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法原谅
“去哪里？”秦亦风拉着正准备出门的五月的胳膊。
“不是说，我去哪里你不管的吗？”
“那是在法国，现在回来了就不要乱走。”
五月回头看着一脸不悦的秦亦风，“我非要出去你还管得着？”
“我说过你随时可以离开，只要你不在意我说出不该说的。”这就是秦亦风。
“你除了威胁，还能做什么？”五月有些恼火。
“算不上威胁，只要你不在意就算不上对吗？”为什么她在意他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等她收回自己的心，他却又这样不依不饶。
“秦亦风，我们怎么会到这样的境地？怎么沦落到要彼此伤害？”
“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他说得那样冷漠，让五月觉得仿佛和自己无关。
五月看着秦亦风俊美的脸庞，她曾经是多么想每天对着这张脸，可现在她只想逃离。
“我要去看看妈妈，你要派人跟着吗？”五月淡淡地说。
“叫司机送你过去。”命令的口吻，他一直这样。
“我自己叫车，我会早些回来。”说着，五月便抽回还被秦亦风抓着的手臂，穿鞋准备出门。
秦亦风拨着电话，“老王，送林小姐去石巷。”
林五月回头愤怒地看着挂完电话的他。他依然冷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过你是自由的，你有选择的权力。”
五月回身走出门，她有什么选择，这就是他要给她的自由吗？
离开两年，这里还是老样子。五月下车，慢慢走着，在一个有些陈旧的咖啡馆前停住，看着妈妈在里面忙碌的身影，她竟不自觉流下泪来。
从法国回来已经有一阵子了，她曾经偷偷回家看过妈妈伍咏薇，看着陈昊生和妈妈谈笑，看着妈妈将陈昊生当儿子一样亲近。陈昊生，那个温柔的会对她浅笑会宠她的男人。
她是在医院被妈妈伍咏薇发现的，第二天伍咏薇就找到秦亦风的别墅。可五月只说，不想再做回过去的林五月。在秦亦风身边她还能说什么？
“妈妈。”五月叫得小心翼翼。
伍咏薇有些吃惊地看着流着泪的五月，不是说不想再做回那个狼狈穷酸的林五月了吗？怎么还要回来。在秦亦风身边她真的是光彩照人，也许做那样的五月对她是正确的选择。
“你消失了两年，干嘛还要回来？”林五月看着妈妈微红的眼睛，她知道妈妈在怨她，怨她丢下她两年不闻不问。
“妈妈，我想你，真的。”这两年，她每天每天都在思念着妈妈，担心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
“我只当你死在那场火灾里了。我的女儿怎么会是狠心丢下我的没良心的人？”伍咏薇想，既然五月不想回来，又何必让她有牵挂，做她自己想做的五月对她更好，更何况还有一个昊生，秦亦风身边的五月会让昊生也变得不幸。
“这两年，我过得也不安生。”说着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下颚，滴在餐桌上。
“你已经和秦亦风在一起了？”伍咏薇看着眼前留着泪的女儿说道。
五月低头不语。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在，陈昊生就像我的儿子，安心就像我的女儿，你还回来做什么？”她知道陈昊生心里放不下五月。这两年，若不是陈昊生照顾她，她恐怕已经没命坐在她面前。陈昊生说要做她伍咏薇的儿子。
“对不起，对不起。。。”五月不知道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爸爸早逝，妈妈孤身一人将她养大。就是有再大的理由她也不该离开。
伍咏薇叹了口气，“没什么对不起的，你知道昊生心里有你，现在你回来了，如果没有打算和他一起，就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没有你也许我们会更开心。”伍咏薇是真的把陈昊生当儿子，五月不在，陈昊生每天都来看她，给她买衣服，替她打扫，跟她说，五月会回来的。现在五月回来了，和秦亦风一起回来的，那陈昊生该怎么办？
“妈妈，我也是无可奈何。现在我只想好好补偿您。”离开的两年，五月过着坐牢一般的日子，她不是没有想过回来，可是总有那么多的逼不得已。
“有昊生和安心就够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妈妈真的不要五月了吗？”小时候不管五月做什么，妈妈都要管着，现在竟然叫她离开。
“没办法，现在我只觉得昊生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