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光彩照人的她
“秦总，下午和远东国际裴总有个应酬。”新来的秘书干练精简地说。
“裴安东是个难缠的人，你知道怎么安排吧！”亦秦亦风站在窗边俯视着窗外的世界，冷漠地仿佛他和这世界没有任何关系。
“我明白。”所谓的难缠就是只要遇到女人和酒就什么都好说。
“还有，睿昊集团陈总也想商量一下这次开发案的具细节。”
“陈昊生？”
“是。”
“睿昊集团不是没参加这次的开发项目吗？”
“是昨天刚以高额参与的。王董已经首肯。”
秦亦风嘴角微微扬起，“有意思。”
“您看，安排什么时间合适？”
“和裴安东一起应酬。”
“这……，”秘书本想说这样不太合适，可撞上他转身冷淡的眼神，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马上去办。”说完就走出门。
秦亦风坐回办公桌前，冷淡自语，“陈昊生，看来你对五月还真是不死心。”
他拿出手机，摁了拨号键1，电话那头嘟了几声，便响起女人的声音。
“有什么事？”
“打扮打扮，等会我回去接你。”
“干什么？”
“有个应酬需要女伴，你不会介意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有什么介意？不过都是男人。”
“那就好好准备，别丢我的脸。”说完秦亦风就挂掉电话，表情有些不悦。五月说，不过都是男人，他在她心里竟像是一个嫖客。
每次都是他先挂断，五月握着手里的电话发呆了一会便挂掉放回口袋。他叫她陪他应酬，他只当她是一个可以随意的女人，那么她就只做个随意的女人好了。
五月不会化妆，她从不刻意打扮，她只能向唯一有点熟悉的人思琪请教。
思琪爽快地答应，她拉着五月坐在梳妆台前，拉开化妆柜，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护肤品化妆品，可连盒子都未拆掉。这些都是秦亦风派专人买的，可她只放着从未用过。
“先把眼睛闭上。”思琪命令。
五月乖乖闭上眼睛，只觉得脸上被各种东西轻轻拂过，眼睛似乎有笔在走动，嘴唇应该是上了唇彩……五月迷迷糊糊几乎要睡过去，才听到思琪的声音，“好了。”
五月睁开眼睛，镜子里面若桃花眼似明珠唇红齿白的女子，那样光彩照人的女子竟是自己？
“怎么样？”
五月微笑，“化妆真神奇。”
“你长得本来也好看。”
五月看向镜子里思琪的眼睛，“你也会奉承啊。”
站在五月身后的思琪愣了一下，又轻笑出声。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很不一样。
“服装也得换一下。”思琪看着五月身上的衣服说。
“你到衣帽间帮我挑一件吧！”
思琪打开衣帽间的门，里面摆满了衣服鞋子，全是女装女鞋，几乎比得上专卖店。服装按照颜色分门别类得挂在每个隔橱里，鞋子按照鞋跟高低从上到下从高到低排放整齐。秦亦风真的给了五月所有女人幻想得到的一切。
去应酬极地长裙太过隆重，挑了很久思琪才拿了一条黄色短袖漏肩包臀裙和一件黑色短薄皮草外套走出来。
“穿上试试。”
“不用试了，我相信你。”秦亦风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她可不想穿着这勒身的衣服等上他几个小时。
秦亦风回来的时候，五月已经准备妥当。
他看着灵动美丽的她，一时间竟有些痴，她原来也是可以这样美的，“这样不是很好？”
五月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什么很好？”
“女人一点。”
“我本来就是女人。”
“穿成这样是不是也该温婉点？”
“我一向这样。”
秦亦风无奈地拉着她的手，走到车边，硬将她车里，等他也坐定，才命令司机：“走。”
五月别过头看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去哪里对她来说无所谓，她相信秦亦风不会把她送给别人，他的东西从来不会让别人碰触，他曾经说过五月是他王国里的一件私有物。对他而言，她也不过是一件不能被别人得到的东西。
“想什么呢？”秦亦风看着发呆的五月问。
“没什么。”
“你不问我们去哪？”
五月转过头看他，“问了你会说吗？”
秦亦风淡淡笑出声，那笑容邪魅冷漠，果然还是她最了解他，“到了你就知道。”
她早料到他不会回答，他曾经教过她，沉默会让对手不安焦虑，可她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对她的疑问一向也是只沉默不答。
她又别过头去看向车窗外，“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他伸手她乌黑亮丽的长发，“你不想回来？”
“我在法国对你比较有利。”
“我要的是你的全心全意，就像以前一样，不是在法国的你。”两年来她从未忘记过这里，连做梦都是关于这里的人和事，关她在法国又有什么用？
“你不怕我跑掉？”
“你会跑掉吗？那么这两年你怎么不跑？”
五月转过头狠狠地看着他，说不出话，他只会要挟，一直这样。
他倒并不介意，“这样就怒了？以后愤怒的机会还很多。”
黑色的轿车穿梭在长蛇一般蜿蜒至天边的道路上，将其他车子狠狠甩在身后。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命运，也不知道她的将来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