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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作死女配太悲催
那瞬烟雨
2066

卡索并不愿意星旧和笈笙同他一起前往幻雪神山,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行程,他请星旧从家族中挑选别的孩子和他一同去,留星旧和笈笙在刃雪城中,掌管着玩具宫殿的事物。

星旧摇了摇头:“不行,我已经是星宿家族中灵力最强的占星师了,没有其他人。而且如果没有占星师的话,你们连路都找不到,又谈何找打渊祭找到隐莲呢?更何况北方护法那里没有占星师,肯定是过不去的。”

既然提起了北方护法,星旧干脆又详细地讲了一番,虽然这些话让笈笙觉得繁琐又无聊,或许还没什么用处,但卡索却听得很认真。

星旧大意是说,幻雪神山同刃雪城中一样,又四大护法,但又与刃雪城中都是武将的护法不同,神山中的护法分别掌管不同的四种力量。东方护法司战,北方护法司占星,南方护法司巫乐,西方护法司暗杀。

甚至没有人见过西方护法的样子,更不知他是男是女,甚至,他可能是个精灵、魔兽,抑或是一颗石头、一朵花。他是除了渊祭以外惟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幻雪神山和刃雪城的人。而且,在见到四个护法之前,还有一个叫做封天的大祭司,同样也是极难对付的。

总之,星旧说了这许多,只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没有我跟着去,你们寸步难行。

“那也不行,星旧你必须留下来!笈笙能力虽强,但并不是坐得住的性子,我不放心她。只有你,是我放心将整个帝国交付的人。”卡索一脸真挚,然后话刚说完就发现眼前突然多出来一张面孔。笈笙瞪着眼,很是不满:“你也是够了,说人坏话就算了还当着面说的?我性子怎么了?再说,你想让我留下我还不愿意呢!我也要进山!”

说完,她回头看了星旧一眼,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突然发现不合适说出口一样。

星旧也想起了什么,他眼神游移,许久才转过头去,说:“那,我再回去问问我父亲吧。”说完,他竟没有等计生,一个人离开了大殿,然后越走越远。等他的背景已经看不见的时候,笈笙才拉了拉卡索的袖子,卡索顺着她的力道和她一起坐在了高高的台阶上。

“卡索。”笈笙垂着头,有些天人交战的意味:“你知道的,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所以我不知道那时候星旧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当时我以为是,因为印象中我们小时候灵力最高的孩子就是我,但是这几天,我却总是有同样的梦境,好像,星旧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这下连卡索都有些惊诧莫名了,毕竟连他都不知道,星旧还有妹妹这回事。

他想让笈笙将自己知道的都讲出来,可笈笙说了这几句之后,就什么都 不肯说了。她明明是笑着的,却像是在哭泣:“真可笑,我竟然还在期待有人能记住笈笙……分明从被三戟剑贯穿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了……笈笙是过去,只是过去一个越来越模糊的回忆啊。”

卡索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笈笙这个样子。说实话,小时候笈笙的样子在他心中的确已经模糊的记不得了,但此时笈笙的形象却是无比鲜明的。她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从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无论再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她都会厌倦,然后活力十足地找寻下一件能让她投入几日目光的事情。她说话不留情面,让人初初听到仿佛被打了耳光一样火辣辣的,可细细想来却是为了你好的(骚年你想太多了→_→她只是想要吐槽而已→_→)。

这样的笈笙的形象立体而鲜明,更加让他想不起小时候的笈笙是个什么样子了。久而久之,在他们的眼中,笈笙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女孩子了。

尽管从各方面而言,她与星旧都不是太合适,但是看着这么多年两人的相处,卡索还是觉得两人之间一定会有个好结果的,却没想到一向豁达的笈笙,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你别多想,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主动去问星旧吧。只要人还是活着的,就没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卡索难得地开导了一次笈笙,他拍了拍笈笙的肩膀,留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冥(zhuang)想(bi),自己回了宫中,又一次爬上了屋顶。只要想要,他可以将樱空释和梨落复活,他的心里就热腾腾的,仿佛开满了红莲一样温暖。

他在这里,从白天坐到晚上,然后就看到了星旧。

星旧高高地站在城墙上面,大风凛冽地将他的长袍吹得如同撕裂的旗帜,而且仿佛有一股风从他的脚下吹起,将他的头发吹得全部飞扬起来。卡索看见,他的嘴唇不断的翕动,依稀是在念动咒语。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他是在做什么,但也多少能猜到一些,总归是在痛星宿家族的族长大人传讯吧?

只是星旧脸上的神情,哀伤得很。他还从没见过星旧这个样子。卡索记忆中的星旧,要么表情冷峻得犹如坚固的千年寒冰,要么就是在笈笙面前,像是所有的冰都融化开来一般,笑容如水一样在脸上徐徐散开,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第二天一早,星旧和卡索两人又聚在了一起,笈笙却不知哪里去了。卡索问星旧,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哪怕他想过星旧或许会沉默,但却没想到他会那样垂着眼帘对自己撒谎:“王,我在我的宫殿里占星,希望了解更多关于幻雪神山的秘密。”

或许是因为从来不曾撒谎,星旧的手指都因为紧张而蜷缩了起来。卡索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但是他不明白,星旧为什么要骗他。

卡索不依不饶,先是说要星旧留下,又说一定要前往幻雪神山。星旧沉默了许久,才说:“那王随我回去一趟吧,去唤星宫,我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