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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生归来
帝妃凌天:权谋天下
练云溪
2618

长安城,将军府内。

女子瘦弱的身子蜷缩在黄花梨的大床上,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似乎被可怕的梦魇缠住了。

“啊...”卫云裳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片,胸口闷得不得了。

外屋的张婆子听到卫云裳的叫声,连忙走到屋里来。

“哟,终于醒了!”一个穿着灰色家仆衣服的老婆子冷眼看着卫云裳。

卫云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头脑里潮水般涌进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借助别人的身体重生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和她同名不同姓,是大齐将军府独孤安邦的嫡长女独孤云裳。

因为独孤云裳的母亲在她五岁那年因病去世,独孤安邦另娶王氏以后给她生了一个弟弟和妹妹独孤云裳便把独孤家主母的印鉴给了王氏,从此独孤云裳就成了独孤府透明的大小姐,加上从小自闭懦弱在父亲独孤安邦那里也不受待见,独孤府所有的人都忘了她这个大小姐。

因为独孤云裳的母亲娘家顾家是当朝宰相的关系,独孤云裳才没有被送到外院去养一直留在独孤府。可留在独孤府明着是独孤家嫡女,整个院子里只有一个张婆子照顾她,平时连一个扫地的下人都可以打骂她,这样的环境让独孤云裳的性格更加懦弱胆小。

在半月前的下午,她被自己的妹妹独孤文雅推到府中的池塘里,被人救上来时奄奄一息,偌大一个独孤府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找大夫,任由她躺在床上自生自灭,真正的独孤云裳就这么死了,而她死的时候正是自己跳下高台的时候,所以她借独孤云裳的身体还魂重生了。

卫云裳飞快理清现在自己的处境,为独孤云裳的遭遇感到惋惜。她们都一样都是被自己最亲的人害死,只是她比独孤云裳运气好一些,起码她又疼爱她的父王母后和外公一家。

而独孤云裳虽为独孤安邦的长女,他却任由王氏和家中下人对她打骂侮辱。落水后更是一眼都没来看过,虽为至亲却视她的命如蝼蚁一般。

冥冥之中卫云裳觉得这是老天爷给自己的补偿,让她重生在仇人家中能为外公一家报仇。

甚至独孤府能成为她的踏脚石,让她一步步接进季凌夜身边夺回自己的一切。

卫云裳死也不会忘记,是独孤安邦在蓬莱城墙外对外公一家做的恶行,她暗暗下决心:“你放心我占用了你的身体,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一定让曾经欺负过你的独孤家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我叫你半天你聋了?一点反应没有?”

那婆子见独孤云裳躺在床上发半天呆,对她不理不睬彻底失去了耐性。

要不是夫人说一定要守着这个小丫头片子醒来,现在她早就和厨房的李妈妈打马吊去了。

说来说去都怪独孤云裳,掉下水当时要是淹死了,她就不用一直在南院守着她到三更半夜了。

想到这儿张婆子心里更加不爽,抬手一爪掐在独孤云裳的胳膊上。

“小贱蹄子,你到是说话呀,该不会被水呛傻了吧。”

独孤云裳吃痛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凌厉:“我乃独孤家大小姐,你该明白我是主你是奴婢。你敢对主子动手还开口辱骂,你是不想活了吗?”

独孤云裳说完,坐起身来抬手就甩了那婆子一大耳刮子。

那婆子捂着被打得生痛的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独孤云裳。她伺候了独孤云裳这么多年,十分清楚这独孤云裳就是个怂包,别说她掐她骂她,就算是她平日输了马吊甩独孤云裳几耳光,这小丫头都不敢正眼看她一眼。

这落水之后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张婆子也不是个好惹的:“哟,长本事了。什么主什么奴?你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人,要不是我从小照顾你到现在,你恐怕早就死了。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被派来照顾你,别的院的婆子每个月除了月银还有赏钱拿,走路腰板也直。可是你呢,你看看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早点死了算,这样我也能另外找个主子伺候。”

张婆子越骂越难听,直接抄起床头的茶碗就要朝独孤云裳泼去。

“张妈,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中年女人的声音。

张婆子连忙将茶碗放下,狠狠瞪了独孤云裳一眼:“小贱蹄子,待会我再收拾你。”

说完快步小跑去开门,门外一中年男子一身武将帅服,他身旁站着身穿暗紫色描金牡丹花袍的美妇。

独孤云裳一眼就认出这就是独孤安邦及他现在的夫人王氏,三年前她和季凌夜大婚当晚见过这两夫妻,当时只觉得独孤安邦是朝之重臣沉稳得当,而王氏端庄贤惠觉得两人十分般配,现在身处独孤家内院后觉得这两夫妻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见过老爷,夫人!”张婆子立马行了一个礼。

独孤安邦面无表情的直接走进里屋,看了一眼半坐在床上的独孤云裳不冷不热道:“听你母亲讲你落水了,我刚从蓬莱回来听到你这边声音嘈杂过来看看,既然你醒了就好好休息,不要给你母亲添麻烦。”

独孤安邦一席话说得十分冰冷,不仅没有关心还暗藏着责怪独孤云裳贪玩落水,让他现在的夫人劳心来劳力了。

独孤云裳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慢慢起身下床朝独孤安邦行了一个礼虚弱道:“是,父亲。女儿知道了!”

说完独孤云裳又朝王氏行了一个礼:“母亲,女儿让你费心了。”

她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处境万事只能先忍,韬光养晦。

她不再是蓬莱长公主,大齐皇后卫云裳了。她现在是独孤家不得势,无依无靠的大小姐独孤云裳。

曾经的满身光华已经不在,她要是再像以前一样任意而为。

只怕还没有找到季凌夜复仇,自己就先死在这独孤府里了。

独孤安邦和王氏见独孤云裳刚刚那一套礼行得十分端庄大气,相互对视了一眼。

刚刚独孤云裳俨然一副大家小姐的派头没有了往日的怯怯弱弱,说话不疾不徐十分沉稳,独孤安邦顿时感觉他眼前的女儿好像有哪点不一样了。

“云裳,赶快起来。只要你没事母亲心里就欣慰了。”王氏俨然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老爷,现在已经很晚了。现在云裳没事,你刚从宫里回来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天还要准备迎接皇上班师回朝的事宜呢。”

皇上?季凌夜!

独孤云裳听到这里身形一顿,她死后还不知道蓬莱和父王怎么样了。

独孤安邦点点头:“这次能一举拿下蓬莱实是我大齐之幸,为了震慑那些蓬莱藩王,皇上还令李将军将蓬莱王的人头悬挂在蓬莱城墙上,直到蓬莱所有藩王臣服我大齐才取下。”

独孤安邦对王氏说完后,转头看了一眼独孤云裳:“为父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带着王氏和一大群丫鬟婆子离开了独孤云裳的房间,独孤云裳跪在地上周身麻木,眼圈通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怎么想都不应该,蓬莱巫蛊虫术可敌千军万马,虽然不能将季凌夜的大军尽数打败可也不至于一天之内就失了蓬莱皇城。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父王最终还是走了,还被季凌夜将人头割下挂在城墙上风吹日晒。

独孤云裳的牙关咬得咯吱作响,一双明眸积满了怨恨。

“啪!”

一泼滚烫的茶水从她后背蔓延开来,茶杯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张婆子趾高气扬的走到独孤云裳的身旁。

“小贱蹄子,今天我非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不可。”张婆子还记恨着刚刚独孤云裳打她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