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和如云一时无话。如云看乾隆盯着书案上的信物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难道皇阿玛想起了以前和夏雨荷的事情吗?如云想着,心里就有些不开心了,哼,阿玛真是花心的很。以前的风流债居然还有什么沧海遗珠!乾隆突然抬头,对着自己心里不住嘀咕的如云叫了一声,“云儿……”气氛好尴尬啊好尴尬,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如云扯出一抹微笑,“阿玛。”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她都没发现自己对乾隆的依赖都这么严重了。她一直都觉得乾隆宠着她向着她,也就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她差点就忘了,乾隆是皇帝,不止她一个孩子(你又不是亲生的),也不可能永远宠爱着她一个人的。如今出现了一个沧海遗珠,乾隆心里会有歉意也是很正常的,那到时候他会不会再这么宠爱自己了,他会不会忘了自己了。一想到这里,她的笑就慢慢凝固,消失。
乾隆叹了口气,“云儿对那个……咳,小燕子有什么看法?”
看法?如云不知道乾隆几个意思,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云儿会好好和……阿玛的沧海遗珠相处的。”说实话,说道沧海遗珠的时候,她真的被自己膈应到了。
“难道聪明的云儿没有别的想法吗?”乾隆见她不开窍,继续追问。
别的想法?如云看了一眼乾隆,干脆也壮着胆子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其实,云儿觉得这小燕子姑娘来的实在是蹊跷,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阿玛木兰秋弥的时候出现,那肯定是做了一番打听的,而且她一个姑娘还能突破守卫出现在围场里面,这个也值得深思。她说阿玛是她爹,身上也有信物,她娘的名字阿玛也觉得没错。可是阿玛,人人都说江南自古多才女,阿玛也是惜才之人,那夏雨荷也必定是个有教养有文化,家教行为礼貌都是一样不差的。想的一定有江南水乡的柔美,可是阿玛,这小燕子却大大咧咧,言语之间并没有任何礼貌教养,行为粗鲁还毫无察觉。试问,夏雨荷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呢?而且夏雨荷过世几个月了,小燕子应该披麻戴孝才对,就全是因为从济南到北京城不方便,那也应该身着素装,以示孝道。可是云儿见那小燕子姑娘穿的红红绿绿好不花哨。所以,云儿觉得,这件事还有待确认。”
虽然乾隆听到如云把夏雨荷夸的往往都好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他只道是父亲对着她这个女儿说另一个女人时候的尴尬罢了(乾隆爷,你确定吗)。可是也很欣喜如云的头脑清醒,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她所说的也是自己所想的。信物没错,夏雨荷也隐约有些印象,可是人,感觉不对劲。
如此想来,他更要让暗卫行动快些,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个小燕子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夏雨荷故意把她教育成如此上不得台面的粗俗女子,还是他的女儿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