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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无耻
倦鸟犹落
猫二爷
2949

“娘娘,为何不干脆些接受了,偏要如此?”兰贵妃缓缓走出临歌殿,刚出了门,身旁丫鬟如月相问道。兰贵妃本知皇上不喜后宫之事,如今若是尤歌前去相问,岂不震怒龙颜,就等着看好戏吧。

“哼,此等容颜虽然妩媚妖艳,但也不足以动摇我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兰贵妃得知皇上将她封为皇后之时,气的险些吐血。

如此来历不明之女,竟然如此深得皇上的心,这叫她一个陪在皇上身边多年之人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那是,皇上历来宠爱娘娘,可是自从那一次微服私访回来后,人全都变了。”如月在一旁煽风点火,如此见得李容岚十分宠爱眼前之人。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哈哈哈……”李容岚邪魅一笑,甩袖即刻大踏步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声声刺耳的笑声的回音。

夜色,逐渐笼罩了整个夜空。点点星辰,挂满空洞的天空,生发出一丝丝的美感。清风吹拂,树影婆娑,树梢沙沙作响。

一身黄色龙袍锦衣,连着尘土,款款而来。身后跟着几位世外高手,身快如影,随着前来之人淡然一挥手,身后人影便就消失不见。

前来之人霸道的推开门,似乎将今日思念全然撒在门上。“参见皇上!”尤歌与几名丫鬟刚走到门前,不料门一下子被人推开。眼见皇上龙颜,尤歌身旁几名丫鬟慌张的行了跪拜之礼。“大胆皇后!竟不给皇上行跪拜之礼!”秦临恭身旁的太监见尤歌迟迟不行跪拜之礼,便认为对秦临恭的大不敬。“放肆!给朕滚出去!”

秦临恭一声令下,身后的太监都吓到了魂都飞了,向身后退去,一不注意阶梯,弄了个人仰马翻。秦临恭盯着尤歌,随手一挥,几名丫鬟知晓何意,便纷纷退下了,走了出去。

“不知皇上深夜来此所谓何意?”尤歌闷声作气,缓缓走进了房中,点上了提神香。秦临恭大踏步也走了进来。

“怎么?你就那么讨厌朕?”秦临恭快步走过去一把捏紧了她的手,将她拉过来正脸看着他。听到她语气中带有一丝不耐烦,略有些不爽。

“你!你放开我!本就是你强行将我束缚于此,怪得了谁?”尤歌此话寓意所指是秦临恭自作孽将她带回这大秦宫殿内,让她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长清。

尤歌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不知为何越来越紧,一阵生疼。眉头微微紧锁,咬紧嘴唇,秦临恭这才放开。

“尤歌,只要你待在这大秦宫殿,朕何事都依你,只是如若还想要逃离朕的身边,你可知这大秦的百姓任朕如何杀都不够,还有你身旁的宫女们!”

秦临恭将尤歌推到柱子上,双手将她环住,不让她逃脱。两人相距不过几厘米,却仿佛相隔万里一般,沉重到透不过气。

“你!秦临恭!你真无耻!”尤歌想起长清惨死前绝望的眼神,至今仍旧历历在目。都是他!都是眼前这个人毁了她想要的生活!都是这个万人仰赖的君主,要她们的命如烹小野般,不过是弹手指间之事。

秦临恭一听便十分震怒,将她的嘴堵住了。“唔,唔……你,放开我!呜呜……放开我!”他明明说过不碰我的,为何要如此?

秦临恭已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如何能够想到她的感受?一手撕开了她的衣袖,裸露出了白晢的香肩,秦临恭的手缓缓抚摸过滑嫩的肌肤直到脖颈。

原本挣扎的尤歌突然停止躁动的身体,秦临恭略微惊讶。转头一看,两行泪水随即流下,没有方才那般挣扎,沉默的伤痛更让秦临恭害怕。

于是秦临恭放了手,一声不吭的转身走出了门。随着门声啪的一声,尤歌的心也沉落下来了。

“照顾好娘娘!”秦临恭心中怒气仍然在燃烧着,转身大踏步离开了,没有一丝犹豫。他是生气了么?尤歌什么时候也会在意他的感受了?不,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善良,不似宫里的皇宫贵嫔那般急切涌上前。

尤歌起身整理衣服,细细想来似乎还有一事未成。“如月,备驾我要去找皇上!”秦临恭前脚刚走,后脚她就要寻他,让这些下人如何想?这些主子的想法果真不同于常人,是在摆架子么?宣誓如何得宠?

不懂理的下人自然会这么想,尤歌如今哪能都尽数了解?“小姐,夜色已深,不如明日再找皇上如何?”

如月深知尤歌身子骨弱,此前夜深人静出门寻找皇上,怕是风寒一吹,又落下什么病根,届时皇上怪罪可就小命不保了。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哪能留到明日?”尤歌固执,不肯就此作罢,偏要前往。“娘娘说的是!如月知错。”如月起身,进入房内帮尤歌拿了一件貂皮大衣为尤歌披上。尤歌本以为秦临恭因此而生气回了金銮殿,可却不见他人影。

“王公公,你可知皇上此前去了哪里?”尤歌一脸真诚模样,纵使母仪天下,也要顾及秦国形象不是么?可是尤歌如此渴望自由的一个人,怎会被这皇宫的繁杂琐事所羁绊?

“娘娘……这……皇上他……”王公公可是秦临恭身旁的近臣太监,秦临恭的足迹他定是了如指掌的。

“娘娘问你话,有话直说,何须支支吾吾!”尤歌身旁的如月都忍不住出了声,怒斥着那个王公公。虽说身份难免有些悬殊,但如月也可仗着尤歌在此,量那王公公不敢多说半句。

“皇上……方才移驾兰亭殿,说是……今日要兰贵妃侍寝!”想想眼下,恐怕秦临恭早已软玉香怀了吧?

怎么?为何自己内心却又一丝淡淡的忧伤?不,定是因为此事还未问及秦临恭才感到有些忧伤罢了,又逃脱不了这所谓的枷锁。

“摆驾,兰亭殿!”尤歌毫不犹豫便想将此事办完,走进兰亭殿,门外太监原本想要大声宣告,可被尤歌阻止了。

“莫要声张,本宫只不过前来看望妹妹罢了。”尤歌走近那名太监,低声细语,不失文雅。走进院落,听到了兰贵妃那矫揉造作的声音,不知为何如此刺耳。

兰贵妃恍惚见到门外站着一个身影,一来想去不过是谁只要为她捏造皇上在此宿寝,恐怕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呃,唔,额,皇上,轻点,你弄疼我了。”那声音穿入尤歌耳里,却如鬼魅般扰乱心绪,让尤歌不禁想要逃离。

其实当中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皇上不过是帮她带了梳了一下头发,李容岚便借此说了一句让人误会的话,这不,尤歌便是其中一个。

秦临恭虽然佳丽三千,可从未碰过他人,除了尤歌。一个呼之欲出,对他忽冷忽热之人竟能挑起他的欲望,是在羡煞旁人。

尤歌跑了出来,如月略微惊讶。“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尤歌吐了,细想那画面如此的恶心。原以为这宫中后宫嫔妃,佳丽三千,自是能够享尽这荣华富贵,成为万人敬仰、万人仰赖的嫔妃,原来不过是沦为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

不,她不想,长清,我该如何做?

尤歌回到临歌殿中,郁郁寡欢,却彻夜未眠。半夜突然醒来,推开窗口望眼看去,这大秦宫殿如此繁华,可边远地区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战争流年四起,君主却如此昏庸至极,让尤歌实为这万千黎明百姓惋惜。

“娘娘,天还未亮,你怎就起了?可是有心事?”如月陪伴在尤歌左右,尤歌从未对她苛责过,甚至不都舍得多说她一句,视她为知己一般,可身份悬殊,如月不该说的便从不多言。

“如月,你可曾想过要逃离这里?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尤歌目光凝滞,不知是陷入了回忆,还是眼泪模糊了双眼。

“并没有。”如月想都未曾想,便回答了。尤歌叹惋,这大秦宫殿金碧辉煌,宏伟壮丽,可犹如这牢笼一般囚禁了她们。眼下她正如囚中之鸟,永生永世都不曾出过牢笼里,实在无奈。

“为何?”尤歌实在不知为何这些宫女会在这个所谓的宫殿中生活如此之久,却从未想过离开。

“因为宫中俸禄皆高,有吃有喝,还有得睡,一生不愁。如若逃出宫中,一生亡命天涯,不知何事会命丧于人手,江湖险恶,宫里总比宫外好。”如月嫣然一笑,莫名的舒心。

尤歌点点头,果然留于此地,不过只是为了苟且偷生,这样的生活莫不成不会感到乏味么?尤歌咳了几声,似是着了寒。

“都是如月的错,未曾顾及到娘娘身子,娘娘外面冷,快进屋。”如月微微点头,示意知错,尤歌摇了摇头,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