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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负婚至
memeyejj
3828

第二十一章幸福不期而至

顾言生看着南歌,她的眼睛里缓缓染上一层晶莹剔透的薄雾,委屈的样子看上去那样悲伤,在他的角度看来却又如此动人。

“顾言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南歌看着他轻轻地问。

顾言生盯着南歌,突然倾身向她靠去,温柔而令人沉溺的吻,来得出乎意料,南歌一点准备都没有只能被动地在他的动作里沉溺直至死亡。婚后两人的第一个新婚之夜有些仓促,有些手足无措,却又承载着漫长的幸福。

那天夜里南歌是侧着头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进入的梦想,她盯着他精致的侧脸,痴痴地发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笑源于何意,只是暖暖的感觉很好。

早晨醒来,顾言生已经不见了人影,南歌一看表忙得穿衣洗漱匆匆下楼。兰姨见她下楼忙招呼她用餐,江秀年则优雅地吃着东西头也没抬,顾言生翻看着早上刚送来的报纸沉默不语,这个早晨似乎和往常无异。

南歌一边吃着,一边看看顾言生又看看江秀年,笑着提议:“妈,您上次不是说想去看画展吗?我今天休息,陪您一起去吧!”

“不必了,你要有时间就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给顾家添丁家口才是正事。”江秀年道。

顾言生呛得咳了一声,脸颊微微地发烫,南歌倒是大方得很,信誓旦旦地答道:“我会努力的。”

“你别光说,也结婚快一年了,人家比你们晚结婚的孩子都抱上了,你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有个孙子抱抱,我还至于成天往外跑吗?就说你赵叔叔家.....”

“妈,”顾言生急忙地打断江秀年即将没完没了的抱怨,说:“让南歌陪你去画展吧!画展结束给我电话,我会抽时间去接你们。”

南歌愉快地嗯了一声。儿子发话,江秀年只能不情不愿地接受南歌陪同的事实,其实她对南歌倒没什么太大的成见,南歌乖巧听话也勤劳善良,要说为什么总对南歌不冷不热,那要归咎到付南东的身上。

当年顾家面临破产时,顾言生的父亲登门求过付南东伸手援助,但被付南东断然拒绝,顾家破产后,顾言生的父亲受不了打击郁郁而终,后来又听外界传言说是跳楼自杀,他的死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版本太多,不尽详述。南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缘故,对于顾家母子的不善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毕竟是哥哥无情在先,有成见也无可厚非。

第二十二章如此儿媳

画展的地点离他们住的别墅不算远,顾言生将他们送到后就开车离开了。南歌跟随江秀年身后走进画廊,这是一间装修豪华却又透着低调的华丽画廊,高吊顶,高吊灯,徒壁的象牙白,镶嵌复古的烛台,展画也多是透着浓浓的复古气息。

上层社会的贵妇人都喜欢这种低调的奢华,有些是源于自身的修养和品味,有些只是跟风。江秀年到底属于哪一类南歌没有资格评论,但她对画作的喜欢确实出于真心,不然也不会十年如一日地执迷于画展。

他们停在一幅画着大片金黄色麦田的油画前,江秀年问南歌,“你从画里看到了什么?”

南歌仔细地观看了一下然后答:“金黄色的麦子,夕阳的余晖,还有......一个被夕阳拉长影子?”

“虽然不喜欢这个画家本人,但他的画确实没得说。”江秀年道,“也许你能告诉我这幅画的名字叫为什么叫‘等待’。”

南歌看看这幅画作的简牌介绍,画家栏里的署名竟是,付流云,南歌的父亲。南歌曾质问父亲为什么让母亲独自等候了那么多年,等到最后只剩下对付家的恨,她甚至不知道付流云是不是曾经爱过母亲,如果爱过那应该也是很多年前初见时候的美好,只是后来等待已将她磨砺成一个只剩下满心愤恨的女人。有时候南歌也庆幸父亲没有在母亲临终前赶上见她一面,至少那样的美好永远不掺杂质。

南歌说道:“等待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的一场空欢喜,所以叫等待,大概是这样吧!”想来有很久没见过父亲了,自婚后一直忙于各种琐事,也没想起来去看看他,曾经的风流画家如今只是一个独守空房的孤寡老人,不免叫人心疼。

“顾太太,您的儿媳妇啊?”一个同样贵妇打扮的中年女人指着南歌问江秀年,看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应该是旧识。

“是啊,今天非要跟来,看着我都烦。”江秀年道。

南歌不介意地笑笑,“阿姨,你们先聊,我给你们拿杯水去。”说着就走向茶点区。

这位阿姨看着南歌走远跟江秀年感叹,“不错了,现在的年轻人哪有愿意陪老人的,更别说是来画展这种枯燥的地方。我儿媳妇整天的就知道往美容院、高级商场里砸钱,常年都看不见几回人影。”

“她倒是不怎么乱花钱,就是太没心没肺,叫她抓紧给我生个孙子吧,每次都满口答应,可结婚都大半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哪像你们家,两个孙子都满地跑了。”

“这可急不来,也不能光说你媳妇不是,毕竟是两口子的事。”这位阿姨看看取了水正走过来的南歌,又看看她手里的两个水杯,一杯是清茶,一杯看着加了些东西,她不无羡慕地笑道:“知道你血压高,还给你的水里加了党参,惜福吧!”

江秀年接过掺了党参的水,看看南歌问:“跑得满头大汗的,怎么也不多要一杯。”

南歌爽快地答道:“我喝过了才回来的。”

看完画展已近中午,南歌给顾言生打电话,想着这个时间点正好可以一起吃个饭再回去。他们约定在广场上碰面,离画展不过步行几分钟的路程,可走了没几步江秀年的脚突然崴了一下,一只高跟鞋断了鞋跟不说,脚踝还扭住了。

南歌将她扶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脱了她的鞋查看了一下说:“要不我叫辆车先去医院吧,好像肿起来了呢!”

“没那么严重,以前我和言生他爸创业的时候磕磕碰碰的事情多了,这点小伤养个两天就好了。”江秀年逞强地搭着南歌站起来,说道:“言生不就快来了吗?让他吃好饭赶紧送我们回去,被耽误了他的工作。”

南歌灵光一闪道:“妈,不然我背你吧!”说着已捋起袖子跃跃欲试。

江秀年忙得拒绝,“你敢背我还不敢上你的背呢!现在只是崴伤脚,不要到时再伤筋动骨了。”江秀年看看对面的商店吩咐,“你去给我买瓶水过来,刚刚那杯党参茶喝得我更加口渴。”

第二十四章不幸中的万幸

南歌点点头扶她坐回长椅,然后跑向马路对面。江秀年坐在长椅上拿起自己断根的高跟鞋往地上敲打,尚未富裕时,她都是这么修理断根的鞋子,这样修起来还能多穿几个月,那段日子虽然苦却无比充实。咣当一声,鞋跟从鞋上脱落飞了出去,正中路过的一个大汉的脑袋。其实也没砸到,只是轻轻地擦过。

等南歌回来时,站在江秀年面前的已经是两个大汉,膀大腰粗,胳膊上还都纹着纹身,南歌赶紧跑上去挡在江秀年面前对两个比他高一头的大汉吼道:“你们干什么?”

“来了个能做主的是吧!”其中一个大汉笑着,指指自己挨砸的光头说:“你看看,我就这么走着,一个高跟鞋就突然飞过来了,这算不算飞来横祸?现在我就索要点赔偿,难道不应该吗?”

“你们那是索要赔偿?你们那就是讹钱。”江秀年气愤地指责,“平常给点钱我就当做善事了,可讹诈我就是不给。”

“妈,”南歌安稳了一下江秀年,“毕竟是我们不对在先,要多少钱给他们就是了。”南歌只想着息事宁人。

江秀年更是生气,“一开口三十万,你给啊?”

“老太婆,我老大的头本来是能长出头发的,这一砸毛孔都缩了还怎么长头发?要这么多钱过分吗?”另一名大汉吼道。

“你们不要太过分,”南歌一边斥责一边拿出电话准备拨打,“我看我们还是找警察来解决好了,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大汉见要报警立刻伸手夺过南歌手里的电话,面露穷凶极恶相,甩手就给了南歌一巴掌,一边还骂咧道:“臭娘们,拿警察威胁我们不想活了是吧!”

顾言生开车到广场好一会没等到人,便徒步往画廊这边走,正好见到南歌被甩了一巴掌,立马提步跑上去将那个大汉推开,从钱包里掏了一叠钱摔在他们身上说:“拿着钱给我滚蛋,等警察来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两人见情形不利,拿着钱转头就跑远了。

顾言生先带江秀年去医院检查了脚伤,左一个检查右一个检查做下来已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又把江秀年和南歌送回家基本就天黑了,兰姨端上晚餐的时候,注意到南歌微肿的嘴角忙问:“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此时,顾言生和江秀年才想起南歌挨的那一巴掌,南歌跟着他们的目光摸摸唇角,才觉出嘴角微微发痛,忙了一下午,她也没想起来。

“怎么疼也不知道吭一声啊?”江秀年出言责备,又对顾言生吩咐,“吃完饭去我屋把药箱拿来给她消一下肿,不然明天就不能见人了。”

顾言生闷闷地应了一声。

吃完饭回到房间,南歌坐在床边发呆,顾言生取了药箱过来,用棉签沾了一些消肿的红药水拖了个椅子坐在她面前对她命令:“把头抬起来。”

南歌乖乖地抬起头,棉签在嘴角擦拭痒痒得难受,顾言生说:“以后遇到那种情况别逞强,叫你怎么做就先顺着,见机行事懂不懂?”

“我还想问你呢,”南歌气愤,“干嘛要给他们钱,他们明明就是在讹人。”

顾言生放下手里的棉签,认真地和她理论,“命比钱重要吧!你认为我们中的谁能跟他们较量?他们都是不要命的,你也陪他们不要命啊?”

“可你这样只会纵容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讹人,这样别人也会遭殃的。”南歌的世界好像是非黑即白的,她就觉得这个世界就该是惩善扬恶的。

“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顾言生吼道,“付南歌,能不能不要凡事都这么较真?”

南歌见他发火,不明所以地问:“你干嘛生气啊?不是都没什么事情吗?”

顾言生无奈地笑笑,说了这么多她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付南歌有时是笨拙得很。

顾言生又用棉签沾了沾药水,轻轻地擦拭她的嘴角,沉声问:“那一巴掌本来是可以躲开的,你怎么那么迟钝?”

南歌撅撅嘴道:“妈在我身后呢,我躲开妈就得受伤了。”

顾言生的手忽得顿住,他抬眼看她,平静的四目相对,他总是能从她的眼里看见最真实的感情,悲伤、快乐、真实亦或是撒谎,清澈见底。

“你怎么了?”南歌被他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

他伸手抚摸她受伤的唇角,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的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