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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扉画时节始逢君
静夏流年
2146

二月的天,慢慢晴朗起来,空气清朗。

闻起来的时候,清凉清润,满满都是空凉的味道。

一身明黄,身长而立,对着窗外,一脸的肃静!

“她不是绯衣,主上。”霓缳劝解。

“我说她是便是。”声音里已有不耐烦意味。

“此人来历不明,可能是细啊。”她不能冒险,失去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她是绯儿,我的绯儿。”

“主上,你看清楚,她最多十二三岁,怎可能是绯衣。”绯衣同他们同龄已三十有多。

“她只是相像而已,有哪里可以与绯衣相比。”绯衣是那么的完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能歌善舞,当年的绯衣,闻名于各国,她不美,但是!

离刃犹豫了,是的,她说她叫阿玄,也许肯本就是一个圈套与陷阱。

但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这么认为,她与绯儿是那么的相像。

“主上,……”霓缳还想说什么,最终选择沉默,她一直都是默默守在他身边,为他除去一切不利因素,这次也不例外。

******

丝竹声,缕缕!不绝于耳。

曲调很是熟悉,那是《曷忘江湖》,与往日听到的不同。

师傅的曲,清灵空逸,不似人间,而今这曲沾染上了世俗的味道,有种伤悲的凄凉!

是谁?在弹奏这首曲子,为什么她会觉得悲凉刺骨的寒冷!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怔。

天很凉,雪满地,风凌烈,冰透骨!

而那里,四季如春,浮木花香飘荡,阿玄知道这里就是当初自己走出地道后见到的那个地方,遇到离刃的地方,近乎死亡的地方!

池畔,树下,一尾琴,一壶酒。

“绯儿。”看到阿玄,离刃停了下来,起身并让阿玄坐到了自己原来的位子。

“可会弹琴,我教你。”

摇头,“我只会《曷忘江湖》。”她本就不懂音律,听得多看的多了自然而然便会了这曲。

而她的曲调,温和圆润,温暖如春!

一首曲子,不同人弹奏便有着不同的风格!那是人心的力量!

离刃有一刻的惊怔,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刚刚那首曲子的名,然后听着听着眼睛便更加光亮,绯儿是真的回来了,以别样的方式回到自己的身边,绯儿的曲有着安定人心的特质。

像是要印证什么,“绯儿,你可会舞?”

阿玄虽说疑惑但还是点头,她会林雪霁教的舞,“只会在这浮木花上舞。”

“你会云岫舞,绯儿。”

浮木花上,橙衣翻飞,甩袖提足,轻盈旋转!

那真是云岫舞,绯儿的舞,那么她一定就是绯儿,犹豫不再,疑心不再,存在于心的满满都是绯儿的一切。

舞必,心飞扬。

“离刃,好看吗?”阿玄停下来对着他笑。

那笑晃了离刃的眼,依稀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时光。

“好看。”

笑容张扬,阿玄飞奔而至,圈住了离刃的脖子,“太好了,太好了。”这样林雪霁就一定会回来了,他说过会了这舞便是他的归期。

离刃尴尬的任由她蹦跳,以绯儿从不会有的热情洋溢。

铜镜前,阿玄不停的打着哈欠,头一点一点的,还没有睡醒。

身后,霓缳梳理着她的发丝,看着镜中的阿玄,迷惘,一时不慎便扯下了阿玄的发丝。

“疼。”醒了,转头,笑。好多天都关在房间里,人都快发霉了,她还要找到回去的路。

“霓缳,我想出去。”

“好,等会儿我陪你去。”看着酷似绯衣的脸,心惊。

恩,“霓缳真好。”

雪已经停下好几天,阳光普照,雪融化,渐渐显露出雪覆盖下的天地,萧瑟的冬天,远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衣园很大,那是一个小小世界。

霓缳带着阿玄旋转于亭台楼阁间,花园花苑中,走过小桥流水,路过巍峨大楼,都只是衣园的一部分而已,这里本就是为绯衣而建造的一方天地,世外桃源。

“霓缳,现在是那里?”她都转晕了。

楼阁之上,亭台一角,霓缳背对着阿玄不说话,只是看着底下,很高很高,底下的人都是那么的渺小。

阿玄走近,伸出头往下看去,“这里有什么?”然后突然觉得背后有人使力推了她一把,她便跌出亭台,直直往下坠落,底下只有青石铺成的大道,坠落必死无疑。

风声在耳边呼啸,阿玄抬头看向刚刚坠落下来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似乎刚刚只是一个梦幻,只是她自己的幻觉。

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衣衫飒飒,坚硬的青石正张牙舞爪。

一旁暗处,霓缳看着正在接近死亡的阿玄,说:“不要怪我,怪只怪你错生了皮囊。”不忍看到血模糊的景象,她默默离开,离刃,对不起,她并不是绯衣。

然而正在急速下降中的阿玄,突然之间在空中定格,直起了身子缓缓降落于地。

阿玄生就轻盈,可以踏雪无痕,御风而行。

抬头,“离刃,再见。”她不会回去,即使她可以毫不费力的在空中掉转方向返身回去刚刚坠落的地方,即使离刃对她很好很好,但那终究不是她的家。

“可是这里是哪里?”她要去哪里,才能回到青曜身边。

衣园附近,空旷也安静,这里不容许任何人的打扰,阿玄走着走着,便看到了守门的人,不过现在她学乖了,那么多人不问原因就要杀了她,她还是躲着最安全。

躲开守卫,入得门去。

里面是雕梁画栋,格局清幽雅致,独有风味。

寝房内,满是书本,看了看身上的白衣,阿玄扯了扯,不甚喜欢,这是一早霓缳给换上的,其实她只喜欢橙色的衣裳。

找到衣橱换上件合身的橙衣,这才细细观赏起周遭来,除了书,还有着文房四宝,琴与棋,笛与箫。

阿玄一会儿拿起这个瞧瞧,一会又执起那个瞅瞅,不亦乐乎的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

“那是什么?”暗处的一个角落,有着一样东西。

搜罗出来竟是一幅画,展开,画中的女子浅笑妍妍,温润尔雅,眉宇间红色花钿鲜艳欲滴。隐隐觉得在哪里里见过,很是熟悉的模样。

“你是谁?”突来的质问声,画像自手中掉落,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