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那真的是被困了很久。
我脑海里突然浮想起一件事来，忙再次上下打量了老人家的穿着，问道：“老人家，十五年前，你是不是因为替这里清洗外墙，然而意外发生了事故，所以才？”
“是的，姑娘，你怎么知道，那时候你没多大才对！”轮到老人家不解了。
十五年前，我才刚五岁。但是当年那件事情我是亲眼目睹的。
那时候洲际商场才开业，好像是最后的清洁外墙的工作在处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吊在在半空中的缆车掉了下来，虽然没有砸到行人，但是当时负责站在缆车里清洗外墙的一位清洁工当场身亡。
那天爷爷带我来城里，恰好经过。我年纪小，看到了一地的鲜血和脑浆，吓得整整躺了一个月的病床。万万没想到，这位老人家应该就是当年的工人。
但是他为什么会困在这个商厦里面呢？
还有他的儿子怎么也会死在这里？
我越想越觉得可疑，“老人家，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你的儿子也死了，他的鬼魂也在这里？”
“我说不上来，但是我就是知道。我死的那年已经五十八了，儿子孙子都有了，他们生活也美满。我的老伴先我一步去世，所以我在阳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我就带着原地等着鬼差来收我，突然我就感觉我儿子痛苦的喊叫声，他说他死的很冤，死的很痛苦，我放心不下，便躲了鬼差，循着我儿子的声音找来，但一进了这商场就再也没有办法移动，我在长椅上做了十五年就是为了有机会看到我儿子一眼，想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拿不出什么来证明，但是我请您们一定要相信，求求你帮帮我，不然就算我灰飞烟灭了，也无法安心。”老人家再次磕头求了起来。
我更加为难，求救般地看向身边的小苹果。
小苹果听了老人家的故事，神色有些松动。
见状，我忙说：“小苹果，我们帮帮他吧，我们什么都不做，就看看究竟是不是他儿子，好不好？”
相比老人家，小苹果更在乎的是我的安全，其实我心里怕的要死，可是看到老人家这个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到我的爷爷，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小苹果犹豫抬眼看我，“如果我让妈妈遇到危险的话，爸爸会怪我的，小苹果怕疼！”
“他怪你的话，有我在呢？他敢打你，我就再也不理他了。”我向小苹果保证道。反正我不说，小苹果不说，凌峰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会儿我忘了凌峰会读心了。
“那，那好吧！”小苹果勉强还是答应了。
老人家听了我们的对话，他看看我，又看看小苹果，脸色有些奇怪，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了口。
我猜想他多半是惊讶我一个人类竟然有鬼孩子，还有鬼丈夫。我也不知道从何解释其，只能冲他笑了笑。
转移话题问他：“老人家，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我儿子叫王超，我叫王大牛，如果他不信的话，他问他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会放牛，被牛角顶了，肚子因此留了一块疤。”
我点了点头，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小苹果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对我说：“妈妈，在地下三层，我们去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
那老人家一挥手。刚才围绕着我们的结界就不见了，我能听到来往人的说话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留意道我的突然出现。
“多谢姑娘了，您真是好心人。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报答您的。“老人家说完就原地慢慢地消失了。
我哪里是什么好心人啊？只是仗着有小苹果在，又因他是一个思念儿子的老人家，所以才好心帮一把的。
“小苹果，我们走吧！”
我暂时先放下买礼服的事，走向电梯，按下地下三层按钮。
电梯里只有我和小苹果。很快地下三层就到了。地下常年没有阳光，肯定阴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电梯门“叮”一声开了，我感觉到迎面扑来了腥臭的味道，
手腕这时候又加剧地疼了起来，怕小苹果担心，我只好继续强忍着，等事情办完了，第一时间去找医生。
我警戒打量着停满车的地下三层，但凡是灯光找不到的阴暗地方，我都觉得似乎那里藏着一只鬼。
“小苹果，你能察觉到那个鬼具体位置吗？”
小苹果点了点头，飘在前面带路，说：“妈妈，你跟我来！”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七绕八绕到了一个很角落的地方停住。小苹果指着阴暗墙角说：“妈妈，他就在那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的方向看过去，只瞧见黑漆漆地一片。
“我怎么没看到啊？”
小苹果听了，立刻朝阴暗处大喊：“王超，你给我出来，你爸爸有话让我对你说？”
我知道鬼说话一般人听不见的。但还是下意识地抬头去找监控。意外地发现，这个角落是监控死角，监控根本照不到这里，也就是这里是一个完美犯罪现场。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滋滋，滋滋……”
头顶上晕黄的日光灯突然闪烁起来，并发出刺耳的噪音。
王超的鬼影并没有出来，但是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他说：“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我爸爸早就死了？他怎么可能让你们带话给我，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王超的。”
他的声音很尖锐，感觉都要戳破我的耳膜，我忙捂住我的耳朵。
小苹果拉了拉我的袖子，说：“妈妈别怕，他这点伎俩根本不够看。”
说着，她打了一个响指。
响声过后，日光灯立刻就不闪了，连地下室的阴风也似乎停止。还好有小苹果在，我立刻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小苹果得意弯了弯嘴角。
“王超，我不介意你不信我，你也可以不现身，我转告完你爸爸的话我就走，他让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放牛，被牛角顶了，肚子上因此留了一块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