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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的好心
我的自私先生
艾呢哞
2723

“付先生,好久不见。让您见笑了,清言在书房等你。”黑色蕾丝洋裙,右眼角淡梅色细致花纹的明婧笑意温和,用干净毛巾擦拭全身脏兮兮,满脸泥土的男孩。

付轶知微微颔首。

男孩调皮,故意把指尖的泥土蹭到明婧鼻尖,明婧不恼,宠溺笑着“再皮,你父亲要罚你。”

沐秋不在意,一头扎进明婧怀里,“妈妈不能告状,我怕。”怕还不管不顾,弄脏她衣服。

小孩子心性大,爱玩,真是顽皮可爱。要是莫怀也这般开朗爱笑那该多好。

“付总决定了?这一役注定艰辛。”

“该来的始终会来,何不先发制人。”付轶知眼前白雾腾腾,刺鼻的尼古丁味充斥鼻腔,不适低咳。

“别抽了,熬坏身子免得将来后悔。”沐清言命人送来热水,付轶知抿了一口。他的呼吸系统不好,平时也注意保养,这段时间那边开始动作频繁,烦闷疲倦了抽几支提提神。

他撇了一眼沐清言水杯,粉色猫咪,正想打趣几句,门发出声响。沐秋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小脸光滑细腻“爸爸,妈妈说可以吃饭了,不然胃疼。”

沐清言应了一声好,严肃几添柔化,沐秋说完溜下楼。“用完膳再回去吧。”

“不了,我还要去接莫怀,你们吃吧。”

告别沐清言一家,付莫怀接过佣人送上的车钥匙,往山下开去。

上次付莫怀主动与周暖意交谈,付轶知当晚致电负责付莫怀心理治疗的乔治医生。惊讶之余乔治医生表示需要与周暖意沟通了解付莫怀的亲近是何种因素导致,好安排治疗过程。当付莫怀向周暖意表现出友好或依赖,应适当增加两人相处时间。

车子驶入环城大道,十分钟后进入盛鑫小区。付莫怀钟情“lucky”,每天下午都会和它玩上一会儿。

“来了。”周暖意站在玄关,腰间系柯基卡通围裙。

“嗯。”

周暖意脚步轻快,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lucky”前腿搭在电视柜上,后退用力往上登。一旁的付莫怀拖住它的屁股,“lucky”顺利爬上电视柜。

“Lucky!”

卫生间出来的周暖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照料的翠竹零碎的撒满地板,付莫怀拾起地上的竹叶喂给它,lucky吃得一脸满足,绿色的竹叶混着晶莹的口水挂在嘴角。

她招谁惹谁,工作累死累活,下班还得伺候两个主子。周暖意音量不小,付莫怀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她。周暖意皱着眉,双手叉腰。“还笑,你怎么不阻止他们。”坐在沙发的某人,嘴角淡淡。周暖意看不得他纵容。

付轶知起身,“翠竹,我赔,只要莫怀开心。”

我日,他教育孩子的方式周暖意看不惯,孩子调皮就该批评。不想跟他计较,周暖意转移怒火,“好好反省。”一日铲屎,她要让它知道什么是界限。小时候不学好,长大还得了。不顾lucky反抗,把lucky抱起来放到笼子里。

付莫怀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握拳挡在周暖意面前表示不满。

“lucky做错事就要罚,它乱吃东西啃咬沙发是不对的行为,”周暖意耐心解释,外面狠狗吃狗的人很多,她怕有一天lucky误食被毒死,而且它经把家里弄乱。“狗狗喜欢玩球,你可以试试,不可以让它乱咬东西。”

付莫怀好像听懂不少,拿出球引诱被关的lucky,玩的不亦乐乎。

付轶知倚在厨房的推拉窗上,双手环胸。砧板上白净的手刀起刀落,“哒哒哒哒哒哒”切土豆丝,大小粗细一致,刀工很好。“再谈卖狗你就滚出去。”周暖意头也不抬。

他提过愿意花高价,希望周暖意能忍痛割爱将lucky卖给他,周暖意冷笑一声,“付先生万贯家财,何必与我争。”甜美爱笑的她第一次冷下脸,语刚落将他晾在门外。

笔直的长睫垂落,麻花辫搭在锁骨处,粉色白条细格子发带穿梭其中,发尾结成蝴蝶结。

水煮鱼、干煸土豆丝、油淋小青菜。一荤两素够吃了,朝卫生间喊了一声“吃饭了。”

付轶知带着付莫怀洗好手过来,周暖意已经添好饭,白底兰花瓷碗,红木筷。周暖意考虑到孩子不宜吃过辣,周暖意水煮鱼新鲜香甜。

“我吃好了,你们慢吃。”周暖意逃离压抑安静的饭厅,她喜欢吃饭时和别人聊聊天活跃气氛,哪怕家长里短吃饭也津津有味。

有条不紊清理客厅地板的碎叶,给lucky 喂狗粮,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见付轶知放下碗筷,“味道如何。”

“还行。”

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呵,脑子秀逗。见付莫怀又添了一碗饭,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地上一抹倩影忙碌不停,付轶知抬眼,灯光下原木色的地板闪闪发亮,周暖意拿着抹布光着脚丫擦地板。付莫怀觉得有趣,扯过她的抹布抹起来。“你别动我来。”堂堂豪忆集团的少爷来她家擦地板,想死。

“无碍,让他帮你。”

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的付大爷,视线停落在密密麻麻的英文文件上,五位数的私人订制的万宝龙纯银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周暖意翻白眼,四岁孩子都知道不能白吃白喝的到来,他倒好真当自己是大爷。

天气寒抵不过室内充足的暖气,付莫怀一头大汗,周暖意用纸巾擦拭他额头“莫怀很厉害,帮老师很大的忙。”喜欢鼓励、夸奖的职业病改不了。

九点lucky已经熟睡,付莫怀也在沙发上打盹,“想睡就睡吧。”看他很困却努力睁眼的样子,真是可爱。付轶知一动不动专注审阅文件。冷却的咖啡,眉间疲倦难掩,身上的白衬衫褶皱,没有人前的风度翩。

摔下凳子,腰间一阵疼痛,周暖意疼的咬紧牙关。

付轶知抚着胸口,那么大的声儿,心脏不规则跳动。阳台上周暖意侧躺在地上,左手捂着腰。“没事吧。”

“有事。”周暖意从牙关缝挤出两个字。妈呀,太疼了。

付轶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弄到沙发上。付莫怀被两人吵醒,揉着眼睛做起来。

周暖意掀开衣服,腰间大片青紫。付轶知皱眉“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皮外伤而已,哪有这么娇贵“不用。”

“怎么会突然摔倒?”

“晾衣杆找不着,晒衣服凳子不稳。”

“时间不早,你们回吧。”她想躺床上,家里有人不方便。

付莫怀爬下沙发,对着周暖意腰间伤口呼呼吹气,在幼儿园周老师就是这样帮他吹的。周暖意感动,拉着他的手“谢谢你,早点回家。”

周暖意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显然疼的不行。

“莫怀好好呆着,哥哥一会就回。”

“付轶知,你去哪?”老子疼得不行你还把孩子扔在这,奶奶的。回应她的只是一声关门声。

付轶知今天没有带司机,只能自己买药。一出楼梯口,凛冽的寒风刺激他气管不适,他猛地咳了几声。

“一共68元。”付轶知付完钱,偏头咳起来。

“先生,你没事吧。”

“咳,没事。”

付轶知拿起车上备着的药上楼。

周暖意生无可恋趴在沙发上,付莫怀还在为她的伤口吹气“好啦,老师不疼了,莫怀不用吹了。”她只想睡觉,可付莫怀固执的像头牛,自以为灵丹妙药,周老师一会就好。

听到指纹识别声,周暖意一时激动拉到腰上伤口,疼的满头大汗。“你可算回来了。”

付轶知进门,以为自己看到一只大型卖萌犬,两眼汪汪、凄凄惨惨戚戚。他将药放在茶几,拧干热毛巾递给周暖意“先热敷,再喷药。”

刚才出门是帮自己买药啊,不错还有人味。

付轶知抱起付莫怀帮他穿上外套,“咳咳,那我们先走了。”他嘴唇紧紧抿着,脸白了几分。

来得时候还好好的,下楼回来咳上了。周暖意心里不是滋味,上次他咳嗽厉害心有余悸,看来身体不太好“谢谢,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