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丫头!该起床了!今天星期一,你应该有课吧!?还不赶紧起床!”
昏昏沉沉的万芳实在不愿意从沉睡中苏醒,痛苦的哼哼两声,从被窝里伸出手捏了捏鼻梁,难受的脑袋因为疼痛终于清明了一些,这才慢慢地消化了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不情愿也没办法地坐起身。
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她有些迷惑地问道:“妈,我怎么回来的啊?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万芳妈打开窗帘,让清晨明媚温暖的阳光进了满屋,拿起一旁柜子上的衣服递给她,看着女儿刚起床的迷糊模样,有些好笑又强装气恼,“还好意思说呢,大半夜的喝得烂醉,被施北哥哥抱了回来。以后可不能这样啊,不然别说施南了,就是任何男人也是受不了的。”
万芳傻眼地望着她妈。
她妈看她那傻样实在忍不住破口而笑,点了一下女儿的脑袋,“看你这点出息,我出去弄早餐,你快点换好衣服出来哈!”
半晌,她才缓过劲儿来,暗自懊恼不该喝这么多醉得不省人事,居然连施南抱着她回家都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点印象,太……太可惜了啊!
他是用什么姿势抱她的呢?
抱小孩似的跨在腰上竖抱?虽然这样比较省力,不过也太难看了吧!
还是……电视上小说里最华丽最浪漫的公主抱?可她们家在六楼,又是老式的房子根本没有电梯,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要公主抱,难度也太大了吧,施南也不是施瓦辛格格啊!
难道……其实是背上来的?
“万芳!!!你再不出来就要迟到了啊!”
这一声大吼吓得她从自己的癔想中清醒过来,赶紧回了一声“哎”!
算了吧,反正她在这里想破头也想不出正确答案,让她去问当事人,她根本就不可能开得了口。多想无益,生活还得继续,该干嘛干嘛吧。手脚利落的换衣服上洗浴室洗洗刷刷去了。
她不知道而且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是,昨晚施南既没有抱她也没有背她,而是驼着她回来的,没错,就是驼米袋一样的甩在肩上驼回来的,途中还因为过转角的时候一时不慎把甩在身后的长发飘飘的万芳脑袋给撞到了楼梯扶手上,当时万芳还痛呼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吓得施南没差点把她摔下来,转过头确定了她又没事醉晕过去以后,才长吁一口气,又继续向上爬。到了她家门口,一想这样驼着人家闺女似乎不大妥,才把人放下来,按了按门铃,又改成了公主抱,在万芳妈感激的眼神和笑语中把人给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和万芳妈寒暄几句才离开的。
如果万芳这时摸摸后脑勺,没准还能摸到一个肿包呢!
下课铃声一响,万芳就奔离座位跑到施北旁,看着施北苍白憔悴的脸,躬下身子小声问道:“小北,昨晚后来的事儿你还记得不?”
施北揉了揉太阳穴,连说出口的声音都透着一股虚弱劲儿,“你都不记得了,我怎么可能记得,我喝得可比你多多了。”
“也是!昨晚还是我第一次玩得这么疯,竟然醉晕过去,幸好施南没醉,不然咱们可咋办啊?”
“不然能是我哥啊?!其它男人我也不可能这么放心喝醉过去呀!对了,你该不会……醉糊涂,把我哥给……酒后乱那什么了吧?”说着说着,露出猥琐的笑容YD的眼神。
“……”要不是还在教室里,万芳真想就地正法了这个思想不健康的小妮儿。
上课铃声响了,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也由阴转晴,笑眯眯地拍了拍施北的肩,“喔,对了,这节外史要考试,你应该记得的嚯?!”说完,径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施北瞬间萎靡,捧着宿醉疼痛的脑袋哀嚎:“天啊!不会吧!!!哪有星期一就考的呀!没人性啊!!!”
又是一节课终了,万芳准备前去收尸,手指捅了捅趴在课桌上的某尸,“要我转遗言还是烧钱纸?”
某尸一动不动,只从头顶幽幽传来了闷闷的声音,“每次老师说:‘请把和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到讲台上。’我就很想把自己放到讲台上……”
万芳喷笑出口,一巴伦在了施北的后肩背上。
某尸终于跳了起来,“哎哟!人家宿醉头痛,刚刚又挂了一科,你竟然还惨下毒手,老娘要割袍断义!割袍断义!!!”
“哟!出息了哈!有本事现在就割袍啊!割啊!”
施北抽了抽嘴角,又耷下了脑袋,“算了,你那义气不值钱,我这浪漫一生可是几百大洋呢!不舍得!”
“去!”万芳笑着啐道。
“哎!白瞎我费了这么多功夫凑和你和我哥,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施北一脸“恨铁不成钢,烂泥不扶墙”的无奈表情。
“……我……我也不想的啊!还说呢,昨晚就你灌我酒最多,都你害的!”
“明明是你傻好吧?!我灌你酒还不是给你制造机会,你坐在我哥旁边,就不会模样可怜一些、为难一些,偶尔再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他英雄主义一爆发不就帮你挡酒了么?!事后你再单独请他吃饭什么的当回谢,这一来二去的,你俩关系不就近了么?!你倒好,叫你喝你哼都不哼一声,抓着酒瓶仰脖子就灌,那气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千杯不醉酒国英雌呢!”
万芳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那、那你也得早点跟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就灌酒都能生出这么多学问来啊!”
“也是,都怪我,高估你的智商了!难怪你现在还没初恋呢!”
万芳气得在她手臂上狠狠拧了一把,痛得施北嗷嗷直叫。
“你再多说说!”
施北揉着被拧得发青的上臂,没好气地回道:“说啥啊?”
“就说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学问。”
“卧草!你刚拧完我还骂我,说个P啦!没良心的,我才不管你。”
“我哪骂你了?”
“你说我的学问乱七八糟,这还不算骂啊?这么乱这么糟你就别打听啊!哼!”
“哟!还真气上了?!行行行,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您的学问是深奥而以人类的幸福为福旨的伟大学问,就请大人稍稍点拔,也好让小女子能有所进步。”
“这还差不多!好好听着啊,本座可只说一遍。”
“是是是!”万芳忙扯来一本笔记本,再手握钢笔,一副洗耳恭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