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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实习杵作
重生之顾温
七懒
2009

顾温对着铜镜扯了扯自己的帽子,觉得有些不自在,宽大的黑色帽子都快要将她的半张脸给遮住了,当面具戴都可以。

司徒邑看着她对着镜子愣了半天时间,将帽子摘下来叠了几道,这才勉勉强强地让顾温戴了上去。

门口传来家仆的声音:“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现在就走吗?”

司徒邑点点头:“我马上来。”

他一面说着一面揽住了顾温的肩膀,顾温闻着他带着苦涩檀香味的衣服,一时间有些愣神,不加防备之下差点踩到自己的裤脚,辛亏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门框。

“大理寺的官服是按成人身高量制的,你穿得难免有些不合身,改日我带你去裁缝铺请人改一下。”

顾温低着头,心下有些感动,司徒邑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冷淡,其实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她上回同司徒邑说了想要陪伴在他身边的想法,奈何京中现在没有什么空余的职位,司徒邑只能托人去大理寺弄了一个实习杵作的职位让她先学习一下杵作的基本知识,虽然他知道顾温心里对于这些知识是一清二楚。

大理寺的门面很大,金色的匾额在冬日的阳光底下闪闪发光,顾温看着这块匾额,心里想着果然京中的判决的最高府邸不是乡野村夫的小门小户所能比的。

司徒邑尽管现在只是一个地方小官的闲职,并且这几个月来因病休假在家,但是司徒家的势力不可小觑,大理寺卿洪文彦便亲自率人来迎接了。

“司徒公子,别来无恙啊。”洪文彦长了一张国字脸,双眉之间有着紧锁的纹路,虽然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是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场已经隐藏不住了。

顾温看着他的这个样子,觉得他一定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心里便对他有了几分恭敬之意,当下便朝他行了一个大礼:“小官顾温参见大人。”

洪文彦赶紧将她扶起来,司徒邑在一旁看着呢,明摆着就表明眼前这个人是他罩着的人,他就算再铁面无私,在做人方面也是非常注意的。

“他是最近新当上的杵作。”司徒邑尽管说的波澜不惊,但是洪文彦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多打量了面前的这个小豆芽两眼,这就是那个通过了朱岩为难当上杵作的少年?

朱岩的难相处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洪文彦是大理寺卿,是三品大官,朱岩是刑部尚书,官阶同他相同,但是两人在朝堂上见面的时候,每次都是洪文彦主动朝他打招呼,而朱岩给他的回应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然而他年少有为,破解了许多前朝留下来的冤案,尽管讨厌他的人很多,但是在当朝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能对他做些什么。

他出身仅仅是一个地主家庭,在权贵如云的京中着实提不上筷子,但是有了皇上这座大靠山,为人性格这么傲慢,几年下来却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洪文彦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多打量了顾温几眼,大人都害怕朱岩,但是这个小孩子居然能够回答出朱岩的问题过了这次选举,真是神奇。

司徒邑见两个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便率先打破了沉默:“顾温虽然小,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当杵作的经验,可以让他帮助你们破案。”

洪文彦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带着两人来到了案卷室,那是一处阴冷的小屋,在府邸的最边上,打开门一阵霉味扑面而来,让顾温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洪文彦晃动着手中的那一长串的钥匙,从中挑选了几个打开了几个抽屉,对着顾温说道:“这几个月来京中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因此只能让你看看以前的案卷熟悉熟悉案情了。”

顾温点点头,看着那几个抽屉,从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档案看了起来。。

司徒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好好学习,我傍晚的时候过来接你。”

顾温看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洪文彦点头道:“司徒公子路上小心。”随后又看向顾温说道:“你先在这里看看案情吧,我先去忙了。”

说完后他把门掩上,老旧的木门发出了嘎吱一声响。

屋内昏暗,顾温取出火折子把油灯点上,对着案卷细细地看了起来。

案卷上的字又黑又密,看多了就像是一堆蚂蚁在爬一样,顾温看了半天,觉得眼睛有些疲倦了,便站起来歇歇,同时顺了顺脑海里面的思路。

她开始以为大理寺受理的案件都是那些惊天动地的大案件,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许多鸡毛蒜皮的小案件也会惊动大理寺。

或者应该这样说,只要是案情足够悬疑,当地的官府没有办法继续查证下去,就会移交给大理寺处理。

她看到那则京中多名良家妇女遭到猥亵,结果最后追查出来的幕后真凶居然是一名女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世道中,真的是人心莫测啊。

她看着这些案件,知道洪文彦害怕吓到她,给她看的都是处理的最基础的案件,基本没有人员的伤亡,只有财务的损失和心灵受到的伤害,只能感慨一句人心的复杂了。

中午她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发现同僚们都没有出现,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下门卫,门卫说在京中的一处平民区今早出了命案,大家都前去调查了,府上只有顾温一个人了。

看来洪文彦真的是完完全全地将她当一个小孩子来看了,害怕命案现场会吓到她,居然不让她前去看,但是她也不介意,继续去案卷室去翻看以前的记录。

傍晚司徒邑前来接她的时候,洪文彦一行人依然没有回来,顾温觉得自己错过了她入职以来的第一个任务,心中有些失落。

司徒邑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惊讶道:“大理寺中有人欺负你了?”

顾温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没有。”她心中想着这种小家子气的事情,就不要让司徒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