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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九章 暗中作祟
焚琴煮鹤
睡着了的猫
2703

顾居安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但是当着郡主的面,又不好直接拒绝,便之好默默地收在了袖中的口袋里,郡主看着顾居安收下了玉佩,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了。

“小生今日蒙难,承蒙郡主搭救,大恩大德,小生自当感念不忘,只不过……”顾居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是我包扎得不对么?我一步一步都是按照王聚那个老太医的话做的啊,不会出错吧?”说着,便要伸手去查看,而顾居安只好婉言谢绝:

“郡主天资聪颖,这包扎也是极为得当的,只不过小生家中,尚有一个妹妹,小生今日离家这么久了,恐舍妹担忧,望郡主……准我回家。”

乐睿畅叙了一口气,说道:“我当是怎么了呢,你要回就回吧,别让家中的妹妹担忧了,我这就去备马车,让管家送你回去。”

顾居安几番推脱都不行,便顺了乐睿的意,乘上了齐王府的马车,向着医馆走去。

回到医馆,毓苼看到顾居安满身的伤痕,心疼不已,赶忙扶着他走进了房中,但是看到顾居安的身上都已经包扎完毕了,便疑惑不解,顾居安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毓苼起初还因为是自己的原因使得顾居安受伤,听到最后,便也忍不住顽皮地笑了起来。

次日一早,毓苼早早地起了床,正在院子中打水,却听到有人叩门的声音,毓苼不解,旭日刚出,是何人这么着急前来诊病?

而房中的顾居安听到有人叩门,医者之心以为是有人患了急病,赶忙跑了过来,拉开门栓,只见门口,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来者不善,顾居安正要关门,却被一个大汉一手挡住,顾居安本就是一介书生,加上身上有伤,拼力气根本拼不过那壮汉,便抬起头,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我医馆作甚?”

壮汉气壮如牛,嗓音洪亮:“早就听闻,这里的顾大夫医术高绝,我兄弟二人来这里,自然是为了诊病,不知顾大夫,可否愿意为我兄弟二人诊治一番?”

虽然听出了壮汉言语之中的不善之意,但硬不过壮汉的力气,便侧了身子让两个壮汉走了进来,顺便,对着后门口的毓苼使了个颜色,叫她待在后面不要出来。

“顾大夫这里,好生简朴啊。”壮汉环顾了一下医馆内部,拍了拍顾居安的肩膀,大声说着:“没想到啊,本以为我兄弟二人此番前来,还能有所收获,只怕是要空手而归咯。”

另一个壮汉也哈哈地笑着:“大哥,不能这么说,你看这砚台,小弟眼拙,不知是不是那名贵的洮河砚啊?”说着,便拿起了那方砚台,挑衅地看着顾居安,顾居安感觉到了不良的预感,正要拿回砚台,只听得“啪”的一声,洮河砚便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还没有来得及心疼,那个年长一些的壮汉,便走到了药草架边,一个挥手就将整个药柜推倒,每个匣子中的药材都倾倒而出,洒在地上任由壮汉踩踏。

“老弟,你去看看那个躺椅,想必手感也是不错的!”顾居安正要去阻拦,那壮汉便冲上前去,举起躺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边摔还边笑:“大哥说的不错,手感真是不错!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两个壮汉见什么砸什么,顾居安东奔西跑也来不及挽回,只能不停地说:“不要砸了,不要砸了不要砸了!”

门外,不知是什么时候,徐安成拿着扇子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医馆之中的情景就好似在看一出精彩的戏,还是《惊梦》那种情节跌宕的戏码。

看着看着,忍不住拍手称赞:“好啊好啊!砸的真是漂亮啊!”

“大哥,听到没,主家夸咱们了,咱么再努努力啊!”

听到这句话,顾居安便全都明白了,也不顾两个壮汉的打砸,冲到了徐安成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无耻!欺负我妹妹,如今还来砸我的医馆,你……”

来不及说完,顾居安的嘴就被壮汉捂住了,壮汉拖着他向屋里走去,看着满目狼藉的医馆,想必此刻,被打被砸的人应该是自己了,想到这里,顾居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们把他给我放开!”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是郡主!顾居安睁大了眼睛,看着医馆门外,乐睿郡主叉着腰站在门口,指着两个壮汉大声喊道:“没长耳朵吗!本郡主说让你们把他放开!”

壮汉起初还想硬气一下,但是听到“郡主”两个字,虽然不肯松手,但是还是迟疑地看向徐安成。

徐安成也是没有想到,这一大早的竟然会在这里看到郡主,不情愿地对着两个壮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手,随即臭着一张脸,对郡主草草地行了一个礼,就要离开。

“本郡主有说让你走了么!”

徐安成瞥了瞥嘴,不情愿地站住了脚,乐睿紧走了两步,站到了徐安成的面前,瞪着眼睛对他说道:“长能耐了是吧?学会暗中使坏了,你以为你爹能罩你,你哥能保你?那是因为之前你无论怎么做,都没有惹到我,好,今天开始,你若再敢对这个医馆和这个人动手,休怪本郡主不客气!”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围成了一个半圆看着热闹,郡主看着众人,便对大家说道:“各位,平日里这徐家二公子在城中可谓是无恶不作,自以为托生在了富贵人家,便无所不为,想必在场的各位,都认同我的说法吧!”

人群之中开始交头接耳,徐安成被乐睿一番训斥,心里很是不爽,但觊觎她的郡主身份,又只能忍着,片刻之后,徐安成便对着那辆个壮汉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壮汉愣了愣,便顺从地挤出人群,离开了。徐安成恶狠狠地看了顾居安一眼,也转身挤出了人群,而人群中传来的窃窃私语都听在徐安成的耳朵里,吵得徐安成甚是烦躁。

“安成,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闷闷不乐?你瞧,这可是春香楼里最新的美人儿。”凌敬用手肘捅了捅徐安成,徐安成一脸的不耐烦,并不理会。

片刻之后,徐安成已经饮下了一整壶酒,面色已经潮红,仍是闷声生着气,凌敬见状只好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说出来,兄弟帮你出出主意。”

“再来壶酒!”徐安成对着店小二高喊了一声之后,便转向凌敬说道:“还不是那日冲上来打我的那个疯子!没想到啊,我今天堵他堵到了医馆里,居然又碰上了那个乐睿郡主!本少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当众教训过呢!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客官,您的酒。”店小二麻利地上了一壶酒,又识趣地替徐安成斟满,徐安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此时,一旁的凌敬则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安成,你我兄弟一场,我哪儿能看你这般委屈,想出气,那容易,附耳过来。”

徐安成听着凌敬的低声话语,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笑容。

是夜,子时刚过,徐安成穿着一身夜行衣出现在了顾居安医馆的门口,因为早上的时候,医馆被壮汉砸了,因而此时,徐安成轻而易举地便钻进了医馆内,房中仍是凌乱不堪,只不过,桌子上摆了几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顾居安下午采购而来的药材,看到这里,徐安成的嘴角弧度更大了。

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徐安成随意选了一个盒子,看到里面是磨成了粉末的药物,“这便更好了!”心里这般想着,便将手中瓶口向下,一些白色的粉末便轻轻掉落在了药沫之上。

相安无事几日之后,又是一个清晨,几个病人围在医馆门前,大声质问着顾居安:“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等黑心大夫,我们吃了你的药,没见好不说,全身这般痒,都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