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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之庶女擒夫记
huxiaosao
2094

这厢梁氏与周向晚在暗中交锋,那厢徐姨娘和周向昕母女也对周向晚的所作所为感到摸不着头脑。

周向晚落水一事周向昕其实是心虚不已的。那日两人为了一支新得的珠钗争执起来,在拉扯的过程中她不小心将这个庶妹推入了河中。

当时她吓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转身就惊叫着跑去找徐姨娘商量对策。原本以为周向晚醒来以后肯定会在父亲和嫡母面前大告她一状,没想到昨晚打探来的消息居然是如此地出人意表。

周向晚竟然说是她自己一时贪玩,不小心摔入河中的。这太不像她的行事风格了。今日她又说出了这么大度识体的话,当真是令人“事别三日,刮目相看”。

没理会神情各异的众人,周向晚低垂着头,长长的眼睫遮住细长的凤眼,谁也瞧不分明她的真实情绪。

屋里的大小主子,老少奴婢心内皆暗道:七小姐这回在阎王殿走了一遭,恐怕真是吓着了,这行事比往常收敛了许多,总算是拎清了自己的身份。

接下来不论梁氏如何开口套话,周向晚皆是一副唯诺乖巧的样子,滴水不露又恰到好处。这得益于前世她在后宅与那些女人无穷无尽的争斗。

见今日没戏可看,梁氏很快就鸣金收鼓,懒懒地叫众人退了,只留下嫡出的周向璋和周彦珲两姐弟在身边陪着。

出了嫡母的客房,周向昕叫住了周向晚:“七妹妹,你这会有时间吗?去我房里喝杯茶如何?”

“好啊,五姐,走吧。”周向晚上前亲昵而自然地牵起周向昕的手,仿佛从前两人之间的龃龉从未存在过。

白露和秋分紧跟着周向晚,梅姨娘则带着冬至和立春先回了卧房小憩。

直到进了屋,周向昕还是很迷惑,她实在闹不懂这个庶妹又在搞什么鬼。

“五姐姐,你不是说要请我吃茶么,茶呢?难不成你盯着我看,就能变出茶来么?”周向晚笑嘻嘻地说,脸上尽是揶揄的神色。

周向昕俏脸微红,转头吩咐身边的大丫鬟:“谷雨,快去沏一壶君山毛尖来,再拿两碟桂花糕”。

“五姐姐留我吃茶是不是有话想说,现这里没外人,你想问什么便直说吧。“周向晚直直地看着周向昕,浅笑。

对于庶妹的开门见山,周向昕再次愕然,但很快就正了神色,说:“虽不知七妹妹此番作为究竟在盘算什么,但我和徐姨娘是绝不会任人宰割的。”

周向晚轻轻摇头,“为何五姐姐不认为我是在真心与你讲和呢?”

周向昕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被呛了一下,溜圆了美目,说:“七妹妹此话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从前我与五姐姐闹过许多不愉快,但今后再也不会了。所以希望五姐姐也能与我冰释前嫌,不求做一对情深好姐妹,但求相安无事。”周向晚说得坦然。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我怎知你不是那边派来的奸细。”周向昕往嫡母梁氏的客房努了努嘴,一脸不信。

“我知道口说无凭,要让五姐姐一时相信我的确是强人所难。”周向晚悠悠地叹了气,说:

“此次落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母亲明面上是如何待我好,但在这个家中真心爱护我的只有梅姨娘而已。我病重的那两天,耳边传来的尽是她无助悲凉的哭声,倘若这次我挨不过死了,恐怕也只有梅姨娘会真正心伤。其他人不过是走个过场,从此便会忘了七小姐周向晚这个人。姨娘在这府里什么都没有,她只有我,所以我不能再让她为我担忧。”

说到动情处,周向晚眼里不免泛上点点泪光,她在作戏,但也是真情流露。

这是再实在不过的大实话,周向昕听了后神情也不由地暗淡下来。七妹妹是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这么一想竟生出了些惜惜相惺的感觉。看着兀自伤怀的周向晚,她咬着唇,低声问:“难道你不怨我把你推下河,差点害你失了性命吗?”

周向晚抬眼对上庶姐的脸,真诚地笑道:“若没有这次意外,便不会有我如今的新生。即使五姐姐不信,我还是想同你道一声谢,真的。”

周向昕怔住了。她看到了庶妹眼中的真挚,并没有丝毫作伪的迹相,清灵透澈的双眼就那么直视着你,不由地让人心生信服。

“七妹妹难道就不怕我把你适才说的那些话捅到母亲耳中?”周向昕话虽这么说,语气却是。

“我相信五姐姐不会这么做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咱们本是流着周家血的亲亲姐妹,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实在没必要总是针锋相对,弄得两败俱伤。”周向晚的语气里尽是笃定。

“看来你这次落水,真的是不一样了。换了从前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是一个字也不信的,但如今听来却是很有几分道理。”周向昕端了一杯茶慢慢喝着,细细地打量着周向晚的神色。

“从前年少不知事,被人当作筏子左右。大病了一场,如今算是真正掂量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斤两,哪还敢再去做那跳梁小丑,引人生厌呢。”周向晚自嘲一笑,满目无奈。

“如今你想明白了也不算晚。以前姨娘总跟我说梅姨娘是咱们府中难得的明白人,怎就生了你这个不知好赖的棒槌。现在看来,你只是开窍得比较晚。嘻嘻……”周向昕掩唇而笑,眉目流转间尽是风情,当真美不胜收。

心智已至不惑的周向晚被她这么一取笑,竟不由地感到羞赧,嘿嘿地傻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时的自己可不就是棒槌么,得亏了后来被梅姨娘掰回了正路,否则还不知要长歪成什么样呢。

把话说开后,两姐妹自然而然地就轻松了下来,话题也开始转为女儿家的俏皮话,不时地有嘻笑声传出。

白露和秋分在旁看了,心内深感安慰。

从前针尖对麦芒的五小姐和七小姐总算有了握手而言和的一天,更重要的是她们的七小姐真的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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