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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皇后黑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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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见了舒宛华这幅样子,宋嬷嬷果然拉下脸来说了她半天,幸好李小将军命人来请,说是恐午后大雨将至路上不好走,怕是要先启程了。

听了这话,宋嬷嬷唬了一大跳,觑一眼黑压压的的天际,连声念叨着:“哎呀,怕是有一场大雨呢,赶快走吧赶快走吧。”指挥着小丫头七手八脚地将舒宛华收拾齐整,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启程了。

舒宛华暗暗吐出一口,还好还好,多亏了李小将军不然她指不定要被宋嬷嬷念叨多久呢。宋嬷嬷哪哪都好,待她的心是没话说的,就是近来年岁大了越来越爱唠叨。

下午一队人马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好在一路都是官道,更是天子脚下的京郊,一路都又宽又平,即使马车疾行舒宛华也没遭什么罪。

城门里外都排了长长的等待检查之后进出城门的队伍,李小将军派了个小卒拿着令牌给守门长官看过,城门立刻便被打开。入了城门,便能感觉到街市上行人商旅、贩夫走卒来来往往,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妇人议价、孩童嬉闹之声不时传来,单是听听这些充满人气的声音,便叫人觉得心里快活。

马车越行,人声便渐渐远了,到后来只能听见马蹄踏在石板上“嗒嗒”的声音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从车帘子的缝隙中,舒宛华看见一溜整齐的杨柳树,树后面灰色的青砖,古朴沉静。

晃晃悠悠中,似乎是进了一幢戒备森严的大房子里,隐约听见外面说什么“夫人已经备好晚饭,就等着大姑娘呢。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都派了好几拨。”一阵寒暄过后,她们转过仪门,换了轻便的小轿往内院夫人处去。

流月和漱雪两个丫头,挺胸昂首严阵以待的样子。知道她们这是紧张又不想在人前露怯,不由觉得好笑,心里都松下大半来,拍拍她们的手:“别怕。”

“是,姑娘。”两个丫头早被宋嬷嬷千叮咛万嘱咐过了,舒家是钟鸣鼎食之户,家里使唤的下人也比平常人家的小姐多出几分气度来。她们是姑娘带回去的贴身大丫鬟,不能行差踏错半点带累了姑娘。隧二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誓不能叫人小看了去。这会被自家姑娘温柔婉转地安慰了一句,更是满心眼里都是力气。

早有得用的婆子前来引路,自称夫家姓孙唤作孙妈妈,叉手道一个万福便满脸堆起笑来道:“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是把大姑娘给盼回来了,夫人正在紫竹堂等着呢,姑娘随我来吧。”

舒宛华只是淡笑颔首,自有宋嬷嬷代为应对。孙妈妈还是殷勤地为舒宛华介绍着一路上的景色布置,此处是姑娘们晨起读书的地方,这里的亭子是赏月的好去处,这丛翠竹是文哥儿喜欢特意植在这儿的……

不过短短数十步路,倒是难为这个婆子把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景致都指给舒宛华看了,字字句句不离府里的姑娘、哥儿。眼看着紫竹堂到了,两个衣裙鲜亮的丫头领着一队小丫头迎了出来。

“有劳妈妈了。”舒宛华浅笑颔首,提着裙摆在簇拥的丫鬟婆子中迈步进去。这府里的奴才们,倒是都是得用的,怕是主母会调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