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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对你有敬有畏
卿丝雪
灯火阑珊68
3019

“嗯?”兰陵王被突然一问,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何意,或许是和绢帕上的“卿”同音?

楚卿詞没等来答案,也没再继续讯问,或许人家只是在想其它事。

“楚姑娘的名字里带着卿字吧?”

正打算去挂香囊的楚卿詞,被这么一问愣愣道:“是啊,怜我怜卿的卿字。”

兰陵王觉得自己多心了,轻嗯一声再未说什么。

经过这么一番稀里糊涂的对话,她心里的悲痛也已经缓解了七七八八。此时,她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香囊,挂在较低的枝桠上,觉得不放心,便取下来看着兰陵王道:“你能帮我挂到高一点的地方吗?我够不着。”

兰陵王点了点头,接过香囊挂在桃树上问道:“可是有什么意义?”

楚卿詞抬头望着在风中摆动的香囊道:“这是我和袅袅的约定。还有更重要的是……我想在这儿或许能碰见她。”

天空乌蒙蒙的,兰陵王动作一顿,开口道:“袅袅,你的朋友?”

楚卿詞摇了摇头:“她是我表妹,自从爹去世后,祖母和娘的身体都不好,为了方便照顾,他们一家便搬过来了。”

兰陵王听到这儿,心里泛起了疑惑。楚卿詞没听见声音,便转了头去看他,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扬,带起了低处枝桠的桃花,霎那间,桃花纷飞,映在兰陵王的眸子里,巧笑嫣然,美目盼兮。

就在这一瞬间他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和疑惑,他觉得再不会有人有这样的柔情卓态。

“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儿,桃花村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楚卿詞还准备说些什么,却感觉脸上凉凉的,抬手正往脸上摸去就听见兰陵王的声音,他说:“下雨了,回去吧。若是着了风寒,你可哪都去不了了。”

未等来袅袅,楚卿詞的眼眸里多了丝黯然,她有些气恼,但更多的是担心,她不敢往坏的方向去想,甩了甩头,暗暗告诉自己袅袅一定会没事的,又最后望了一眼桃花村,便跟着兰陵王上了马车,看着兰陵王,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开口道:“我……”

话还未说完,便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别担心,你表妹的事儿我会帮你注意的。”

楚卿詞惊讶了,眨了眨那双大眼睛,转而便是激动,往靠在车壁上的兰陵王跟前凑了凑,笑呵呵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兰陵王睁眼浅笑道:“见面时让彼此都安心。”

楚卿詞心里的石头可算不用悬那么高了,人一放松便容易困倦,此时的她精神便有些涣散,强撑了几下眼皮子,最后还是靠着车壁沉沉的睡着了。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时,假寐的兰陵王睁开眼望向她,眸子里是一汪化不开的柔意。

夕阳在蓝天的辉映下,云雾缭绕,漫天霞光。夕阳映照下的楼宇,仿佛一幅淡墨的画。

虞袅袅坐在窗前,举目流连天边,俄而浅叹。

淡淡如流水潺潺,芳华如梦景如画。幽香的往事婉约成卷,汇成芬芳的笔墨写意,成为最美好的回忆婉约在心间。

灼灼桃花树宛然纸上,大朵的桃花妖妍绽放,她唇边是苦涩的笑意。

手腕轻动,笔尖自枝桠上划过,片刻,一串薏苡手链及成,其中混着几颗闪光的珍珠,翠滢滢挂在枝上。

这份总算是完成了,只是可怜躺在家里箱子里的那一串,线是线,薏苡是薏苡,珍珠是珍珠,也不知今生还能串好送给楚楚不?

及笄之年,可惜我却无法陪你一起度过这个生辰。

一滴泪水滑落,洇在桃花骨络间,虞袅袅一惊,忙退开身子,拿绢帕擦拭泪水。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来人见到的便是美人独坐垂泪。她轻笑上前:“这又是怎么说?莫不是晋国公府亏待了姑娘?”

背后传来布鞋摩擦地板发出的轻微声响,虞袅袅搁笔站起身去迎,笑意在唇边漾开,带着几分不自禁流露的欢喜与关切:“姑姑整日里忙碌,还不忘来打趣我,您只管调养好自个儿的身子,旁事再莫操心才好。咳嗽可都好全了不曾?”

“这几日用着你调配的花茶,渐渐也不咳了,我这是旧疾,想要彻底断根再是不能了。”城璧堆笑,轻拍袅袅的手,“多谢你了。”

花茶……自己没有学到楚楚一成的功夫,思绪游远又回,袅袅扶着五旬多的老人落座。

“还记得初来这里就打碎花瓶,夏荷姑娘严厉斥责,眼见就要禀告晋国公夫人,多亏了姑姑您出面劝阻,夏荷姑娘是卖您人情,这才少了我多少的胆战心惊。别说有这个事,就是没这个事,您年纪大,我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半白鬓发的老人伸手接过年轻女子递来的茶盏,热气袅袅腾腾,她似是隔着远山薄雾,看到那人的眉目温婉似一汪三春湖水,清澈柔和,带着褪寒迎暖的羞涩。

“那也是巧了,我才从厨房出来,听人说姑娘来府了,原说随便来瞧瞧,正碰着替你解个围。”城璧饮了口茶水,抬头时,笑意深了几分,“一个花瓶而已,其实也没多大事,你何必怕成那样?再说,咱们夫人待下人素来宽和,你又是主上特特挑进府来的,再没个为难你的意思。”

大抵是热茶润喉,她的声音清润似山涧被溪水冲刷而过的野草,青翠湿润而又坚韧,自带着一股神秘感。

“越是这般,我便该越发的谨小慎微。夫人和善那是她的气度,我又怎能得寸进尺,自以为有什么不同?”袅袅叹口气说,晋国公……她想了想续道:“主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吧,我只管做好我分内的事。”

城璧再饮茶水,似是十分满意,瞬间便饮了半盏,而后置盏于桌:“我就说,你不像是懦弱不堪的人吧。怎么样,这几日在书房跟着学,可有几分心得?”

袅袅转身将案上纸张笔砚收拾了一番,不紧不慢回道:“初始不是太懂主上的脾气,学的时候也犯错了,没少被冬梅姐姐批评。久了就知道都该注意什么,包括在主上面前,也自然许多。心怀敬畏,手脚并行,水到渠成。”

城璧站起身,似是压根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又或者自己问过什么,只是略嘱咐几句就要离开。

“有什么事自来找我,我在这里三十多个年头,说话总还有一些分量在的。”

袅袅言谢送她往外,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黄昏最后绚烂的那一头,袅袅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用过晚饭,袅袅早早就回了房间。眨眼已过去七天,屋内的摆设都已经熟悉了,信手抽下鸡毛掸子,慢条斯理的打扫着。

一缕悠扬的箫声传来,似是诗人乘船在空阔的江海之上寻着归程,看尽千山万水却无处栖息的疲惫,览遍日月星辰却无人可依的凄清。这曲子,感心动耳,荡气回肠。

放下掸子,不由自主往外行去,箫声突然停了,她步子亦顿住,等了片刻还是没动静,她摇摇头,准备往回走。

这时,低沉呜咽的箫声又起,也不知是吹奏之人心绪已乱还是如何,只觉得气若游丝似的,那箫声断断续续,竟不成调。

这一次,袅袅一眼就看到声源处立着的一人。

夜风吹得他玄色衣袍飘飞,飒飒有声,月华如练,沉静的笼罩在他周围,刻画出他无尽的孤单寂寞。

奏停,音止,余音缭绕。

“见过主上。”袅袅回神,向前走几步规矩行礼,敛目垂头,“亭檐太高,又滑,主上仔细些。”

宇文护居高临下瞅一眼,运气提足,一瞬间就落于她的三步之外平地上。

“你怕我?”

袅袅不知道怎样回答,沉默。

“是该怕我,我可是杀人无数的将军。”浑厚的声音似是故意恐吓,却分明带着一丝逗弄。

“是怕,主上久经沙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威严铁血的阴冷之气。”她抬头咧嘴笑说,十分愿意顺着杆子往上爬,“论年纪岁数又该属我父辈人,我心里有敬有畏,自然不敢失礼。”

宇文护突然朝她走去,一把拉过人手,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小聪明。”

他手上力道不小,袅袅心中一惊当即变色,正要说话,有什么东西被放入掌心,温凉光滑的触感,她低头去看,是玉箫。

“你来吹奏。”

手上力道松下,宇文护负手踱步,闲情悠然。袅袅这才发现是自己过度紧张了,一时赫然。

她抬头,有些为难的道:“可我不会。”

宇文护诧异回头,“宇文邕不是命人在教你?”

这人神通广大,连这些都知道。

“是有教,只是,我天资愚钝,学起来比较困难。”

“那你前段日子都学会什么了?”

袅袅干笑两声,“素来不通音律,四肢又僵硬,任凭师傅们多么用心教我,我也都是七窍通了六窍。”

她最后四个字几乎没有声音,宇文护不由的大笑起来,“你可真会辜负宇文邕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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