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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中计
火焰鸟
饶歌
4108

糅合不同品种的密林周身纠缠双生,浑身颤抖,情绪纠结,似乎为即将发生的这场血战忧心忡忡,这关系它们的生死存亡。

而不知如何是好,也无力阻拦的山里的原住民,早就乘风而去,不多收拾就逃跑了。他们一直生活在密林里,就像林子里原始的动物,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何时会有风险发生。

在危机来临之前,找到的安全的地方,重新扎营驻寨。

沉醉于厮杀喧嚣的只有本为武夫的劣根性,嗜好恃强凌弱,当时却为一种跟风之势。

半腰树干是不少的人数,下面同样是一群劣迹斑斑的人。

即将殊死搏斗,孰强孰弱看似不能定胜负,暴风雨来临之前必然是可怕的寂静。

木巴子领着手下,快速前进着,好歹身为一军主帅,最起码得戒心和谨慎是与生俱来,但气氛总是如想象般美好,一路上没有发现危险。

树的半腰上,一个粗粒粗哑的声音问道:“二把头,动手不?”野性的声音透着他的意思,不耐烦。

胡为乱不为所动,在面临危险和即将血战他总能保持一个人的镇定严谨和慎重,他一直盯着下头的人,尤其是那个非常显眼,体型肥硕的主帅。

擒贼先擒王,他早已瞄准了第一个目标,他低声吩咐道:“等我杀了第一个人,你们便可以尽情的玩耍了,我不会限制你们,我不怕麻烦,可劲儿给我造,越闹我越开心。”胡为乱脑子一般不会有后顾之忧,尤其是准备足够充足之时,正是他有完备的计划和周密的安排,只需一步一步走而已,这是厉雷霆一直教导他的东西,也是他欠缺的,厉雷霆一直认为小兔崽子需要合作和配合,单打独斗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

林子里一声乌鸦叫,带来一片无声,一片寂静,其他的活物都知趣儿的隐藏踪迹。

忽然一只飞箭刷的飞过去,完全看不见它的来路,准确而强势的扎进了木巴子的胸口,不留一丝活的机会,顿时木巴子当场倒下。

主帅的突然死亡让清兵失去主心骨,找不到方向,鲜明的对比跃然,对于大营出身的兵来说,指挥的人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每天必定需要的指南针,而对于土匪来说,尤其是霸王寨里厉雷霆教出来的好苗子,没了主帅哪怕孤身一人也能独当一面。

下面的3000精兵顿时慌乱。像猪群里没有方向的野猪一样,四处逃蹿,呼喊疯叫,有一些甚至吓得都尿裤子。

可见只有危境才能检验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当时胡为乱被困在蓝山坡,一千土匪叫嚣着要喝他血,剜他肉,而胡为乱也不多说废话,直勾起大斧斩断多话的人。

而这时飞身下来一群人壮硕大胡子,他们顺杆子而下,或手持砍刀或手持弓箭、手持长鞭。

目标清晰,动作利索,直击目标,刷刷两下给人倒下,而清兵一本自得夸耀平时训练有度,但其实不过纸上谈兵,作战不足。对于终究要去战场上的武夫来说,见不着血就是让其生锈,宝刀久不出鞘尚且不如其它,更何况本为平凡之兵。

无人教授,已建成了纸上谈兵的废物,可惜了被白白糟蹋的粮食,既然不能保护子民,不过是可憎之人而已。

麻子龇牙咧嘴的笑着瞧瞧敌手的一片狼藉,他手持一把长刀,只准对方的心脏插了进去,看见心脏里流出的血液,他呵呵一笑,嘴角是邪笑和兴奋。

那人瞪大双眼,残留一丝微弱气息,心有余悸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杀我们?。”

麻子脸上密集的麻点都在颤抖,像看傻瓜一样的笑着说:“呵呵,既然连我们也不认识,那你这条命也算死得其所了,我们是霸王寨的土匪,敢来惹我们。不想要命了。

那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死不心甘。

麻子把死人踢开,继续开始另一波虐杀。自从跟了一把头之后不仅女人玩得起,杀人抢货也格外痛快,当然他不肯承认也有二把头的功劳,承认了竞争对手的能力九十否定自己,而他长期的追赶都化成了乌有。

胖子今日到没来,倒不是说他怕这场面。身为霸王寨的一份子,勇敢和忠诚是第一步。

其实是一把头交代他表面这场精彩绝伦的扣杀不仅仅是一次性的消灭,或许还有后续,所以找了还算书生味道的他,让他办别的事情去了。

小石头同样被一把头派来锻炼,他利落开飞,跃然而起,身体轻盈矫捷,宛若一只猴子,用大刀把人从头上一直劈下,顿时,脑浆四溢,白色的脑浆,让死人的同伴几乎呕吐。

小石头兴奋极了,他第一次这么畅快的杀人,或许他本来就继承了二把头的杀人作风,从中瞄到一丝痕迹的人能够感受到相同的手法,狠毒形势,果断一刀毙命。

除了趁机逃跑的人,大部分几乎被这群强壮的汉子给消灭光了。

胡为乱极为悠闲地坐在树枝上看着下头的场面。他不为所动,也不会像厉雷霆一样看着自己的手下成事顺利而露出欣慰的表情。

他只是百无聊赖的,拨弄一片竹叶,小心翼翼放在嘴边,仔仔细细地轻轻地吹着。

手上突然来了一只调皮的家伙,有一只肉虫,胡为乱脸色正常,神情极为淡定,哪怕肉虫有异于常虫的肥硕肢节。

用两根手指捏回来,刚想张口吞下,想起厉雷霆交代的话,“从今往后,你不必再什么都吃,我们吃的东西,你才能吃。你不用再过那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了。”

其实当时的那句话来源于胡为乱初来乍到,保持原有的旧习,掉在泥堆儿里的湿淋淋的面条也不肯放过,正常人以为踏实节俭过度,但同病相怜的一把头一眼瞧出身世可怜的家伙,所以为了改变他的乞丐式生活习惯下了不少力气。

要说一把头如此仔细的对一个手下,从未有过,哪怕是他床上的女人也不会得到他一丝真心的温情。

胡为乱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句话。他其实并不为小时候所过的乞丐生活而感到羞耻,只是突然感觉或许他可以听一听一把头的话,只希望不要再见到他快掉到眼睛上的粗黑眉毛。

林子里突然从地底下的山洞里钻出来一只鼹鼠。他嘬着嘴,奋力一怔,瞧见了这群陌生的东西,这是林子里从未过的东西。凑近瞧了一瞧,短小的鼻子,抽着长毛的鼻子闻闻,结果却闻到了一股腥臭味和尿骚味儿,他又闻了闻,似乎再为最后的决定下一个证据。

忽然间又钻回了他的洞里,似乎是被熏着了。

而霸王寨,晌午时分,阳火正旺。厉雷霆把胖子叫进他的房间。

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心下有了决意,沉声道:“二把头出去我很放心,只要他动手绝会马到成功。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你去查询他们即将聚集的地方是在哪里?既然失去了一个主将,无主之人他们一定会寻求下一个领导人。”

胖子点点头赞同道:“你一把头您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件事情进展太过容易。我也觉得这事儿不可能这么简单,似乎解决的太过轻松。”

正说着,胡为乱连门也不敲,直接踢开进来。张口就道:“我的斧子呢?他是在问他几年来一直使用的那只特定的斧子。”

其实那只斧子有一定的来历,并非一纸银票如此直白,它是当时一直教受他的镖头特意送给他的,非常难得是,镖头从京城里托人特质回来的,花了大价钱。而为打磨制造的工匠早就化成尘埃搅碎一派自然了。

而在今天胡为乱带着一群土匪弟兄去密林之前,一把头突然,开口截下了他的斧子说:“二把头把斧子留下。”从露出来的脸看不吃任何意味。

胡为乱当场不答应,这斧子可是他的命根儿,厉雷霆同样不为所动,瞪着精亮睿智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胡为乱。

胡为乱不耐烦让弟兄等自个儿,而他也清晰明白,错过最好的埋伏和突袭会是厮杀的时间增长,而风险也极大。

他忍着自己的恼怒,在一众兄弟面前,他在乎的也倒不是面子。而是他对雷霆的尊重,一把头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只好纷纷地离开,可把事情搞成,解决所有任务后,他思斧心切,立马就赶回来。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厉雷霆好笑的看着瞪着的小脸儿,几乎都想上去捏一把,注意到外人还在,朝胖子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

胖子非常不满二把头这样粗鲁没有等级的表现,就像是山上一只无知的野狼。

胖子推门离开之前不屑嗤了一声,留下一地的公务和两人,胡为乱见没人打扰,上去想听一把头的解释,现在他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之源,就像洪水一样,哗啦哗啦流下。虽然他力量足够,但身形却是弱势。厉雷霆看出小野猫想要动手一把捉住他踢上来的脚。

虽然费了不少力气,心里其实多是好笑,面色故作很严肃,他冷声道:“你个小兔崽子,不知好歹做事永远都是这么莽撞。”他借机教训。

“其实你也累,挺担心的是胖子见到了我回来不顾一切的举动,而起疑心。”胡为乱口不择言胡乱解释,他内心在乎的还是一把头的看法,他就想人生导师,“我懒得搭理虚伪做作的人,看着就想躲开。”

厉雷霆忍不住,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小野猫,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

胡为乱发现自己成了被逗弄的人,挣扎被钳制住的爪子,磨刀霍霍直接朝厉雷霆脸上抓。

看来是久集的情绪终于爆发,这是释放他更感到压抑绝妙法子。一把头成了完美的发泄靶子。

而小兔崽子一番把人当沙包般凶狠的虐打,幡然醒悟,往后一站楞楞不吭气儿。

厉雷霆脸上的严肃,再也撑不住了,好笑的说:“小傻蛋你现在就跟个娘们儿似的。竟然还上爪子了。”

这时可惹火了胡为乱,他面色易冷,伸出拳头直朝心口撞上。

厉雷霆被打的往后一撞,后面的桌子都被移动了半米长。

“好好好……我还给你呀。”厉雷霆从桌子放的一只盒子拿出来他的斧子,上面呈现崭新的一面,像一只新的。

“你对它做了什么?这不是我的大的斧子,本来上面斧头手手柄那里留下锈迹斑斑的抓痕。

浮生宝贝,有一个弯曲的弧线。那是几年前和一个强劲的对手对抗而留下的。

厉雷霆解释道:“这是我派人送到有名的铁铜城,专门去进行打磨之后的,这当然还是你的斧头,只不过他变得更加完美。”

“哼!我才不要啥所谓的完美,只要能杀人就行了。”胡为乱小心翼翼搂抱自己的武器,语气还是矫情不已,一屁股坐到桌子上,轻松挥舞他的斧头,自我感觉到还一样。

不知为什么自从厉雷霆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之后,两人之间,更显出平等的态度,接触也更加接入。

胡为乱的一箩筐缺点也跟掉糖豆似的暴露的也更为明显。当然对于一眼看穿人心的一把头来说,非常乐意见到这个结果。

他就是喜欢这个本性懵懂,但手法毒辣的人。不仅是他的好帮手,也不会跟他耍心眼儿,当然在厉雷霆的的眼中胡为乱就像是一个孩子,非常调皮,但关键是心却是向着他。他的手指着哪里胡为乱的斧头就会对准他指的方向,就会为他打到任何地方,无所畏惧。不过现在因为一缕情丝的牵挂有犹豫,但作为土匪头子来说,尤其是几千人的头头,杀人无数见惯了腥风血雨,经历过狡诈欺骗。

当然非同凡人,也不会矫情认为占有和剥夺才是表达既然我喜欢你就不用你帮我在杀人了。

他始终认为如果让胡为乱放弃自己现在正经营的谋生手段,完全就是剥夺他的乐趣。

而只有生就的同类人,才会走在一起。对他们来说刀尖上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而平淡的每天都为吃喝忙碌不过是放屁,是娘们儿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