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残羹剩饭倒入塑料袋，打完结扔进了垃圾桶，不似曲终人散的悲凉，欢愉的气氛还留在谢如雅的心底。小心翼翼地将青花瓷碗放进橱柜，给双手涂上羊胎素的护手霜，滑腻的触感，忍不住要想起羊脂球那般的诨名，只是这纤细的骨节达不到要流油的地步。
面前是柴晋赠送的金刀，不仅拥有华丽的外表，同时具有强韧的质感，内外兼修，握在手里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这素凉的夜，心境平和，正适合为这些好伙计开了刃。从地柜里拿出了磨刀石，淋上水，右手握紧刀柄，左手手指轻稳压住刀面，呈30度角沿顺时针方向运动，双手的用劲均匀，角度不变，每一丝刀屑都在宣示着她的稳定。
慢慢的，逐渐减压，刀刃变得精致锋利。每一把刀都会选择不同的磨刀石，不同的角度来修磨，代表的是她对它们的尊敬，将它们的作用发挥极致。
柴晋的车还行在路上，酒足饭饱，暖玉，金屋的一切都使他流连忘返。想留宿，张不开口，两人都知道，没到那步呢。大晚上的，东街热闹非凡，可今儿这热闹似乎不同寻常。
看了眼手表，这个时段压马路的人不是回家，也都应该去夜店了，不应该会堵车的。柴晋的车去堵了近半个小时了，还没挪动两公里。早有不耐烦的车主骂骂咧咧地下车去察看情况了，回来都是灰头土脸的，没了声响。
有意思！柴晋解开保险带，下车走向前方。一群人哄在一家酒店门口，叫喧打架，边上围了一圈当兵的，再外圈还有警察在拉封条。京城里这样的事不多见，真的，要闹的都在外地闹，真在自己的地儿，还不敢闹这么大动静。
柴晋站在一边看热闹，反正都堵着了，干脆气定神闲地看完戏再走。外围的警察开始疏散人群，引导交通，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天大的篓子也轮不上他们来扛，都挺放松的。
柴晋边走边和一警察闲聊两句，“怎么这么大动静？”说着递了根黄鹤楼过去，警察接过，夹在耳后，指着里面乱糟糟的一群笑道，“嗨，里面那个公子哥喝醉了，把别人的桌子掀了，才打起来的。两方都有来头……哥们，别打听了，早点回去睡觉吧。”柴晋道了声谢，走回自己车上。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程至良，你活该。柴晋看得清楚，程至良被护着从人群中离开了，应该就是那警察说的公子哥。这些年听闻程至良一直在找个女子，没想到就是谢如雅，逝去的缘分早就化为了青烟，随风消散，他再来后悔痛苦，又有什么用。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即便那个人原谅了你，破镜也难重圆。他看不起程至良，也不觉得他有任何的威胁性，他只怕谢如雅的心思难料，这个女人狡猾地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