交代不要让我们再找他了,为了让我死心,他坚持办了离婚手续。这件事谁都不知道。我也再没有嫁人了。自他走后我们就失去联系了,十几年了,一直到今杳无信音。”舅妈眼里含着泪水。边说边把照片和信递到庄雅的手里。

“这是你哥哥受伤前后的照片,自从他在部队救火烧伤后就回到地方工作,回来后就又改了名。”舅妈机械地重复着。

庄雅从妹妹那里知道哥哥叫鲁和民,妹妹叫鲁和红,她小的时候叫鲁和慧。庄雅接过照片和信,拿过照片仔细看着:“这,这,这是真的吗?这是.?”庄雅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一阵沉默后“啊”的一声,竟晕过去了,醒过来后,又拿起照片再次端详,呆呆地,呆呆地,突然一阵凄凉的笑声,接着又晕过去了,大家都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噜噜吓的哭了起来,妹妹也摇着姐姐,急的一个劲的喊着:“姐,姐,你怎了?”

林啸和晓宇愣在一边,舅妈双手捂住脸站在墙角边嘤嘤地抽泣着。

庄雅再次醒来,控制不住的大声喊着:“老天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啊?以前在小说里电视里看到的传奇故事怎么就发生在我身上呢?为什么这么巧合?为什么这么离奇?为什么?为什么呢?说出去谁会相信呢?这是多么的荒诞啊,多么的难以启齿啊,我可怎么面对啊?我今后怎么活下去啊?

我知道哥哥为什么要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啊。”庄雅一辈子都没这样失控过,这样毫无掩饰的在众人面前狂癫,庄雅痛苦的用双手捂住头,使劲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为什么要寻找哥哥呢?为什么啊?为什么?

早知这样,我宁愿永不寻找,起码我不会这样的无奈和痛苦,现在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啊,”噜噜看到妈妈这样,简直吓坏了,从小到大妈妈一直是女儿心中的圣母,完美理想。妈妈一直风度翩翩,母仪天下。

是女儿心中的偶像。今天妈妈是怎么了?遭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才致使如此悲痛?看着庄雅突然像是中魔了一样的神态,大家都很惊恐,不知道如何是好。庄雅拿着那封信谁也不给,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复念叨着,不停地哭喊着,神情越来越古怪,眼神也慢慢变直,突然哇的一声大叫再次晕倒。!

庄雅一生的坚强,一生的酸甜苦辣,一生的委屈,终于在这个时刻爆发了!她瘦小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住一点打击了,她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刺激了,庄雅终于陷入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