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下她的侧颜安静美好,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沉静温柔。眉眼弯弯,灵动俏皮,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现在才想起来溜须拍马是不是晚了点?嗯?”乔敬泽大掌握住舒宛华的一只臂膀,这臂膀是如此纤细脆肉,他甚至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气就能一把将人拥进怀里。
气氛转变得太快,舒宛华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举目只见到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分明是多少次见过的那一双,可里面陌生的情愫又叫她莫名躁动不安。
不敢就这么任他施为,待她伸出手欲推拒,后背已经落入松软的床榻之中。
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砰砰砰得快要挑出胸腔,依然还是盖不住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互相交杂着分不清你我。
就在此时,耳垂上感到一阵温热的气息,轻笑随之而来:“你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舒宛华反射性地挥出粉拳,她撇过头,说话都不利索了,似是小猫在呜咽:“我……我、我害怕……”
他心里一阵怜惜,便是紧要关头也耐着性子诱哄:“阿宛乖,不可怕的。”低头吻上诱人的朱唇。
一阵意乱情迷之后,难得舒宛华还记着一件要紧事,睁大了泛着水光的眼睛直视乔敬泽,可怜巴巴道:“嬷嬷说、说会疼的……”
“乖阿宛,我轻一点,轻一点就不疼了……一下就好……”
说不疼的都是骗子!
舒宛华忍着疼痛任乔敬泽把自己小心地楼进怀里,心里想着晚间给她修指甲的宫女叫什么,盘算着是不是给她多赐点东西,奖励她把自己的指甲剪短了许多,不然今夜她怕是要背上一个“弑君”的罪名了。
乔敬泽小心地将舒宛华一只手凑近了烛光看着,语气里不但没有恼意反而有种餍足:“阿宛啊,你指缝里可是见血了呢。”这辈子她可是第一个敢往他后背挠的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舒宛华将脸贴在乔敬泽胸膛上,恰好压着一丛竹叶子,针脚太粗不太舒服,可她已经不愿意动了。乔敬泽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龙涎香味,怀抱很暖和,她已经睁不开眼了,有气无力地嘟囔着:“——疼嘛。”
他非要人搂住他脖子不可,疼起来哪顾得上那么许多,哪里顺手就哪里使劲了,被挠两下怎么了?
再说他把自己弄得那么疼,也该让他也疼一疼才算公平。
怀里人半天没出声,乔敬泽凑近一看竟是已经睡过去了,失笑:“阿宛,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