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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鸦毒
贺兰家二小姐
3260

贺兰翊虚弱中带着怒气。也许是因为嗓子沙哑的问题,她咆哮出来的嘶吼并不尖厉,不过还是震住了在场所有人。但是贺兰翊会有这样的反应,谁都认为似乎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最讨厌的就是舒安女士了。

妖冶成熟的脸蛋上出现尴尬之色。舒安女士转头一一巡视在场的人,没有发现于子皓和两名佣人出现什么看笑话的表情。于是尴尬之色隐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无限难过和落寂。

“抱歉。我只是太担心你了,忘记了顾忌。”

可以确认贺兰翊是不认识眼前惺惺作态的女人的。

她只是想到了那个告诉她皇亲身份的年长宫女,所以当睁开眼睛目对到舒安女士泪流满面却没感情的眼睛里,她胸腔里的恨意盛开了。

犹如血管被人划开,血止不住的往外流那般,贺兰翊的怒火一时怎么都无法平息。

睁大布满生气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舒安女士生气着。

眼角之余瞥到她身后的几人没有表现出什么呀异,贺兰翊索性接着撕叫起来:“谁要你的担心,假心假意。滚啊。”

吼叫完贺兰翊半侧起身急剧咳了起来,身体状况很不好。

于子皓踏了一步对舒安道:“贺兰小姐似乎需要静养,舒代理董事还是请先行离开吧。”

舒安女士的眼里闪过不快,眼睛狠瞪向于子皓,心里充满火大。

贺兰翊对她吼就算了,于子皓一个小小的助理算什么东西?

敢对她指手画脚,让她来又让她走!

憋住火气,舒安女士生生牵出一丝笑对贺兰翊说:“我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抱歉,本来只想探望你,却害你情绪起这么大波动……你好好休养吧,在你病好之前,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舒安女士转身走了,于子皓对贺兰翊点头,“贺兰小姐保重,有时间我会再来探望你。”

于子皓也转身走了。

贺兰翊停住咳嗽朝他的背影望。踏出卧房门的于子皓转身关门时,黑色的眼眸就这么对上了一双盛满了迷茫的秀目。

不算已经人到中年的张医生,于子皓是贺兰翊在现世见到的第一个年轻男人。

他理着比平头还长一点的短发,没有遮住浓密的眉毛和双眼皮的大眼睛,配上穿着西装的一米八二的瘦高身材,整个人显着特别的精神。

但是在贺兰翊的眼里看来,他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奇怪的短发,奇怪的衣服。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奇怪的!

甚至刚才让她打心底讨厌的女人更奇怪,竟然穿着一双走路啪啪响的鞋子,一路来一路去动静颇大,是第一个吵醒她的人。

这里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和她所接触所认知的那么的不一样?

她真的很怀疑,这里真的不是梦境所产生的吗?

贺兰翊的内心里不安极了。

佣人小玉去送舒安女士和于子皓离开了。房间里只有贺兰翊和丁秀。丁秀有些惧怕,小心的问:“小姐的气色很差,要请张医生过来一趟吗?或者吃点粥?”

贺兰翊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撑起无力的身子坐起身,丁秀见状忙帮忙。

贺兰翊虚弱的喘息着问她:“他们为什么要踏进我的房间?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用命令语说话还是头一遭,大概也许可能有些不习惯,抑或不自然,但又如何呢?

她可是公主……

虽然没有享受过一天公主的身份就差点死掉。

但是此时她的的确确享受着公主待遇没错吧?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不过显然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在这里生活。搞不好,又会遭遇不测?

打量着房间里漂亮的一切和眼前的佣人,心里除了对不知不明的不安以外,浅存的还有好奇,让她忍不住想探究清楚这里是哪里,她是怎么到这里的。

丁秀道:“是,下次一定先报告小姐。”

如果没有记错早上是她话最多的,此时贺兰翊等了半响却都没有再听她多说些什么,不得不开口打探:“你还没说他们为什么要踏进我的房间。我认识他们么?”

一切都很正常的表象因为贺兰翊的问题打乱了。

丁秀疑惑起来,大着胆子说:“小姐不认识他们?舒安女士是贺兰董事长的……朋友啊。于子皓先生曾经是贺兰董事长的贴身得力助手,现在舒安女士按照贺兰董事长的遗嘱暂时帮忙打理贺兰集团,于子皓先生暂时是舒安女士的助理。所以因为贺兰董事长的关系,两人都和小姐打过多次照面,今天可能也是因为您父亲的关系,听说您病了,特意过来探望的吧。”

详细的解释贺兰翊还是不能完全的听懂。

比如集团、董事长、女士这样陌生的词汇,单靠她的懿测是无法理解的。

毕竟这些都是新世纪的新词汇。

不过总的意思贺兰翊算明白了,简单的说那两个人是她父亲的朋友,因为父亲的关系才来探望她的。

父亲……她的父亲是当朝的皇上啊。

眼前的情况似乎更加复杂了。好像和原先她所认知的一切都脱轨了。她不是原先的她,父亲也不是皇上,周围的景象也是前所未见的景象。

本以为多听一些会了解一下眼前是怎样的境况,没想到听了以后整个脑子都要被不明不白的事塞满了。

贺兰翊的头突然的疼了起来,她迫切的需要谁来告诉她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母亲呢?我要见我母亲。”贺兰翊扶着头忍着难以肖受得起的痛要求道。

丁秀本来就疑惑的神情变的愕然,“小姐,您说的母亲是指夫人吗?她不是比您父亲还先去世吗?”

贺兰小姐怎么了,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不会是脑子烧坏烧糊涂了吧?

“小姐,您还是休息吧,我去找医生过来给您看病。”

没等佣人转身,贺兰翊叫住她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看病不是应该找大夫吗?为什么找医生?医生是什么东西?”

“呃…医生就是大夫啊,不是什么东西啊。小姐您病的真的很严重,我立刻去打电话叫医生。”丁秀不敢耽搁的赶紧出去了。

新冒出的打电话三个词又让贺兰翊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而且此时她更纠结的是大夫怎么会是医生呢?大夫就是大夫啊。

贺兰翊头疼的厉害,到了再想就会爆掉的地步。

她躺好身子逼迫自己不准再想任何事,当前先休息养病是最重要的。

送走了舒安女士和心仪男人的小玉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客厅,正巧碰到丁秀也一步三回头又摇头的从楼梯上下来。

“怎么了?一副不可思议又惋惜的表情?”小玉问。

丁秀没有急着解说,而是道:“先等一下,我得先打电话给张医生让他赶紧来一趟。”

电话拨通,丁秀只说贺兰翊的病情加重,请他尽快的赶来一趟。

就这样一通紧急电话两句就挂断了。

“昨晚贺兰小姐昏迷的时候不是已经打了两瓶吊针吗?不见效果好怎么又加重了?难道是看到舒安女士刺激的?”电话刚挂断小玉就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贺兰小姐高烧的确实严重,好像烧坏了脑子,说话一点都不着边。你知道吗?刚才啊她竟然问她母亲呢,吵着要见她母亲。”

丁秀的话让小玉想起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给丁秀听:“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贺兰小姐的确有些不正常,昨天张医生要给她打吊针,贺兰小姐愣是半天不知道伸出手臂配合,最后还说什么魂飞魄散。”

诉说的离奇让丁秀捂住嘴,不敢置信,突自忧心起来:“高烧真的会烧坏脑子啊。可怜的贺兰小姐,她还不到十五岁,诺大的家业还等着她继承,如果不好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比丁秀年长两岁的小玉见怪不怪的道:“没办法,都是命。如果贺兰小姐不能好起来,贺兰集团改朝换主,我们也只能换别家有钱人家工作了。”

想到有可能要换别家工作,丁秀心生不舍。要知道缀学从乡下出来就是一直在贺兰家做佣人,贺兰董事长在世时对她和小玉都比较照顾,不能贺兰董事长一死,她们就没有良心的卷铺盖走人。

“也许是我们想多了,等贺兰小姐退烧了,脑子就会正常起来的。”丁秀乐观的说。

小玉不认同丁秀的看好,却也没出言相拆,只道:“但愿吧,究竟会怎样谁又知道呢。”

不算特别沉重的话题就此打住,丁秀和小玉纷纷去做活了。

不多久张医生开着车来到了,按响了贺兰别墅的门玲,煮粥的丁秀忙放下手里的勺子去开门,见到张医生就道:“贺兰小姐又昏迷了,您快尽尽力救救她吧。”

丁秀紧张的样子让张医生以为贺兰翊恶化的很严重,忙急步往别墅的二楼去,等到了卧房见到了昏睡的贺兰翊,才发现病情并没有丁秀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张医生道:“病情并没有恶化,相对的烧还退了不少。我再给贺兰小姐打两瓶吊针,再开张药方,你们去拿药,等她醒来让她连续几天不间断的吃一个疗程,病情应该差不多就会完全清除了。”

被吩咐的两人点头。丁秀犹豫了一会忍不住道:“贺兰小姐的高烧真的退了些吗?可是她表现的很不正常呢。”

相比较佣人的担心,张医生不作它想的道:“可能因为高烧的原因才使贺兰小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吧。等烧完全退了,大概就会完全清醒,你们不用多担心了。”

医生都这么说,她们再杞人忧天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