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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似是故人来:捡回一个千年妖
pan0127
2930

高锐和土屋修二就在这个小小的洞窟里你追我赶,两个妖怪的速度都是极快,只能看见黑色和土黄色的影子交织在一起,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分不清哪个占了上风。

高锐游刃有余的躲避着土屋修二的进攻,想到刚才气体半透明时中间隐约能看见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土屋修二的游魂要在这世上存活下来,应该是要借助一个媒介,看来这个小东西,就是它的灵魂寄居体,包裹着它的气体应当只是一个保护层而已…

高锐突然一个定身,长长的尾巴直接刺入了气体中,刚才还纠缠在一起的两团影子倏然分开两边,不透明的土黄色球状气体逐渐消散,高锐的尾巴几乎被气体腐蚀掉了一大半,但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伸爪从尾巴上一把拽下个白衣黑裤的和服人偶。

低头看着在爪子下面拼命挣扎的人偶,高锐轻蔑的说:“道行太浅,就别来中国丢人现眼。”

土屋修二刚吐出“八嘎”两个字,高锐爪子瞬间冒出一团烈焰将它送进了地狱。

解决完了土屋修二,那团碧色烈焰分裂出一团团小火苗,在洞窟中翻滚着择骨而噬,一时间惨嚎连连,犹如人间地狱,不一会的功夫,各种声响逐渐消失,满屋子的白骨都付之一炬,碧焰找不到攻击的目标,逐渐合拢到一处,懒洋洋的回到高锐的爪端。

高锐在洞窟里仔细检查了一下,已经感觉不到一点妖气,确定了这个游魂和他的“队伍”已经清理干净之后,高锐心里惦记着沈宁宁有没有复原,匆匆赶回了培训基地。

和他离开之前一样,沈宁宁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表情有些痛苦,估计梦里也不踏实。

高锐抬起沈宁宁受伤的手臂:小水泡里面的小虫已经消失无踪了,水泡虽然还在,也开始慢慢的干瘪下去,看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松了一口气,沈宁宁似乎感觉到了身边有人,手臂不安的抽搐了一下,高锐抬眼看着宁宁的脸,睡梦中眉心还拧着一个疙瘩,高锐伸手想抚平她的眉心,却让她不适的偏过头。

大概是惊吓的缘故,沈宁宁原来气色很好的脸颊显得有些苍白,高锐隐隐有点心疼的感觉,鬼使神差的俯身在宁宁眉心间印下一吻。

像是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高锐一下子放开沈宁宁的手,走到窗边想定定神,谁知南京燥热的晚风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反而愈加心神不宁。

过了好一会,高锐才回到床边,见宁宁手臂上的水泡痕迹已经开始消除,这才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沈宁宁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床边坐着的高锐:“几点了?你坐在这里干嘛?”

高锐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宁宁突然想起来入睡前的事情,跟装了弹簧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眯缝着眼斜斜瞄了下自己的手臂,忍不住咧嘴又哭起来:“怎么还在这,高锐,怎么办,怎么办?”

高锐用手握住宁宁长水泡的那段手臂,安慰她说:“没事了,再过一会水泡就会消失,不用怕。”

沈宁宁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真的?”

高锐龇牙:“你还不信我?”

沈宁宁整个人放松下来,停止了哭泣,胡乱擦了擦眼泪,突然注意到高锐原本长及腰部的头发短了一截,发梢更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枯黄散乱,她忙半跪起来,拉着高锐的发梢问:“你的头发怎么了?怎么像是被烧了?”

高锐就着宁宁的手看了看,不在意的说:“可能是收拾那个土什么二的时候烧掉的。”

见沈宁宁疑惑不解,高锐就简单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善于想象的沈宁宁想到自己的肉差点充实了一具枯骨和那满坑满谷的小虫,既后怕又恶心,不由往后坐倒,谁知脚踩到了浴巾边缘,高锐给她简单围上的浴巾一下子被踩掉了下来…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几秒,沈宁宁才回过神来,猛的拉起被子,准备把自己裹在里面,谁知高锐比她动作更快,急切的拉开她的两只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口不放,口中喃喃自语:“不是吧…韩灼灼、沈齐光,你俩这哪是来报恩的,分明是来讨债的吧?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们老沈家多少钱…”

沈宁宁没想到高锐竟然会这么做,呆呆的又让高锐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飞起一脚把高锐踹下了床,胡乱裹紧了被子,满脸通红的指控:“死狗!你往哪里看!”

高锐没心思理会沈宁宁的指控,手指着她的胸口急切的问道:“宁宁,你心口那个红色印记是怎么来的?”

沈宁宁想起自己心口确实有一个古里古怪的圆形红色胎记:“这是我的胎记,生下来就有,有什么不对吗?”

高锐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这个胎记好像是我和我故友的血盟符咒…”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想知道究竟的心理占了上风,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什么,宁宁,你能让我再仔细看看吗?”

沈宁宁的牙齿磨的咯咯作响,高锐不怕死的提议:“不行的话你自拍一下?”

沈宁宁暴走了:“做梦!”

高锐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了,不自在的转开目光:“不看就不看吧,谁稀罕似的…”

感情要不是那个胎记,自己在高锐眼里估计还不如块五花肉,沈宁宁咬牙切齿的瞪着高锐…

高锐移动到哪里,沈宁宁恶狠狠的眼光如影随形的跟到哪里,高锐终于吃不住劲了,丢下一句:“看也不高兴,不看还不高兴,我还有点事出去一下…”说完潇洒的跳出了窗外,眨眼就没入夜色之中。

沈宁宁怒不可遏,裹着被子一个箭步窜到窗口,探出头去大喝一声:“死狗,有种你就别回来!”

数秒后其它窗口也传来怒喝:“要打情骂俏回家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沈宁宁这才发觉已经半夜三更了,她讪讪的缩回头,轻手轻脚把窗户关好,插好插销拉上窗帘,才气呼呼的一头倒在床上:“有事要办,半夜三更的找鬼办事啊!”

沈宁宁不小心瞄到右臂的伤口,果然和高锐说的一样,水泡已经消退,估计再过一会就能恢复原样。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底还是高锐救了自己,要不要就这么算了,毕竟情有可原…

可是转念又想到刚才那个尴尬的场景,沈宁宁觉得不能心软:就算救了自己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看完还这么个不屑一顾的态度…

刚刚这么尴尬,以后要拿什么表情去面对他?对了,还有那个胎记到底是怎么回事?跟高锐的过去有什么联系?死狗,也不说清楚就跑路。

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的沈宁宁恼火的抓乱了自己的短发,索性一把扯起被子,把自己蒙在了里面装鸵鸟,哎不管了,一切等高锐回来再说吧。

谁知接下来的一整天高锐都没有露面,沈宁宁从一开始的怒气冲冲变成了暗自担心,打手机发现高锐压根没带,又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只能坐立不安的守在房间里等待。

约莫晚上八九点的时间,沈宁宁心不在焉的的按着遥控器不停换台,时不时的瞄一下大敞四开的窗户,忽然从窗户外丢进一个衣服包,正砸在宁宁面前,她疑惑的拎起来看了看,高锐的衣服,这是个什么情况…

还没等她站起来去窗口看个究竟,窗外高锐开了口:“宁宁,昨天那件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沈宁宁见高锐开口道了歉,积攒了一天的怒火消下去不少,准备再晾他两分钟,就大度的表示原谅。

谁知高锐紧接着又说:“我想了一天,也没想到怎么赔罪,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让你看一下,你就不会生气了吧?”

说完窗外就闪进一个白影,沈宁宁迫不及防,一把蒙住了眼睛:“你想一天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啊?谁要看你!”

作为一个颇看过几部A字打头影片的现代女性,沈宁宁虽然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心里还是藏着那么一个猥琐的小角落:送上门来不看白不看…

她的眼光悄悄在有限的手指缝间灵活的左右上下移动:不晓得天狗族的身体是不是和人一样?咦,人呢,人了?怎么看不到?

她失望的放下遮着眼睛的双手四处看了看,发现猫形态的高锐正蹲在枕头上狡黠的看着她,一副“我知道你刚才想了些啥”的欠揍模样…

被这千年老妖看穿的沈宁宁恼羞成怒,顺手甩出一个抱枕,“BIU”的一下正砸在了高锐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