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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梦之城:都市殇爱
妖居终南山
4539

在后来,因为有段念歌这个弟弟,我曾不止一次耻笑鄙视段咏歌,我总是打击他说他们家豪门风流,老爸老妈还能老来得一子。其实我也只是八卦好奇,但又不好直接问,你要知道,这可是豪门密事啊。我记得后来段咏歌说,他们只是同父异母,段念歌的妈妈是他的继母,他自己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死了。他在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平静冷淡,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我突然觉得,段咏歌的生活并不像我所看到的那么潇洒不羁。那是一种从不曾拥有过的掩饰。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问过段咏歌关于他家的事。

此后,我经常看到段咏歌和段念歌一起出现,不知道是不是血缘天生的关系,这两兄弟的品味出奇的相像,不管是穿着还是吃东西的口味,就连他们两兄弟开的车都是同款同型的。只是,除此之外,他们的形貌和个性又是大相庭径。不可否认,段念歌和段咏歌都是属于那种好看又有气质的男子。我一直都觉得段咏歌有着爽朗执着而沉稳内敛的个性,虽然他总是表现的形骸放肆,但有时他又有着那种区别于富家子弟的干净和透明,这样在商场上打滚的男子拥有着这样的气质实属难得。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然,段念歌给我的感觉却有点抑郁,他的眼睛很狭长很漂亮,他整体的好看有着一种另类的病态忧郁,微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藏的很深的感觉,有时又似笑非笑,小段咏歌9岁,却显得异常老成。

说实话,每次见到段念歌我心里总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一种微微的不安和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喜欢,这个和肖楚同年的男孩,不,在我眼里是男子,总给我一种不简单的意识。

我以为我不会哭泣,

终究,没有做到,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

记忆,如影随行。

于是,疼痛,

四肢蔓延。

对于广州这个四季不能交替分明的都市来说,10月11月应该是个不错的季节,没有夏日的炎燥,没有深秋的幽冷,依旧青葱笼郁,伴着凉风阵阵,泌爽人心,而且,感觉周围被张扬起来的情绪也是不悲不伤!是的,十月是个不错的季节。就好像10月15日我的生日,就好像11月28日叶枫和斯琴冰订婚!

我一直都折着手指头去算这个日子,算完一遍又一遍。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们俩了,如果不是因为接下来的11月,我想我应该可以试图去遗忘些什么。

那次在华娱KTV见面后,叶枫单独来找过我一次。记得,那天,我和叶枫就这样在咖啡厅里对坐着,他穿着纯棉乳白色的T恤,斯文、干净、俊雅,只是脸色有些许的苍白。他浅皱着眉,紧抿着唇,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清冷,是的,不是温暖,而是清冷。这个男子,这是重逢后我们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见面接触,他好看的眉目,他紧握着咖啡杯的十指,我都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他的样子那么深那么深的刻进我的脑里划进我的心里。只是,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提醒自己一遍,叶枫已经不是我的了,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我微笑的看着他,以此来掩饰我的心疼和悲伤。

我记得他说的第一句话。他说,肖童,你……长大了很多……

我笑着答,是的,叶枫。

然后,我们便没有了言语,我们就这样对坐着,谁都没有打破这份沉默,好像是一种默契,又好像是一道鸿沟!我让自己极尽淡然的注视着他,他微低着眉,眉目间的忧伤,刺疼了我的感官!

为什么他会如此?为什么他要这样?难道他要告诉我他过的不好么?他要告诉我他当初抉择错了么?我开始不安!开始动气!他凭什么要这样,是他伤害我的,是他伤害我的,为什么此刻他看起来那么难过那么伤,他凭什么摆出这副表情!

当时,我再也压抑不了内心翻腾的情绪,我猛得站起来抓起手袋说,我走了!

没错,我真的走了,没有回头!

那次见面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叶枫,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一直到现在,就连斯琴冰这个公众人物也没有听说到任何的动静。斯琴冰和叶枫就好像在广州蒸发了一般,再一次从我的生活消移了出去,这样也挺好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平静的就好像我们从来都没相遇重逢过。

我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和关心,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难道我还要对他抱有一丝希望吗?就因为那天的离开时的几句话?那天,离开咖啡厅,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叶枫追了出来,在后面叫住了我,停住脚的那一刻,我紧握着拳头。

他开口,带着不安说,肖童,或许,我欠了你很多!如今,你的成熟和冷淡让我的心……生疼。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去后悔当初的选择和伤害……如果,我是说,如果,还有机会,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头,一起走回去么?

我的心在那一刹那定格,手掌捂出了冷汗,摊开手,手心有些微凉。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孟天涯走的前一晚跟我说的那翻话,我回过头,微笑着指着对面的马路说,叶枫,你看,那是一条单行道,单行道里所有驶过的车辆都只能朝着一个方向开,而不可能在这条道上再掉转头往回开,这是交通规则;而爱情,就像那条单行道的车,一旦驶进去就注定无法回头,当初,你牵着坐上你那辆车的人不是我,你带走的人也不是我,如今,即使有路可选,我们也终究要分道扬镳,因为不同步的感情谁也无法追上谁的脚步!这就是这场爱情游戏的规则。

说完,我没有去看叶枫的表情,逃离似的奔跑着。胸口一阵鲜甜,我知道,我在哭,我知道我在流泪。回到宿舍,我打开洗手间的花洒,冰凉的水从头顶盖淋了下来,我告诉自己我需要冷静,镜中的那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人终于蹲下来哀嚎大哭!

有没有那样的曾经,因为一个人的爱与背叛刻苦铭心的划进你心里,疼痛让你在街道的人群里无法直腰站立。

离叶枫和斯琴冰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秋火阵阵,伴随着些许的寒意。我每天都在忙碌着,拼命的让自己忙碌着,我企图的要忘记什么,企图着要自己去忘记什么。

我对自己说,那一天我一定会很忙的,那天我绝对不会去的。是的,是因为我的度量不够大,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即使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

段咏歌终于又单独出现了。为什么要如此的强调这个又单独和出现呢?因为前阵子他忙于公司的事,要么就不出现,要么就和他的那个宝贝弟弟一起出现,我一双眼睛总是要顾及着看两个帅哥,我活得累啊,我一度感概段咏歌为什么非得拉上个段念歌来扰乱我的视线!

段咏歌坐在他那辆BMW里,上下打量着站在车外的我。边瞧边摇头,啧啧啧,我真瞧不起我自己,你说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模样,你瞧瞧你这身,一年到头都是破衬衫旧牛仔裤,还外加一双烂布鞋,今天竟然还穿了件这么个短的,想露大腿也不是这么个露法,整一个农村妇女的形象代表,说了你多少遍了,你非得搞那么寒酸!

我火,他老大爷的,又说我是妇,我低下头打量自己,我什么时候想露大腿了,哪有他说的那么不堪,我向段咏歌翻了一白眼说,哪有我这么标致的农村妇女,这身不知道多经济实惠而且做事又方便!我喜欢这样穿!刚说完后,因为那个“妇”字我又想抽自己。

段咏歌绷紧着脸说,你少给我废话,爷我非得换掉你这身行头不可!否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段咏歌小气女人,今天我非得收拾掉你不可!

切!你段咏歌说怎样就怎样,那我肖童成什么人了!我就喜欢这样穿!今天我可没着你的道,跑得掉!我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样子,甩甩手转身就走!

你尽管跑,遇上我你还能跑得掉,除非你长翅膀能飞!段咏歌在我身后口气悠悠的说!

我跑,我当然跑了,只是我还没跑几步,前面就跳出了个苏小木!我拉着小木说,木木快跑啊,后面有个要扒人衣服的神经病!苏小木不动,反手拉着我。我回过头,段咏歌已经一副爷们样斜靠在车窗外!

段咏歌手里晃着车钥匙说,苏小木,你今天要是把这个村姑塞进了我这辆爱车里,整个广州市的名牌商场今天24小时随你逛随你消费!

真真是好大的诱惑啊,我猛侧过头盯着苏小木,此时,苏小木这个捍妇正喉咽口水,两眼放光的盯着我!我忙把她扯到身后,对段咏歌吼道,你这个败家仔,你少在这里挑拔离间了,想我和小木从小同穿一条四角裤,同啃一个小肉包,同打过N场小架的人鬼神天地皆鉴的金兰姐妹情谊,企会这么轻易受你的教唆……!你说对不对?小木!我回过头用最友谊最真诚的最期待的眼神盯着苏小木猛放电,希望,企图用此来埋葬掉她那颗已受诱惑蠢蠢欲动的小异心!

苏小木干笑两声说,这个呢,这个自然了,肖童当然说的没错了,我企会受他小样的教唆,真真真是太小看我们的裤衩情谊了!

段咏歌终于满脸黑线,不耐的说,少在爷面前裤衩来裤衩去的,什么素质!苏小木,把这个村姑扔进车里,外加一台苹果笔记本!要不要随你!

这话让我严重感到了威胁,我看着苏小木那发光的小眼神往后了两步说,小木,你别这样,冷静点,想想我们的裤衩肉包情谊,要不,我回头,和夏扬说说,这些让他都满足了你,你别听信这个败家仔的,他就是故意让你出卖姐妹的,让你做小汉奸!

苏小木那个幼稚的小蹄子,现在眼里只有段咏歌那个土财主,她一把抱住我喊,幼稚啊!段咏歌你奶娘的你快过来上啊!

我满脸黑线,老大爷的,给她一叫好像赶着去强jian!段咏歌则玉树临风般的过来一把扛起我,往车里一扔,我就这样活生生的羊放虎口了!苏小木也一屁股蹬进了后车座!

段咏歌坐在前座回过头,嘴角一扬,得意看着我说,德行!还治不了你!你以为你那裤衩情谊能值几个钱,苏小木,给爷我看紧了!要开车了!

我用自认为可以冷死人的眼光死命的瞪着苏小木,苏小木讪讪的往后面斜靠说,肖童,你你别这样瞧!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说说,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宰你那那那么恨的败家仔,何乐而不为啊!你说是吧!我多仗义啊!你要换成别人的话,我还不理了呢!

我瞟了她一眼说,苏小木,你说我当初伸手接你那小破肉包的时候怎么就没瞧出你这本性呢?欺骗了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大爷的现在就原形毕露了,你大爷的就是小汉奸,你大爷的就是有金性没人性,你大爷的就是幼稚……说着说着我就激动了吧,我能不激动么,我给我的裤衩肉包姐妹给出卖了!我能不窝火么?我能不在车里动拳动脚么?我能不让这破车横冲直撞么?

段咏歌就不行了,他车技再好也敌不过我现在的狂燥,我就大嚷着,你个拜金女,你个败家仔,今天我们就一起车毁人亡吧!苏小木小捍妇看我这小疯狂样可受惊了,她一把抱住我四处扭动的小腰,一个劲地说,哎呀,我的妈的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这不是给你们家的败家仔害的么!我现在做回你的裤衩小姐妹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段咏歌将车停了下来。他回过头,黑着脸说,疯村姑,你俩都给我闭嘴!再闹,老子就将你俩都扒光扔下车!

听这话,我和苏小木四目相对,然后马上闭嘴。我真闭嘴了,我觉得这种龌辍事他肯定干的出来!其实吧,我也不是说非得把自己弄的这么土,我就是想,你说我都是一成年人了,怎么成天好像要受这个死败家仔摆布呢?我这小脸面要往搁!

失节是小,脸面是大!

我呸、呸、呸、瞧这是什么思想!我还是朵黄花呢!我狠狠的剜了段咏歌一眼!然后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

就我被苏小木、段咏歌强行的拐带的那一天吧,苏小木那小蹄子愣是拖着段咏歌将广州市那几个最有名的商场给逛了个顶朝天,将段咏歌的金卡刷刷刷,狂刷!!

刚开始吧,她老人家还是有点觉得不好意思的,这毕竟吧,是名商场,是人家的的钱,可后来,她看人家段咏歌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的时候,她就彻底疯颠了,那大爷的笑的是贼眉鼠眼,拉着我说,你说吧!这段咏歌就是个又帅又型的大财主吧!你丫的幼稚还摆出这副瞧不上的样子,要我,我早就扑上去了!!啧啧啧!幸好我刚才没拉他去上下九或是北京路那俩破地方!不然你说说,这商场就要损失掉你我这两个大客户啊,这广州的经济要受多大的影响啊!

听这话,我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满头的黑线,我开始为夏扬的未来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