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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报告世子:妃要搞事
发财的猫
2091

“啊!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晨时分,一声尖叫划破寂静。

苏茗浅抢过所有被子,裹住自己,指着睡眼朦胧的裴少卿。

他们怎么会同床共枕?

“我我我我,你问我,我去问谁?是你自己偷偷进了我的房间,偷偷爬上我的床,现在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裴少卿打了个哈欠,有意说得暧昧不清。

“我!”

好像说得不错,她的确是自己溜进了他的房间。但那还不是怕裴少卿趁她熟睡之际一走了之吗!

“不过你的睡相还真不敢恭维。”

“我怎么了?”

“你昨晚一整晚,腿都压在我肚子上,我推都推不开,差点没把我憋死。”

“你!你摸了我的腿?!”

裴少卿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我推你,肯定会碰到你的腿啊!”

完了,她十几年的清白之身,难道就毁在了这个放荡不羁的裴少卿身上了吗?

“哼,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就算发生,也不会在你身上。”

苏茗浅赌气说着,正想起身下床。

手臂却被人突然一拉,整个人都被甩在了床上,随之而来裴少卿的脸。

他那火热的胸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他们之间,除了那条薄薄的棉被再无阻挡。

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她情不自禁红了脸,扑通扑通,心跳不知何时越来越快......

而裴少卿那玩世不恭的脸上,突然没了笑意,锋利的眸子带着寒光,紧紧凝视着苏茗浅。一字一句的道:“你若敢再跟第二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我就砍了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砍掉她的腿,而不是那个跟她睡在一起的人?她又没有真的嫁给他,凭什么不能?

“裴少卿,你!我可是有你的玉!”

险些就说出了玉佩的事。

裴少卿眉头一皱:“玉什么?我曾经确实有一块玉佩,但是我将它送人了,怎么,你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

“真的吗?”

“真的。”

“那就好,我这个人,最不能原谅的就是骗我的人。”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苏茗浅。

那眼神让她开始后悔刚才的回答了。怎么办,若他知道自己就是曲娥,还骗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玉佩,怎么反倒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我饿了,快点起来吃饭,吃完饭还要启程回玉阳山庄。”

不等苏茗浅说完,裴少卿已经起身,往门前走去。刚才的阴戾之气不见踪迹,还惺忪平常的伸了个懒腰。

这家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如此喜怒无常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见苏茗浅没有回应,裴少卿悠然回眸,眼中闪过一丝揶揄。

“怎么,你是想让我来喂你吗?”

喂她?这不是两人独处的好机会么!苏茗浅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你来喂我吧。”

话音未落,一件长衣迎头盖来,裴少卿对她的回答视而不见,大步走出了房间。

回程的马车上。

裴少卿突然拦住了准备进来的苏茗浅,指了指车门,道:“跟班只能坐在外面。”

“为什么?”

“这就是主人与仆人的区别。”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关了车门。

留苏茗浅一个人呆在门前,这人真是讨厌!就算是跟班,也不懂怜香惜玉吗?她小声骂着:“死裴少卿,臭裴少卿,就知道欺负我!哼!”

“再骂就下车,跟在车后面跑。”

车里幽幽传来裴少卿的声音。

吓得她立即闭了嘴,不再多说一句。

一个时辰之后,颠得差点没吐出来的苏茗浅,忽然听到裴少卿问:“你会跳舞吗?”

-你会跳舞吗?

她猛地一惊,想起在临凤楼那一幕,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要老老实实的回答吗?就算现在骗他,以后肯定会被拆穿,还不如实话实说。

“会。”

“哦,经常跳吗?”

-经常跳吗?

苏茗浅眉头一蹙,回忆翻滚而来。

上一世,苏府被封后,她为了养活弟弟和疯了的母亲。不得不委身烟雨楼,成为一名舞姬,出入风月之地。

是苏若芷逼得她无路可走。

而跳舞,已经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那无数日夜,苏茗浅站在高台上翩翩起舞。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旋转,都让她疲惫不堪。怎么可能不经常跳?

为了活下去,她还有选择吗?

仅仅三日,“苏茗浅”的名号,便传遍大街小巷。

听说烟雨楼新来的舞姬,身材曼妙,舞姿迷人,有人甚至不惜万金求舞!

这些流言传入苏茗浅耳里时,她都只是浅浅一笑,不过虚名,对她而言又能算什么?

但有些人却不这么想,比如苏若芷。

当苏茗浅被人捂住口鼻,拖进黑房时,才看清那盆燃着火炭的铁盆。

“你不是很会跳舞吗?你说,要是我们用这火炭,烫上你的脚底,你还能跳吗?”其中一个脸布刀疤的男人,拿起铁盆里的烙铁。

猛地按在了苏茗浅的脚上。

“滋”的一声,她听到烙铁炙烤皮肤的声音,以及一股刺鼻的焦味。

痛!

剧烈的痛,让苏茗浅倒吸一口凉气。不可以,她绝不让他们看到她哭。她根本不认识这些人。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

“要问为什么,谁让你叫苏茗浅呢?”

见她倔强的忍耐着,那些人更是起劲,烙铁如雨点一次一次的落下来。

苏茗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竟然疼得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夕阳西下。

屋子里却没有了那些人的踪迹,只有她皮开肉绽的双脚,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绝非梦境。现在什么时辰了?糟了,她要上场了!

想到这里。

苏茗浅死死咬住双唇,忍着疼痛,一步一步走回了烟雨楼。

那一场舞,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煎熬。

她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舞动,如何旋转,如何隐藏着撕心裂肺的痛。但那长长的指甲,却深深刺进肉里。

终于熬到结束。

终于可以回家了。

苏茗浅恍恍惚惚,才发现那破旧的矮房中,竟没有点灯。

这片漆黑,有些不同寻常。

那半开的木门之后,一道白影,幽幽晃动在房梁之上,如同阴魂。

借着惨淡的月光,苏茗浅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熟悉而恐怖的脸。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