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唯果平日都是随意煮点东西糊弄肚子,从未刻意地研究过美食,一直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贫穷的日子里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花太多太多的时间去讨来一秒钟的享受,在她的心里,但凡能入口的东西都能饱肚的,所以她的厨艺很是一般。
所幸危家两口并不挑食,对于她摆上的桌的一份菜心,一份清蒸排骨,和一份西红柿鸡蛋汤没有丝毫的嫌弃。
晚饭过后,危肇霆又回到书房去忙碌。
徐唯果收拾好桌子后,坐在胥引的身边,看着他认真地做作业,不过小孩子难免有分心的时候,她一坐下来,胥引就已经抬起黑溜溜地眼睛看她,一脸的笑意。
徐唯果也冲他笑笑,指导他把不会做的题目做完。
现在的学生其实并不容易,每天的作业都不少,所幸胥引很乖,就算累也不会埋怨作业多,加上身边坐着徐唯果,小孩子心里多少都有讨好的心思,就比往时更刻苦了一些,赶在九点前把所有的作业做完,然后递给徐唯果检查。
徐唯果检查完胥引的作业,对胥引夸奖几句,便招呼他去睡觉。
徐唯果赶在危肇霆回房间之前洗了澡,坐在梭妆台前一边吹头发,一边看着那张大床,目光很呆滞,没有往日的清明,她在数着日子,数着她与危肇霆从认到识到现在的日子,又从这段日子里算他们之间见过几次面,再从他们见面的次数着数他们说过多少句的话,结果算出来后,也只证明了他们还是陌生人而已。
可是他们再怎么陌生,今晚他们都要睡在那张大床上,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已,翻云覆雨的自是少不了的,想到两个人并不熟悉的人,连正式的对话都没有过多的,最后却在陌生中袒诚相见,她就觉得自己置身梦中,毫无真实。
可是偏偏他们这么陌生,过了今夜,也成了夫妻。
危肇霆回书房时给了她一张银行卡,用危肇霆的话来解释,那就是一家之母拿来持家的钱,她也当着他的面收下,就已经等于默认了明天行程的安排。
徐唯果等着头发吹干,也不做多余的挣扎,乖乖地脱下了鞋子上床休息了,估计是脑子一直处于紧绷,睡下来后得到了突然了放松,睡意就渐渐上来了,实在撑不住,便睡了过去。
但是常年住在治安不好的租房里的她,睡眠并不沉,所以当听到刻意减轻的脚步声时,她还是极快地睁开眼睛,便看到正从门口走进来的危肇霆,也不说话,只是看了眼桌上的闹钟,方型,白色,很新,估计是特意给她准备的,上面的时间显示在凌晨一点。
“吵醒你了?”危肇霆问着,一边把房门上锁,再当着徐唯果的面脱下外套,然后是身上的衬衫,长裤,到最后只剩下贴身衣服。
徐唯果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男性的睡衣替给到危肇霆的手上。
危肇霆在她的脸上扫了两眼,沉稳地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