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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红楼之蛊女林颐
王寄安
1673

却原来西轩这些巫蛊大多要些昂贵的药材才能炼制出来,有些偏门的甚至要做许多阴毒的事情才能完成。

自她搭上赖嬷嬷,又投了赖嬷嬷的心头好进了林府,赖嬷嬷对她多加照顾,而她本身也伶俐,很快就在贾敏身边有了一脚之地,不多时就是贾敏最得力最倚仗的大丫头了。

她自身的经济交际都很是厉害,有了太太做靠山后,就在林府集结一批人帮她做事,领头的便是潘嬷嬷一家、还有喜珠儿、东珠儿几人。

那日白莲居士去拿人,不过找到了喜珠儿的尸体,潘嬷嬷一家和东珠儿趁着混乱跑出府去了,还是林喜带着人逮回来的。

这群人心肠最是歹毒,胆子却小。人抓了回来,不过打了几个板子便都招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下百余件。林喜便先挑了几件重要的事宜禀报。

首先一个便是阴婴的来源,谁也没想到轩姨娘这样胆大包天。启先得了太太的器重,便私自去了太太的帖子,强买人家母子难产而亡的尸体坟柩,拿着京里荣国府的势来压人。后来大约是没甚银钱,便私下变卖了太太嫁妆里几个偏僻的庄子,后来口味更大,拿了老爷的帖子,强制低价买进一些昂贵稀少的药材。

又买通了一批市井混混,专门替她盗墓挖尸骨和收集阴米,真真无所不用其极。

接着便是陷害府里原先的姨娘,最近宁姨娘的事便是首当其冲的,不能卖通的,她便叫人守着宁姨娘侍奉丫头、嬷嬷的家眷,还不行的便到时候让其余人拖住了,生生让宁姨娘无可辩驳。这件宁姨娘还不是第一个,最惨的应当是原先伺候的老爷甚是得老爷心的老姨娘了,她也是被设计了闭门思过,竟叫轩姨娘串联了身边的丫头、婆子生生饿死了。

最后一件大事,应当是太太嫁妆里偏僻的几个庄子、铺子都变卖了。剩下的都是有名有姓的,无法动弹的。她歹毒的拿了太太的帖子去放了印子钱,已有两三年了。这两三年间被逼死的平民不知凡几,更有卖儿卖女的被她收了来继续培养。

桩桩件件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我林府百年积攒的名声都让个丫头毁于一旦了。”林老爷仰天长叹,要不是时常有培元蛊时常保养着,大抵要重病不起了,就是这样还是吐出口黑紫的淤血来。

不说这边林老爷马不停蹄开始处理这些事,一一对应去找,该补贴的补贴,迁坟的迁坟。一应奴婢按罪惩罚,或发卖或打板子撵出去。就连一应的市井流氓也提交了官府,不惜舍下老脸来,一一赔罪道歉,又开始整顿府制。

就是赖嬷嬷打听到了事情的原委,一直积在心里的歉疚一下子发了出来,人一下就到了,整个人如同耗光了精气,卧病在床也不见起色,只一个劲儿的关照芳禾不许让太太知道。

这头宁姨娘也被放了出来,也没迁回原来的院子,只把之前因为禁足而只拿了个小包袱留在院子里没有搬的东西都搬了过去,林老爷心里愧疚又赏了许多器物,而贾敏知识叫她知道变卖嫁妆和构陷姨娘的事情,如今她有子万事足,心里也愧疚,便也赏了许多物事。

林喜家的也没回去,并欢儿、惠儿一同伺候,因她怀孕,老爷做主开了小厨房、上了个厨娘并一个打扫的粗使婆子,又嘱托了沈大夫每隔五天就来搭脉诊治一番。

等到大多事情尘埃落定,小少爷也是站住了,赖嬷嬷的病经多方调养也有了起色,她心里也想开了些,唯有以后更加十分的伺候太太才不枉太太对她的恩德。

府里平静下来,林颐才敢找了机会去见宁姨娘一面。宁姨娘约莫是因为怀孕,整个人比之之前更加的柔和了,挺着肚子坐在一旁木椅上小歇。

“姨娘,你过得好么?”林颐多此一问,其实也只想知道宁姨娘在被罚期间过得怎么样?“姨娘,你的肚子怎么这样大?”一点儿也不像五个月的孕妇。

“沈大夫说了,我这个是双胎,幸好我底子健壮,孩子也很是健康。”宁姨娘说道:“颐儿,你不想说我便不问,只听姨娘一句话,你那丸药到底太过逆天。姨娘知了便烂在心底,只是颐儿也要小心,常言道‘怀璧其罪’。”

“我知的,姨娘不用操心那么多,你只要平平安安,将来姨娘、我、小弟弟们都平平安安的就好。”林颐安慰道。

匆匆见面,怕别人起疑,林颐和宁姨娘便就回转了,临走时林颐又塞了几瓶培元蛊,和一瓶筑基后新的开智蛊给宁姨娘,又嘱咐:“这两个是您和将来小弟弟们都能吃得的”

“姨娘,没什么能给你的,这个是我断断续续做的荷包,权当个念想。”怀孕的人情绪也比较容易激动,林颐安抚好了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