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
五月哭的时候，秦亦风已经站在包间门外。因为门是半敞着的，所以里面的情形都被他看在眼里。
其实，他并不是故意想让五月难堪，他只是想告诉陈昊生，五月可以为他甘愿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这一点足以让陈昊生对五月放下半成的心。陈昊生突然决定参与开发项目，他的目的在五月，秦亦风心知肚明，也充满危机感。
他冷冷地看着包间里的两人，推门进去，“旧情未了还是旧情复燃？”
五月擦干脸上的泪，恨恨地看着他。
“秦亦风，我尊重五月的选择，同样也鄙视她的选择。”陈昊生不顾手上的伤口，起身和他对视，“因为你不配。”
“你配？”秦亦风愤怒。
“我至少不会让她见不得光，至少不会带她来这种地方让她显得像个……”陈昊生顿住，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
五月受伤地看着陈昊生，像个什么？陪酒女？其他人都可以这样看，可他陈昊生不行，他不是一直将她视若珍宝吗？她暗暗发笑，“原来我竟是这样自私，现在的我竟还想他能将我视为宝贝？”
陈昊生看着五月受伤的表情，心疼之中竟有一丝喜悦，她因为他的话伤心，她在乎他的看法，其实她并非完全将他抛在脑后。
“你以为你好到哪去？”秦亦风想起两年前电梯里狼狈不堪的五月，他从八岁和五月相识以来就没见过那样受伤的她，那时他已经和她分手，单凭五月的格若不是陈昊生，还有谁能让她任人欺凌。
“什么意思？”
“两年前她为什么突然失踪，为什么和李明凯扯上关系，你会不知道？”
“李明凯？失踪？到底怎么回事？”陈昊生一头雾水，五月怎么和李明凯又扯上关系？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到底发生过什么？”看来陈昊生是真的不知道两年前发生在五月身上的悲剧。
“秦亦风。”五月急忙喝止，然后又淡淡开口，“我们回去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什么失踪？”陈昊生拦住正想出门的五月。
“什么都没有。”
“林五月，有什么是你不能告诉我的？”
“陈昊生，你听好，我林五月心里只有秦亦风，一直都是，不要试图再用过去来扰乱我。”
陈昊生拦在五月身前的手微微颤抖，终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秦亦风拉着强憋着眼泪的五月走出门去，只留下哀伤的陈昊生。
刚走进电梯，五月就无力得蹲在地上哭泣，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秦亦风没有按下楼层，任由电梯停着，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忘记陈昊生，他可以等，就像现在他静静地等着她恢复笑容。
“不是答应我不再提那件事吗？”车窗外涌动的风景走马观花似的在五月眼前闪过。
“五月，陈昊生才是罪魁祸首，他凭什么可以置身事外。”
“他不知道，他从来都不知道。”五月悲伤地辩解。
“那么是谁送你去李明凯那里？”
“你别问了，求你别问了。”她抱着头，阻止脑海里闪过的一幕幕影像，黑暗，一片黑暗。他威胁她带她去法国，给她找最好的心里医生治疗，他永远都记得两年前神情呆滞的五月，那个浑身竖着刺的林五月。
秦亦风揽过五月发抖的身子，他确实不该提起，他以为事情过去两年她早已放下，可原来她一直都折磨着自己，“好，我不问，以后都不问。”
别墅里，秦亦风温柔地看着五月睡熟的脸庞，只有在睡梦里她才能卸下防备，才能不那么冷淡。
这两年在法国，他用尽所有办法都讨不到她真心的笑，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她入睡的时候，身子都还会颤抖。
“五月，你哪里都不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