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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斯内普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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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9

霍格沃茨大部分学生都投了名字到火焰杯里,一年级的反而更多。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劫道组除了卢平外,其他人都没有犹豫地想要争取荣誉,包括一向胆子不大的彼得也兴致勃勃。

比较令人意外的是,劫道组的“仇敌”鼻涕虫也参与了。在火焰杯下,詹姆斯一顿冷嘲热讽,断定可恶的鼻涕虫绝对不会被选中。

天下的英雄肯定不止一个,但鼻涕虫绝对不可能。

自从明白过来对莉莉的心意是忍不住想要欺负喜欢的女生后,波特就对斯内普更加敌视。原本还只是看不惯,现在则可以说是结仇了。

相比于好友,西里斯早在二年级的情人节之前就想了明白,为什么会自己会那么期待薇薇安送巧克力给他,因此态度也没变太多,总之是一直很厌恶,从未停止过。

彼得是没有主见的,其他三个对付谁,他就对付谁,或者说躲在一边偷摸对付谁,即便斯内普跟他其实没有任何过节。

四人帮中唯一一个承了斯内普情分的卢平,在劝说无用后,选择了既不帮好友也不会帮好友的敌人,束手旁观的举动。

在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西里斯总觉得情人节时卢平和薇薇安之间的言语有问题,便质问好友,后又跟踪。结果就是,发现了卢平是狼人的事实。

詹姆斯和西里斯都释然朋友一月一次跟女人一样不舒服的奇怪现象,并没改变态度,反而对卢平更为友善。这使得小狼非常感激。

所以战斗的双方都是他的恩人,哪一个都不能伤害,要是没闹大他也不会去找教授,任凭他们打打嘴仗得了,省得都憋出病来。

可想而知,火焰杯的确没有选择斯内普,然而劫道组也不会是理智的可取之士。双方都成了观众,反倒没人再拿这件事继续嘲笑。

几场比赛还是蛮有意思的,观看还成,成为当事人的想法薇薇安是没有的。这学期的三年级是最幸福的,不论是三强争霸赛,还是能去霍格莫德村的允许都令少年少女们尤为兴奋。

要是能交上异国的男女朋友再去霍格莫德村就更好了。不少人都如是想。

薇薇安和斯内普都没有去,玩乐于他们而言没有实际意义,就算莉莉还特意来邀请过。

“伊万斯小姐和波特先生一起去霍格莫德村了。”看着在坩埚腾起的烟气中面容变得柔和模糊的斯内普,薇薇安好心地提醒道。她这辈子的身体早在二年级的时候就达到一米七了,十足的纤细高挑。到了其他人开始发育的三年,她反而没有变化,胸前的丘陵包小得有点儿可怜。

斯内普了然地恩了一声,仍是皱了皱眉头。莉莉和巨怪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前几天还为了穆尔塞伯欺负麦克唐纳的事而找他质问。

其实连他都觉得莫名其妙,下手的人又不是他,为什么要来指责他呢?

莉莉说他袖手旁观,任他珍贵的小食死徒朋友胡作为非。斯内普只觉得头疼:一,要是穆尔塞伯真做出那么恶劣的行径来,别说霍格沃茨了,阿兹卡班直接就来抓人了,还用她来伸张正义?

二,他受劫道组屡屡挑衅的时候,不少格兰芬多会围观叫好,甚至有时候还会出手对付他。那么他为何要以德报怨,善良到不惜得罪斯莱特林的同学也要维护格兰芬多?难道他就没有立场吗?要知道,他多不容易才转变小蛇们于他贫穷混血身份的鄙夷,终于正眼瞧他了。

三,冤有头债有主,做坏事的不是他,怒气冲冲地责问他百般不是,不如去找麦格教授,或者干脆命劫道组去向罪魁祸首报仇。反正那几个巨怪不是总彪炳正义吗?

好奇怪,不管怎么做,似乎他都是错的,仅仅是因为他最近和斯莱特林的同学们研究起黑魔法了吗?在他看来,不用黑魔法,却仍见谁不顺眼就掏魔杖欺负人的劫道组要邪恶得多。

他不是想埋怨莉莉,大概是难免伤心,几年的儿时情谊,抵不过人家几句闲言碎语。还是他出身不好,蜘蛛尾巷犯罪率极高,她就认为他也有那个基因,说不定哪天就会用黑魔法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吗?

他们的出生环境,成长教育,思想观念都差了太多。谈不上谁是谁非,却不得不眼睁睁地任凭双方越走越远,再无交集。

“莉莉很开心。”斯内普淡淡地表示他不介意。他当然不介意莉莉会开心,如果哪一天詹姆斯惹她哭泣了,那才是他介意的事。

她开心就好。他垂首继续搅拌锅里的魔药。

当事人都不介意,她就更不介意了。薇薇安不禁暗赞斯内普心性极佳,定力极好,年纪小小,不会因外物所扰,喜欢的人和其他男孩儿跑了也能冷静自持。想想她那个弟弟亚瑟要不是为了格温娜维尔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转眼,学期大半已过,为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众人早早开始寻找舞伴。三年级以前是不能参加圣诞舞会的,今年特殊,新老生都可以。

对于兴奋的小动物们来说,三年级是很多第一次的集合,包括自行选课。

甚至在学期开始的时候,就有人邀请过薇薇安。不过她答应了校方,会在舞会上作为邀请嘉宾献唱,以此为借口拒绝了一波又一波的少年,其中还不乏有少女……

西里斯很失望,但听闻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和她跳舞时,又乐了起来。另一方面,莉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可怜的詹姆斯,应下了一个布斯巴顿的英俊金发少年。

一直警备斯内普,没想到被外校人占了先机的詹姆斯怒不可遏,当下就找人家挑战。可惜,看起来好比绣花枕头的高个儿布斯巴顿轻描淡写地就打趴了他,最后还称赞詹姆斯很厉害,等到五年级的时候会比自己强得多。

高下一比,人品也算在内,立马就胜负已分。

斯内普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情格外好,晚饭多吃了份牛排,和薇薇安做实验的时候也稍微健谈了些。

这回薇薇安不再认为他是心态好的关系才不在乎莉莉和谁在一起了,明显就是除了波特外,其他人都可以嘛。

她好心地提醒斯内普别忘了找舞伴,而他则表示没有参加的欲望。穿得可笑至极地与一群巨怪扭动着身体,他完全没有兴趣。

又过了几日,薇薇安在有求必应室里的沙发上发现了一本关于黑魔法的书。

提到黑魔法,她可以说是始祖,便好奇地翻看起来。她的时间太短,学习的速度太慢,要不是有千年底子在,一本魔药书一年都研究不完,更别提去没事儿瞅其他书籍了。

这学期开始,斯内普与她的熬制魔药时间就少了好多,平日里和小蛇们也走近了不少,原来是对黑魔法上心了啊。

薇薇安正笑着一字一字地读着目录,察觉出有的正是她的发明,有的是完全没有听过的魔法时,斯内普开门走了进来。

一瞧见他落下的书此时在浅笑嫣然的少女手中,不禁脸色大变。

他没有想过除了面对那个男人外,还会有如此慌张的时候。斯内普暗骂自己一声,压抑不住地惊恐。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莉莉指责他对黑魔法感兴趣仅得到他淡淡混不以为意地搪塞,而在薇薇安这里,他深知无法说假话,无法言语糊弄,不仅是瞒不过她,他也不允许自己如此做。

莉莉为此足有一个多月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看都懒得看一眼。玛丽等人瞅着他就好比蟑螂臭虫,是他见惯了的鄙夷嘲讽。

要是眼前的少女也对他这个态度,曾经夸他,温柔地对他笑的少女也是这般……他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

“太蠢了。”薇薇安扬扬手里的书,吟吟示意欢迎少年的到来。

然而,没料到的是,斯内普不似往日般点头就走进来,一瞬间腿下好像发软站立不住一样,歪了一下,背靠着墙壁才立稳身形。

“不会生病了吧!”薇薇安站起身,关心地走了过去,搀住他的瘦弱的手臂。接触到他纤细的腕子时,她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孩子还是太瘦了,吃得也不算少啊,怎么就长个子,不长肉?是研究魔法太过了,休息不好?

二手袍子之下,他短了一截的衬衫和裤腿露出干瘪的皮肤来,其上还有寒风冷冻割破的痕迹,明显没有得到好好儿的处理。

这样不自爱怎么行呢?好不容易活一次,不像她,早就注定了死亡那一天;他的未来还很长,只要不再如梦境中为莉莉而死,男孩儿绝对会成为一代大师。

本就压抑不住颤抖地等待薇薇安判死刑的斯内普,又见其蹙起的眉头,顿时心如死灰,身上单薄的温暖也全被夺走,犹如坠入冰窖地狱。

“你过来坐下。”她拉着他,扶到沙发上,蹲下身来,翻开他的裤脚察看。斯内普急急去挡,被她不理会地拍开。

“是我粗心,还是你大意?”薇薇安语气中确实带了怒意,并不是为了黑魔法。“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儿吗?你想等到哪天久伤不愈,然后断手断脚?”她不该生气的,对待一个尚不懂事的孩子,应该温柔一些。然而她控制不住,有些陌生的感情占据了心底,还不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