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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刷好感
女王裙下多妖孽
胡捷婕
3111

第一家庭内部,可比她想象的,更危险性。

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秦缘要做的,是怎么在他一丝愧疚之下,保留自己的地位。

她开始频繁地刷他的好感。

刷好感前,就得了解这个人。

吃,也是一项重要情报。

春发阳气,他爱吃春饼;

盛夏时节,嫩荷叶上托着菱角、藕、果脯被称作“冰碗”的食物,是他的最爱;

秋风乍起的时节,肥美的螃蟹,飘香的羊肉,泰元爱吃;

隆冬之际,他就爱吃那又酸又辣又甜又脆的芥末墩子。

他还爱吃甜食。

沙琪玛、柿饼、奶油炸糕、藤萝饼、豌豆黄的,常常会出现在他的屋子里。

这一点爱好,有些损他的形象,一般人都不知道。

她倒是觉得,有了这点烟火气,他整个人可爱多了。

说实话,要刷好感,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两人除了上课,没有别的交集,就跟从前一样。

碰了她那一次后,他还尽量避免跟她有身体上的接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强了他。

在外,他做什么,她不清楚;

在内,他没有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她也做不出他喜欢吃的那些东西。

但老天是给力的,硬是创造条件让她上。

这天,秦缘见泰元靠坐在沙发上。

白色衬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了劲瘦的手腕。

撑着脑袋,双眼紧闭,一副无力的模样。

她的脚步刚靠近,他突然睁开眼睛。

眼底的警觉在看清来人后,极快收敛,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凌厉没有出现过。

她上前一步,道,“怎么了?”

“咳咳……”回答的,是两声咳嗽声。

一向身体都挺好的泰元,事情一多,饮食规律有些乱,加上晚上没休息好,身体就给他颜色看了,小小的感冒就将他打倒。

秦缘也难得有机会讽刺两句,“你都快变超人了,还能生病?”

“哼。”生病的人,脾气不好,哪怕是生气,也是冷冰冰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真不爱干,可一想到要攻下这个堡垒,她又不得不去贴。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因不停咳嗽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她倒了杯温水走过去塞在他手上,然后扶着往他的卧室走去。

“生病了还坐在客厅里吹什么风,赶紧回去睡觉去。”

语言上,虽然有些冲,但话里话外,还是透着温情。

这也跟她的性子相符。

她要真的一派祥和,人家也不会相信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跟别扭的人,就得别扭着来。

泰元心里是受用的,面上也懒得计较她的态度。

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喝了小半杯水。

快到房间门口了,眩晕感一下子铺天盖地而来。

他有些无力地扶住了门上的把手,水杯里的水溅了出来。

秦缘接过杯子,放在小几上,扶着他上了床,转身走了出去。

他抬手揉了揉脸,闭上了眼睛。

光影斜照,衬出他侧面的轮廓。

唇自然闭合,鼻峰下垂。

往日里凌厉锋利的脸,显得有一丝柔弱。

秦缘拿着药箱进来,找出感冒药,认真地比照着说明书取出药片,“把药先吃了吧。”

“肚子饿。”

他望着她的目光,有种她似懂非懂的东西。

“不是怕吃药吧?”

她促狭地眯着眼睛。

“有什么可以吃的?”

他讪讪地看她一眼,缓缓移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

“厨房去找找去,先量体温吧。”

她拿起耳温枪,塞进他耳朵里。

听到“滴”的一声,拿出啦一看,“发烧了,39.5度,还要给你找退烧药。”

“饿。”

或许是气力不济的缘故,他这个“饿”字说得格外可怜,戳中了秦缘身为母的那一点关怀之心。

“好了好了,我给你找去。”

话音落地,她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泰元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只是她的脚步渐渐远去,房间里就变得空荡荡的。

他盯着窗外的景色看了一会儿,脚步声又起。

“好吃的来了。”

她从厨房端了一碗燕窝粥过来,给他背后塞了枕头,就要喂他喝粥。

一口烫的,她吃了半口,吹了吹,塞进他嘴里,“味道还不错哈。”

她也很饿了,反正他吃不了多少,一起吧。

泰元很无奈,幸好她还帮忙吹一下,不是烫的直接塞进来。

不过这燕窝粥特别有滋味。

以前也吃过,感觉就跟蛋清似的,味道略有腥味,也没有这诱人的香气,他并不喜欢。

他昏昏沉沉,很想睡觉,偏偏她……

“哦,对了。”

喝了两口,她放下碗,去拿了个冰枕,强行覆盖在他额头上,让他自己按着。

“清醒一会儿,别睡啊,吃完再睡。”

泰也没吃上多少,碗就空了,也不理她,直接睡下了。

秦缘走出房门,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

香烟在她手指尖燃烧,味道很快就风吹散。

直到烟已经燃尽,指间只剩下烟蒂。

随手弹进了垃圾桶里,回到自己的房间。

浴室的磨砂玻璃上,印出了她模糊的身影。

身上的泡沫被热水一冲,湿湿滑滑,沿着背部,直落而下。

洗去了身上的黏腻,也洗去了心头的繁复。

等泰元再醒来,鼻子通气了,头也不昏了。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完全黑透了,再看床铺上睡得正香的某人。

她还是挺会享受的。

自己洗干净了澡,换上了睡衣,从自己房间里拿了被子和枕头过来,占了他大半的床。

能遮蔽一切的深夜像是有着无形的魔力,让人敢于在万分疲惫时褪下戴了许久的面具。

他安静地阖着眼靠在她肩膀上,额头正贴着她锁骨处温暖的皮肤。

她也不会照顾人,还自私,可他就是觉得心里很舒服。

在生病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不用装坚强,也不用顾忌会不会麻烦别人。

使唤起这丫头,他一点都不觉得亏心。

从这以后,他也没少“使唤”她。

不让人靠近的身,让她靠近了;

不让人侵染的私人空间,让她侵占了;

不让人触碰的内心,也叫她强势进驻。

次日,晨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投进来,漫漫地撒在人的脸上,暖洋洋的。

秦缘醒过来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悠悠地下了床,去洗漱。

泰元睁开眼睛,也慢慢起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走到小几边,把药盒连同倒出来的药片一块扔进了垃圾桶里。

秦缘正好出来,看到他扔东西的动作,不禁笑了出来。

泰元转过头,哼了一声,与她擦身而过,走进了厕所。

这一刻,秦缘觉得,这人,还像个人。

靠得近了,诸如此类的事情也多了,让她对泰元有了丰富的认识。

从前,这个人,是一块平面,现在他像个圆,是多面的。

以前切磋,他是揍人,往死里揍;

现在,他也会有指导的意思,也有把她当女人的意思。

在交锋中,更多的采取侧压,或是背摔。

虽然也很丢人,但总比那地方疼死压扁强。

训练馆里,秦缘趴在地垫上,汗水从额头淌下来,模糊了眼睛。

泰元站在一旁,扯了扯领口,眼神一直紧紧盯着她,“站起来。”

“喘口气先。”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训练场上,他都能让她筋疲力尽。

“别让我说第二遍,就你这样,上了战场,敌人会让你喘口气吗?”

好吧,无论是他的态度,还是他的话,都太伤人自尊了。

她攥紧拳头,冲上去攻击。

毫无章法的攻击,凭借的是最后一股气势。

这股狠劲,却让泰元特别满意。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训练场上,他都喜欢逼出她更多的潜力。

既然已经认同她,把她当成身边的人,就不容许她的“柔弱”。

他是狼王,她就是狼后,没点狼性怎么行。

杀红了眼,才带劲儿。

大概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她的“期待”有多大。

正是这样不断的期待,对她愈来愈放不下。

他握紧她的拳头,轻轻松松就挟制住她,用腿去攻击她,“下盘,还是不够稳。”

秦缘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弱点的。

她的攻击灵活,动作又狠又准又流畅,就是下盘的功夫不够扎实,碰见像泰元这样的高手,就会被识破。

好在她的灵活,让她躲过了他的腿,不然膝盖砸在地上,会很疼的。

挣脱他的束缚后,一个滚落,爬起来,双腿都在发颤。

最后一击了,也不要脸了。

她俯冲过去,瞄准他的脚踝,横下一扫,歧途将他绊倒。

同时,两只手向他的腰间发起攻击,掐,使劲掐,没用。

下盘十分稳的男人,站立如同山岳,毫无摇晃。

甚至,还不客气用手弹了弹她的脑门,“踹脚踝有用?还不如直接踹根部。”

她抿着唇看着他,片刻,用脑袋狠狠地撞了过去。

是他说的嘛,攻击根部。

下三滥的招数,用好了,也是奇招。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干倒他!

跟胜负相比,别的,都是小节。

她真的成功了。

在她吃惊的眼神里,泰元捂着裤裆倒在地上,咬牙切齿。

“你死定了。”

胜利来得有那么点不可思议,又理所当然。

秦缘想笑,又不敢笑,脸都快抽筋了,可是很开心怎么办。

很开心的结果,就是被人反手压在地上,好好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