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深可露骨的伤口,即使好的再快,也会留下疤痕的……
——————手冢国光。
两人刚说说笑笑的推开宴会厅隐蔽的侧门,就见迹部正向这边寻来。
“你这不华丽的女人,跑哪去了?!”明明是责怪的话,语气却十分关切。
“呐~是你们大惊小怪的,人家只是想透透风,是吧国光?”天唯笑看手冢。
“嗯...她没什么事,是我们多心了。”手冢又恢复成平时冷冷淡淡的样子。
迹部本来还想再教训天唯几句,但见她脸上挂着那么不同以往的纯真笑容,只觉得恍人眼睛,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
可好景不长,会厅里那浓烈的酒香和舒缓的小提琴曲又把天唯刚刚放松脱离的神经思维绷紧拉回现实。
“景吾,我们好像该办正事了呢。”天唯又换上了职业化的笑容,一副完全投入到工作状态的样子。
这样迅速的变化让迹部一时间难以接受,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感觉...
“那么,国光,我和景吾就先进去好了,你过会儿再进去。”说着把身上的晚礼服外套脱下来递给手冢“快穿回去吧,不然让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手冢就这么默默看着天唯挽上迹部的胳膊,踏着有节奏的步子迈进了那浮华而虚假的交际舞台...………………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够说出口;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爱不能说出口,而是明明可以说出来,却宁愿选择沉默;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不愿表达,而是就算说出来,也不能彼此依赖...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因为害怕距离,而去放弃...
迹部可以感觉出,今晚的天唯十分反常,即便她进入会场后就再没什么不得的举止了,但是总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时辰钟响起,天唯给微红的脸颊扑了一层粉底,脚步略显浮虚的上了演讲台,迹部想上前扶她一把,才发现自己的身
已经被酒精麻痹的不听使唤了。
讲话、致谢、客套、然后宴会接近了尾声...
送走了所有宾客,天唯只觉得头沉的厉害,身子一晃,便向后栽倒在幸村精市不算宽厚但出乎意料温柔的怀抱——“还好吗?”幸村异常好听的声音传到天唯近在咫尺的耳蜗里。
天唯打了一个颤,反射的从他的怀里弹出来,看向幸村的眸光闪着异样的光芒...
“怎么了?”幸村精市不解。
天唯表情不太自然:“没什么…没事,你早些带你的部员们回去吧,我已经跟接送你们的司机打好招呼了。”
“啊...那就多谢天唯小姐了。”幸村精市很聪明的没再多问。
“唯姐,你还好吧?”切原凑过来,他这一整个晚上都没能跟天唯说上几句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不要用担心,没事的。”天唯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回去要好好练球,有空可以来找姐姐玩,姐姐已经给真田留了联系方式。”
“真的吗?”切原两眼放光。
“当然!”天唯宠溺的摸摸他那像海带一样造型的脑袋...
这晚大家几乎都醉了,迹部不醒人事的被桦地带去休息,他是喝最多的一个。藤堂希也吐的要不行了,被管家佣人拖走,已经站不稳的天唯则是被除迹部外和她最为亲近的手冢送回了房间...
“国光,你和周助到底怎么了嘛~?”踩着十二公分高跟鞋的天唯踉踉跄跄的跟着手冢走,还不忘惦记这件事,结果一个不小心没站稳,整个人就像身后的地板上摔去-------。
“啊!!!”她惊叫一声,幸好手冢手疾眼快一把揽过她的纤腰,把她捞进怀里。
酒精作用下两具的身
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炽烈的温撞得手冢心神一荡...天唯温柔迷蒙的眼睛深深注视着他,微微开合的诱人
让他忍不住想压上去。
“国光...”抵在他前的双手一路摸索上来,天唯捧起他的脸,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委屈,眼泪‘吧嗒’一声落下来:“国光...”
手冢心里很清楚-——深刻的伤口即使好的再快,也是必然会留下疤痕的。言品诺再怎么说,也给过她一段美好的曾经...她今晚之所以喝这么多的酒,也是想尽快忘记、告别那段过往吧?...
“别太在意,总会过去的...”手冢安慰道,嘴唇向下压低一寸。
就在吻得忘情时,天唯却突然推开他的脸,手冢心里一阵失落……
只见天唯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些刺鼻的酒气熏得手冢睁不开眼。
“唯...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手冢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藏在心底已久的话。
天唯轻笑,温柔地摘掉那碍事的眼镜,
耐心的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手冢的
膛就完全暴露在天唯眼前——
他真的很瘦,简直皮包骨头,多亏了常年打网球,肌线条都还十分硬朗。
扯落那件单薄的晚礼服,手冢把头深深埋在天唯的颈窝,天唯舒服地闷哼出声...
细密的吻一路向下蔓延,身底的人却没了动静,手冢略微疑惑的抬起头---
竟然,睡着了...
果然喝太多酒是不行的...
手冢有些无奈地笑笑,强压住心头的躁动,帮天唯盖好被子,去冲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