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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妃从不可
笑倩兮
3311

一身白衣,仿佛冬夜最白的雪,无暇无垢!

白衣出尘,今日挽夏才明白,什么叫白衣出尘。

然而,这么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一个绝色男子,眼神竟如同他的气质一样,没有丝毫感情,清冷孤傲的好像悬在九天之上的冷月,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纵然有那些女人们围在他身边,也不见他唇角溢出一丝该有的笑意,完全冷然、无视,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甚至她如此被人厌弃的出现,都没能吸引他半分目光。

挽夏略略有些可惜,不过看到他手中的画笔和桌几上未完成的水墨画时,眸光不由还是亮了一亮。

原来,是在作画!她好想凑上去看上一看。因为她最大的爱好就是赏画。

小时候一位画家见过她的涂鸦,盛赞她有天赋,强烈建议她爸爸送她去学画。只是那时候家里穷,没法送她去画画班。

多年以后,等她能够挣钱去学画了,却已经再也画不出幼时那样富有想象力的画了。

于是,到画展去欣赏别人的画,变成了她最大的爱好。

今天,一看竟然有古人现场作画,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只可惜……

看到竹亭中女子们那避瘟疫般鄙夷厌弃的眼神,挽夏垂下了眼睑,不舍地瞥了眼那公子手中的画笔,露出几分遗憾的眸光。

“算了,碧云,我们走吧!”犯不着给别人添堵。

不知为何,原本已经好很多的臀部,突然痛了起来,她不由皱起了眉手扶在那里,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吃力尴尬的样子,竹亭中立即传来一阵女子的讥笑声和嘲讽声。

挽夏也不回头,只是低声嘀咕了句:“龙困浅滩啊。”

听到这句,竹亭中那位绝色的公子墨黑的眼眸中倏然闪过一道月辉,只见他,微微抬起了头,眸光中的冷芒飞速掠过挽夏的背影。

旁边的小厮立即心领神会地追了出来,喊住挽夏:“这位姑娘,请您留步。”

挽夏疑惑地停住脚步,碧云趁机在她耳边兴奋地说:“三小姐,这是影月国的二皇子明月乾,画艺超绝,他的画千金难求!宫里的娘娘们都想让他给自己画像,只不过明月公子心气高,除了咱们皇后娘娘,还没见哪位娘娘从他手里求到过画呢。”

前任慕挽夏只爱慕皇上御彦殇,对明月乾并不感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挽夏的脑海中并没有明月公子的记忆。

“嘁——”挽夏低笑了声。

心气高傲?沽名钓誉还差不多。要不然为什么独独只给皇后画像?

“何事?”挽夏转过头,看着小厮跑到自己身边,举着一卷画轴说:“此画是我家公子所画,请姑娘收下。”

小厮说完,亭中女人们传来一阵惊愕的倒抽气声。

挽夏唇角一抽,此时要是接下这幅画,后宫里的这些女人还不得嫉妒的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可不想为了一幅画,把自己变成后宫公敌。

想至此,挽夏冲小厮笑了笑,说:“谢谢你家公子美意,还是送给那些更需要的人吧。!”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亭中那些充满妒意的女子们。

甩下一脸错愕的小厮,挽夏拉着碧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丝毫没看到竹亭中,明月乾孤绝如冠玉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异色。

……

回到房间,挽夏身子已经有些乏了,人懒懒地躺在榻上,看着屋顶发呆,碧云心疼挽夏,赶紧出去给她准备点心。

还没一会儿,碧云忽然慌慌张张冲了回来,“三小姐,皇后娘娘身边的莫公公过来了,说是宸妃中毒了!”

宸妃,是御彦殇为方柔特地设置的妃位,除了没有担个皇后的名儿,其他吃穿用度都相当于皇后,就连见了皇后都不用行礼。

“然后呢?”挽夏不解的问。

“然后?”碧云有些气急败坏地说,“皇上肯定又要降罪了!”

说完,碧云还看了眼挽夏的屁股,看得挽夏后背一阵寒意。

明白了,鉴于前任之前的表现,皇上这次肯定以为又是她干的了。皇后姐姐这是来给她通风报信,好让她赶紧有个准备。

“可是,不可能是我干的啊!”挽夏一脸幽怨,“今天我才醒过来,出去也都是你一路陪着,我哪有机会去害宸妃?”

碧云也是一脸焦急,“三小姐,碧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可是,问题是只怕皇上不相信呀!”

而且,皇后娘娘都派人赶过来通风报信,可见皇上那边一定大动肝火了!

这边正乱着,皇上那边已经派人来“请”了,“三小姐,皇上命你立即去护柔轩。”

挽夏皱了皱眉,一瘸一拐地跟着去了护柔轩。到了那里,不但皇上御彦殇已经在了,就连皇后和几位重量级的妃嫔也到了。

连上大夫、婢女、太监等人,满屋子乌泱乌泱上下四十多号人,但是,却悄无声息,安静地异常可怕。

御彦殇脸色铁青,皇后一直蹙着眉,宫人们连大气不敢喘一声,大夫们更是一边摸着汗一边提着胆给宸妃诊脉。

挽夏看了眼方柔,脸色苍白,眼睫闭得紧紧的,看样子,昏迷不醒中。

看着挽夏打量方柔的眼神,御彦殇陡然心中怒火燃起,一声怒喝:“滚过来!”

挽夏提心吊胆地往前走了一步,还没走过去,御彦殇已经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揪住挽夏的衣领,狠狠往地上一摔,厉声道:“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次若是柔儿有什么事,朕管你是谁,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伤本来就没好利索,又被御彦殇这样一摔,屁股着地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上。

挽夏死死咬住唇,才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她咬着牙,不去看旁边皇后心疼的眼神,跪在地上,傲然地抬起头盯着御彦殇说:“皇上,宸妃的事,与我无关!”

“你胆敢再说一遍?!”在御彦殇眼中,挽夏此刻满嘴谎言,尽是狡辩,他的怒火已经到了迸发的极限!

而挽夏却也腾地一股火气涌上,以往,她的前任肯定是做过伤害方柔的事情。可是,这次,分明与她无关,想要冤枉她要她认下这个罪责,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于是,深吸了口气,倔强地回道:“皇上,我再说一遍也是这样,这次我绝没有害宸妃!”

第一次见到这样倔强的挽夏,而皇上又正在气头上,皇后异常惊忧地走到御彦殇身边,说:“皇上,宸妃还在昏迷中,既然挽夏这样说,能否等宸妃醒了,问明白了再……”

“住嘴!”御彦殇一声怒吼打断了皇后的话,“到了这时候,你还为她找借口!不要以为你皇后的身份就可以和朕讨价还价。在朕眼里,它什么都不是!”

皇后脸色一变,倒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御彦殇,一丝惨白的神情倏然在眼底涌现。

见皇后如此神色,御彦殇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可是,他也有皇帝的骄傲,并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只是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再次瞪视着挽夏。

挽夏犹豫了下,随即开口:“皇上,捉贼要捉赃的事可以不提。但是,凡事假的便真不了。请问,宸妃中毒是什么时候的事?”

御彦殇脸色阴沉,身旁一名太监赶紧答道:“也就半盏茶的工夫。”

“那好,我想请问下御医,宸妃的毒是慢性毒,还是服下很快发作的?”

榻前为首的御医答道:“是立时发作的。”

挽夏深深松了口气,她方才赌了一把。

笃定以御彦殇的聪明睿智是断断不可能在方柔中了慢性毒药后还发现不了的。而且,有“她”这个恶毒女在,下毒的人肯定会下速效毒好来个死无对证。

“所以,皇上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一屋子的人听到她这样讲,脸上神情都异常古怪。

既有那种对她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鄙夷,也有那种觉得她吃了豹子胆居然敢这样戏弄皇上的震惊。

唯独御彦殇眯着眼,冷冷看着她,迸出三个字:“说下去!”

“半盏茶的工夫前,我正在花园里,不可能有机会和宸妃接触,并给她下毒。而且,当时李妃和徐妃也在,她们可以给我作证!”

说着,挽夏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御彦殇身后的两个女人。

听闻方柔中毒,李妃和徐妃自然早已经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向皇上表明自己对宸妃的关切之意。

这时听闻挽夏提到自己,两个人彼此飞快对视了一眼,徐妃眉眼一挑,抢先开口:“皇上,臣妾未曾在花园里见过三小姐。方才,臣妾到了李妃宫里,我们正在一起喝茶。对吧,李妃?”

说着,徐妃给了李妃一记眼神。

见徐妃这样讲,李妃也只能跟着说:“是,皇上,方才徐妃的确到了臣妾宫里,一起喝茶来着。”

李妃多少心善一些,既不否认和李妃喝过茶,但也没承认没见过挽夏。至于皇上怎么听怎么判断,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听到徐、李二妃这样说,挽夏大惊失色。

御彦殇的脸色彻底寒彻,冰冷的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缠绕出慕挽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伤害宸妃已经罪无可恕!欺君,当满门抄斩!”

挽夏额头沁出密密的冷汗,想起当时竹亭里的那些女人们对自己的嘲笑讥讽,知道她们是绝不可能为自己作证的。

怎么办,还有谁能帮自己?

等等,女人不会作证,但……

“皇上,还有一个人可以为我作证!”挽夏遽然一昂头。

“说!”

“明月公子!”

而明月公子四个字一经挽夏说出,御彦殇的眸色瞬间加深,“你说谁?”

“明月公子,明月乾!”

其实挽夏完全没法确定明月乾那座绝美冰山会不会为自己作证,但是她却能够确定,如果明月乾再不能自己说句公道话,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