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来这里等看夕阳,你看,从这里看,夕阳很美有没有。”陆梓轩忽视掉洛亭晚那双关心的眼睛,看向美丽的黄昏,一副陶醉道。
“呵呵,夕阳,却是很美呢。”天边那一抹彩云在夕阳的精心装扮下,悠悠的熏染成美丽的晚霞。抬眼望去的挺俊青山在夕阳的装扮下,一改往日的雄壮,披上了朦胧的面纱。夕阳的照射,将水波粼粼的湖面顿时变得金闪闪的。
万物皆美,夕阳最美。
“你呢?怎么会在这?”陆梓轩看她那样,估计是迷路了吧。
“呵呵,就是找你的时候,该找的都找了,然后,就这地方没找了,所以就碰碰运气嘛,没想到迷路了。”洛亭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山中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迷了路,失去了方向。却能够找到陆梓轩,值了。
“走吧。”陆梓轩瘪了瘪嘴,他在心里自恋着,要不要这么料事如神啊。
“去哪?”洛亭晚抬头,问他。
“回学校啊,估计,你哥也快来接你了吧。”陆梓轩抬眼望了望天色,夕阳的美,更提示着人们,时间的变化。
“哦,来了,梓轩,等等我嘛。”洛亭晚笑着快步的追上了陆梓轩。陆梓轩感觉着身后那活灵活现的陆梓轩,心情似乎大好,在洛亭晚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的上扬起。
“何同学,哦,不,梓轩,你慢点。”洛亭晚留恋在夕阳下的野花,流连于与陆梓轩同行的时间,更是想尽办法的推延。
陆梓轩也似乎顿了顿脚步,接着,缓缓的放慢了步伐,等着他。
“何同学,不不不,梓轩啊,你不介意,我叫你梓轩吧?”洛亭晚走到了陆梓轩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身旁的陆梓轩。
“你叫都叫了,我有说过什么吗?”即使我说了什么,你会听吗?
“呵呵,那以后,我就叫你梓轩了。”洛亭晚兴奋的拍手叫道。说完,就一直在陆梓轩旁边喊着:“梓轩、梓轩、梓轩……”
“知道了,知道了,我听见了,你叫我梓轩了。”陆梓轩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道。
“梓轩啊,这里的地形,你看样子很熟诶。”洛亭晚看着后面的那么多分叉路口,他还能那么清楚地记得哪一个分叉口才是出口,想必,应该走了很多遍了吧,难道,梓轩的心情,都很槽吗?
“只是走惯了而已,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来这里看看夕阳,放空一下大脑。”陆梓轩一怔,复杂的看着眼前这认识两天不到的洛亭晚,她这么就那么轻易的知道自己的。
“那,梓轩,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呢?”看到陆梓轩停下了脚步,那么洛亭晚自然也是停了脚步,呆呆的问着陆梓轩。
“因为,这里疼。”陆梓轩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
“你这里会疼,我这里也会疼。”洛亭晚右手攀上了他的心脏前,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左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前,眼神像是被掏空般,失神的说道。
“是吗?”陆梓轩苦笑,这些年来,陆梓轩都是一个人过来的,面对生活的艰辛,过于早的在社会中打拼,扛了许多人都未能扛过的苦,在铁打的人,都是肉做的。累了,苦了,眼眶又液体在打转时,鼻子有点酸酸的时候,他便要抬头望着天空,让眼泪倒流回去。是的,这样,眼泪,就倒流到了心里,没人知道,陆梓轩这些年过来的心酸。
“嗯嗯”洛亭晚坚定的回答到。
“呵呵”陆梓轩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微微的笑了笑。他只是觉得,这话,——虚伪,但动听。
渐渐地,天色转黑。抬眼望去,满天星辰。微风轻抚,树叶沙沙作响。知了在枝头唱着歌,青蛙在田里办着交响乐。人在校门口站着……聊天。
“喂,你哥什么时候来啊?”陆梓轩看了看表,都七点了,陪她吃了晚饭后,怕她一个人有危险,去陪她,结果,谁知道一陪要陪那么长时间啊。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还没有等洛亭晚答话呢,手机又自动的叫了起来。
“喂,哥,你在哪啊?”
“喂,妹,你书看完了吧,我这就来接你,你在校门口等着啊。”说完,也不等洛亭晚废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真讨厌,人家话还没讲完呢,就挂了人家电话,真的超没礼貌。”洛亭晚对着电话数落了一番,真是的。
“喂,你哥已经挂电话了。他听不到的。”陆梓轩看着洛亭晚不是孩童的模样,笑着说道。
“梓轩,你又笑了。”洛亭晚幸福的坐到陆梓轩的身边,看着陆梓轩笑了,好像是天大的新闻似得。
“你的心情是不是不难受了?”
“……?”陆梓轩顿时亚口无言,这笨蛋,真是的,就那么在乎他吗?被呵护,被在乎的滋味,真暖。
“到底是不是啊,梓轩?”洛亭晚略带撒娇的看着她。
“是。”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啊?”洛亭晚可怜巴巴的望着陆梓轩,她真的很想了解他。
“我是个孤儿,从小便缺失亲情。所以看着别人在妈妈怀里的时候,看着别人母爱的伟大,我会嫉妒得发狂。我很恨我的父母,她们生了我,却把我丢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父母长什么样,而我也一向最讨厌听关于歌颂父爱母爱的诗歌。你的那首铃声,是我心情不好的原因。”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把自己的身世讲的那么风淡云轻,仿佛好像不是在讲自己的故事一样。
“是吗?这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却是我最爱的一首歌。其实,洛家只有一个亲生的孩子,那便是哥哥洛辰。我是洛爸爸和洛妈妈在医院的角落里捡来的。那个时候,他们去拜访一个亲友,回来时,听到了我的哭声,便将我抱起。那年是下着雪的冬天,我被全身被冻得发紫,他们看我可怜,就暂时把我带回了家,结果,这一带,就是整整的二十年。”洛亭晚低着头,眼泪如雨般的往下坠。可语气却是如此的平静。
这件事,带给陆梓轩的除了震惊,便是震惊。洛亭晚给他的影响便是开朗。原来,她开朗的背后,却是如此的凄凉。
“梓轩啊,你还记得昨天的体育课吗?我为什么死活不去跑步?”洛亭晚坚强的替自己擦眼泪,努力将自己的平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