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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参宴
将军之妻不可欺
春天的韭菜
2059

皇宫,保和殿。

轩辕朝皇上轩辕盛极坐在上方,左侧是三皇子的母妃,替常年缠绵病榻的马皇后代理后宫事务的元贵妃,右侧是六皇子的母妃,盛宠二十载的淳妃。

轩辕盛极一双龙睛在看到步入大殿的将军和叶寒星大放光彩,阔唇一张发出朗朗笑声道:“放之,不愧是我轩辕朝的虎将,来来来,今天这宴会就是特地给你办的,朕给你斟酒,感谢你带着我们的好儿郎征战沙场。”

将军接过皇上的酒盏,与其碰杯后拉着叶寒星入座。

叶寒星刚坐下,一道灼热的视线就黏在了她的脸上,顺着目光看去,正是一脸阴沉的三皇子轩辕宇,全然失了往日的风度。

见他这样,叶寒星也是心中暗笑,不过是得不到的让他耿耿于怀罢了,前世自己嫁给他,也没得到善待。

正是叶寒星脸上那抹不经意之间的笑刺痛了轩辕宇,他一撩起裙摆就走了过来,手上拿着酒盏,脸上带着挑衅的光束。

“沈放之,我和你夫妇饮一杯。”轩辕宇咬牙切齿的说道,好看的眉目也难以忍受的扭曲了起来。

叶寒星乍听到“沈放之”三个字略微思索了一番,她本是不知佑天大将军的本名,也极少有人知道,都是以将军称之,不料想他的姓名,倒是有些不拘一格的味道。

沈放之已经站了起来,叶寒星出神了一会儿,动作稍慢了些许,三皇子鹰隼一般的目光利箭似的直射而来。

“将军夫人是不给我面子吗?”他厉声道。

叶寒星没想到轩辕宇竟然会当众为难自己,此时大殿里安静的连根针掉落都能听得见,所有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这边,特别是高坐的元贵妃,目光里似乎淬了毒液。

她正准备起来,沈放之伸出了手拉了他一把。

他低沉的嗓音为她解围道:“本官夫人只是有些,劳累了。”尾音辗转,给人想入非非之境。

叶寒星也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三皇子找茬不成,和二人饮酒一杯就回到了自己的案前,有些烦闷的一再饮酒。

叶寒星也老实的坐下,宫闱之中还是要言行谨慎,刚坐下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沈放之拉扯着,她面色一红,急忙将手抽回。

“放之,你这夫人是安远候家的大小姐吧,朕记得当初给老三也定了婚约正是安远候的嫡女,若是你夫人被老三娶了,现在也是朕的媳妇了。”皇上忽然提及此时,他大口一张,一副玩笑的意思。

大殿里的元贵妃和三皇子却变了脸色。

“皇上此言差矣,三皇子的婚约定的是嫡女,自然没有明确是哪一个,娶妻更当是娶贤,安远候府的二小姐更是人人称赞的才女,正是三皇子的命定之人。”元贵妃的蔻甲搭在桌上,眼底一丝嘲弄一闪而过。

叶寒星没想到自己会被元贵妃当众取笑。

前世自己这个婆婆就不喜欢自己,重来一次她也没能赏识自己,她也就让认了,只是叶婉盈这个才女之名她是不敢苟同的。

当时是她十二岁之时,因在院子里捕蝉才有感而发做了一首小诗,就被叶婉盈要去了,传出府就变成她的首做了,一时小小年纪就有了才名,她也曾抗议过,不过父亲说哪能再去澄清这诗是大小姐做的不是二小姐做的。

安远候府有一个才女就足够了。

自此她才不再读诗文,闲暇时只弄弄笔墨,也在郝氏的误导下被外面的人越穿越不堪,说安远候府的大小姐是个不学无术之人。

“贵妃此言差矣,臣觉得夫人也可称得有才。”沈放之一本正经的说着。

面具下的脸不知是何表情,他出口的话沉稳有度让人十分的相信,叶寒星却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

没想到将军还会护妻。

元贵妃被反驳自然不甘,丹寇就掐入了掌心里,她的儿子自然配得上最好的,她现在就要叶寒星当众出丑!

“来人,给将军夫人上笔墨纸砚,我们今日也见见将军夫人的才气,呵呵。”元贵妃说着掩唇一笑,眸子里闪过戏谑。

“好啊,也为今日这宴会助助兴。”皇上也鼓了鼓龙掌。

太监去拿笔墨纸砚了,叶寒星再次看了沈放之一眼,他竟然还在饮酒,小小的酒樽里的东西如同水一般被倒入他面具后的口中,顺着面具的缝隙,叶寒星看到了沈放之有着淡青色胡茬的下巴。

将军应该是个极具男子气概的男人,也如此的护妻。

不一会儿笔墨纸砚就上来了,叶寒星已经被元贵妃盯上了,此时更是无法推诿,她只得走到大殿中央。

提起那只上好的狼毫笔,叶寒星笔尖一动,眼神恢复平静。

她轻捻起笔,素手纤纤,挥毫泼墨之间,四个大字就跃然呈现在纸上,满座皆惊,坊间传言不学无术的安远候嫡女竟然写得一手好字。

奏凯而归。

“好字好字。”皇上亲自走了下来,细细的欣赏,发出啧啧之声,“这字倒是有几分柳公权的味道,又多了几分恣意飒然。”

“皇上慧眼,臣妇在闺中习的正是柳公权的字帖。”叶寒星点头道。

皇上见自己猜中,更是愉悦了几分,目光更是流连几个字,再道:“这奏凯而归说的不正是佑天大将军吗,可见你们夫妇情深啊,佑天大将军也更是我们轩辕朝的能臣。”

“臣不敢当!”沈放之站起身道。

皇上摆摆手,目光在宣纸上扫过,对贴身的太监公公道:“将这字帖裱起来日后挂在朕的御书房。”

这是极大的尊荣了,叶寒星心中一惊,不过这份尊荣更是对沈放之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这几个字而已,天下笔墨好的文人比比皆是。

既然皇上对沈放之如此看中,叶寒星眸子微转,喊道:“且慢。”

“沈夫人连笔墨都吝惜不肯给朕吗?”皇上玩笑道。

叶寒星福了福身道:“臣妇不敢,只是这墨里似乎掺了油,我写之时也是极力的控制笔触,怕是裱起来这留墨时间会不太长。”

皇上伸手在砚台里捻起了墨汁,在鼻尖一嗅,脸色一下子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