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一笑,孤不惜碾碎江山作胭脂,为她添一抹胭脂妆——周幽王
……
燕国边境与楼兰古国边境的交界处,营帐里烛影摇红,突地一位将军走了进来,“此一封飞鸽传书,请陛下过目。”
楼兰古皇闻言微顿,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接过那封书信,摆了摆手道,“你且先下去吧。”
“是。”
等到那将军躬身退出营帐后,楼兰古皇微微眯眼,将书信拆开,目光粗略的扫视着信上的字迹,读至一半,他瞳孔骤然紧缩。
信上仅有短短几句话,简洁明了,却让楼兰古皇心下一阵紧缩——今拦截燕军,未能救回公主,太子亦被俘去,吾皇在上,此乃属下失职,愿领罚赎罪。
什么?
千灵没有救回来,反倒还被人摆了一道,竟连千凡也被一起抓走了?!若是燕皇拿他们作人质,那这仗定不能打,到时候两国关系僵硬,他是决没有退路可言。
不行,此事决不能让军中将士知晓,不然动摇军心,于他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楼兰古皇抿唇,默然思索片刻,视线缓缓地转向了一旁,焦距在桌角的烛台上。
他抬手将那信封,毫不犹豫的抛入燃烧的烛焰之中,那封书信,顷刻间便燃着化为灰烬。
烛火燃烧得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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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逆林营帐旁,相对于楼兰古皇的忧虑与烦躁,慕辞则相对的要轻松许多。
半倚着树干的慕辞,借着还算清晰的月光,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中的孙子兵法,目光焦距在同一行字上,停留了许久也未翻开下一页。
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看着早已搭好了的帐篷,又瞟了一眼手中拿反了的兵书,慕辞抿唇,虽说赶了一天的路,的确很累,可他怎么也没有想要躺下歇息的欲望。
突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脚踏逆着白月光,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如月色般清冷的声音,轻启朱唇道,“夜深了,夫君该就寝了。”
慕辞拿着兵书的手一僵,瞳孔微缩,猛地抬眸,看向了眼前的白墨,“你……方才,唤我什么?”
月光,映照着沉默。
蝉鸣,隐去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