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皇太后问话,宫女不敢隐瞒,尽可能详细的讲给太皇太后听。
“回太皇太后的话,内侍似乎拿给了所有大臣观看,笔记因该是虞大人的。现在虞大人被谴在自己府中,不得近人。”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太皇太后皱着眉头,声音有些低沉,不过她却也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身边的大宫女春兰年纪稍长,是一直伺候着太皇太后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亲信,在一众宫女中也是很有威信,甚至连王宫权贵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太皇太后,小辈的事你就别再忧心了,犹记得您当年是为了什么坚持到现在的吗?还不是为了沙苑郡主,其余的事情就别累了您了。”春兰贴心的劝说着。
“哎,我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虞太后确实做得有些过了,这些年的手段我就不一一说了,我也知道她心里苦,先皇当年之盛宠一人,可是即便那样她不也生下了皇上吗,多少个嫔妃的孩子现在都落到了这样的下场,非死即残,她还有什么可争的,还要和自己的儿子争!”
太皇太后唉声叹气,想不通虞太后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闻书玉没事,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吧。
“太皇太后,你最爱喝的雪山毛尖,可是要凉了呢。”春兰不想让太皇太后再继续这个话题徒添悲伤。
“嗯,每年就进贡这么一点儿,我可是省了又省了,哎!”
说着一饮一啄间,留香四溢!
“县主,不好了,出事了!”
一名宫女跑进了田岚所在的偏殿,直接进门禀报。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是不是玲珑她又闯祸了?我这就过去。”
田岚准备起身之际,宫女赶紧接着说道:“回县主的话,不是沙苑郡主的事情,是虞大人出事了,之前您和虞大人相约赏花灯,奴婢就把虞大人的事情上心了,而且这事情也是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了。”
“虞大人?虞大人出了什么事?”田岚有些心急如焚,可是她哪里能想到竟然是私通跋列国这档子事,弄不好可是会株连九族的!
“据传,说虞大人私通跋列国!还有亲比书涵为证!”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虞氏一族忠心耿耿,而且虞皇后也是一国之后,怎么可能容许虞大人私通敌国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现在虞大人他人呢?”
“回县主,奴婢只知道虞太后似乎建议皇上回府看管,现在虞大人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而且皇上也是这么应允的。”
听着宫女的叙述,田岚一脸忧愁,她知道,虽说是回府看管,可是等同于监视,这也是虞太后建议,皇上才法外开恩,可是既然私通跋列国,还有确凿的书涵往来,那么,如果罪名坐实,绝对虞定文是保不住了,甚至还会连累虞氏一族,即使虞太后贵为太后,可是却也不能反驳着确凿的通敌证据,能保住虞氏一族已经是尽全力了,至于虞定文,想都不要想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对!找父亲和母亲也许,也许他们能有办法救虞定文一命呢?
田岚父亲是定中侯,母亲也是二品的诰命夫人,她深知虞定文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能求动他们出面,事情可能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只不过,田岚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没有闻书玉那么冷静的思维和清晰的头脑,并且还遇上了虞定文的事情,也是急得没有别的办法了。
“备轿撵,我这就出宫回定中侯府!”
“是县主。”
急急忙忙中,她没有顾得上知会闻书玉,而且这件事情她也没觉得闻书玉能有什么办法,虽然她身份地位很高,可是一个沙苑郡主却并无实权,只能通过他父母,找朝中大臣再做打算。
“快点,再快点。”
田岚催促着车夫,心里急不可耐。
终于她觉得过了很长时间,才到了定中侯府。
“母亲,母亲。”
“静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样,这阵子在宫里过的可好?可想坏母亲了。”定中侯夫人看见是嫡长女田岚回府,只不过怎么这么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祸事吧?连通报都没有,就直直进来了。
“母亲,女儿也日日思念您,今儿个也是知道了早朝的事情,这才赶紧赶回来的,母亲您可知早朝上虞大人被参奏私通跋列国,静姝和她有些交情,想着能否父亲大人和您出面,帮着虞大人洗脱罪责。”
田岚心中焦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和定中侯夫人说了一遍。
“静姝,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办,不光是我,就是你父亲也不会去办的,我们定中侯府一向中立,不参与皇派和虞太后一派争斗,更何况这事情绝对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定中侯夫人皱着眉头,不是不想帮着女儿可是却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影响了定中侯府上下百十来人的性命,只是田岚不知道这件事情就连虞太后都应该束手无策吧。
“可是母亲...”
没等田岚说完,定中侯走了进来。
“听说静姝今日回府,怎么没直接来给父亲问安呢?”
定中侯宠溺的目光看着田岚,虽然定中侯有好几个子嗣,但对于嫡长女田岚还很是喜欢,她为人温和懂礼,又深得太皇太后喜爱,陪伴在沙苑郡主左右,一应待遇都是连他这个定中侯都比不上的。
“父亲,静姝给您请安。”
田岚福了礼,看向了母亲。
定中侯夫人把田岚急匆匆来的目的委婉的说了一下。
“静姝啊,父亲一向中立,这才保得这定中侯府,我们不掌实权,不落人诟病,至于虞大人的事情,父亲确实忙不上忙,就连虞太后都无能为力,这不是他到底有没有私通跋列国的事情,而是上面怎么想的!”定中侯指了指天,很是谨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