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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淡雅如芙
庶女权妃,谋略天下
七日杳
3085

温苌芙并不记得些许有关于秦言尘的回忆,只是那回忆中较为清晰的,便就是昨日了。

见温苌芙并不说话,秦言尘笑了一声,散漫,风流。

他端起酒杯,问道,“莫不是……是本皇子的衣领处,也还有什么绣上的字体?”

温苌芙失笑,这个五皇子秦言尘的脾气,还真是古怪得很。隐约,像是在和温苌芙作对,又隐约,只是想闹闹她。

她不卑不亢,低笑摇头,“苌芙只是出神,并未想要去看五皇子。”

裕昌公主听着温苌芙这句话,顿时就给温苌芙又斟了杯酒,她看起来是越发的喜欢温苌芙了!

裕昌公主灵机一动,带着几分轻俏,几分调笑,声音灵动,“五哥哥,这可是你头一次主动和别的女子说话。”

秦言璧斟酒的动作微顿,亦也是抬头看向秦言尘——

只见秦言尘摇了摇头,对上温苌芙算不得欣然的眸子,继而又看向鬼灵精怪的裕昌公主,“九妹妹。”

“上一次我去往你的府邸,可还是主动同你身旁的婢女说过话的。”

裕昌公主语噎,又是小心翼翼的督了一眼温苌芙,果然,她的五哥哥真是不解风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没有一点柔情可言,竟然当众不给温苌芙台面下。

“二姐姐,三年前,你勾引姐夫不成,难不成,三年后,你还要勾引五皇子么?”温宜启怒急,冷眼对着温苌芙,方才温苌芙和秦言尘眉眼来去的样子,当真是让人见了觉得没羞没臊。

一提起三年前尚书府传出的流言蜚语,席上之人又都是开始议论纷纷。

还不等温苌芙说话,裕昌公主便对上温宜启,缓缓厉声道,“温公子,无论如何,苌芙和你也是一父所出,外人如何说,想必苌芙并不在意。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若是连你都误解了她这个当姐姐的,那她可真是要心寒了。”

温苌芙一只手手指指腹不断互相摩挲,好在月清坊向来是放足了非同寻常的安神香,她缓缓微启薄唇,神情波澜不惊。

“家弟年纪尚轻,诸位见笑了。”

温宜启是眼睛有问题么!他哪只眼看到秦言尘和她眉来眼去了!

好在,北秦皇朝对嫡庶并未分得很明很严格,这也得多亏明承帝宠信皇贵妃和明妃,否则,她一个庶姐,实在是不能以什么样的口吻去对付自己一个嫡弟。

温宜启见温苌芙并没有否认他刚刚说的勾引之事,顿时心里就爽快起来。不过……他怎么都觉得温苌芙现在的神情,让他心里发毛。

“大家也看到了,我二姐姐承认了。所以,你们还是离她远些吧。这样的女人,若不是真是我二姐姐,我还真不想承认她出自于我尚书府。”温宜启举起酒杯,浅尝了那辛辣的烈酒。

温苌芙也只是不言语,心想温宜启还真是吃了年纪的亏。若是现在温宜启不是十二岁,若是二十二岁,怕是连装都是懒得装,直接找个机会对她下毒手了。

一场酒宴,一场月清坊赏人的花宴。酒香,人娇。

裕昌公主于一个时辰后就结束了这场宴席,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困了乏了。这一场宴席中,温苌芙从头到尾,说过的话不过五句。虽然不常说话,但她的眸子,却是时时刻刻不在关注着那些可疑的人。诸如来自宁侍郎府的,右丞相府的,刘将军府的。

回尚书府的路上,温苌芙是独自乘着马车来的,并没有同温宜启一起。但当两辆马车并排而走的时候,温苌芙猛地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撞击。

好在……马车还没翻。

“二小姐,您还好吧?方才四少爷命人拿一块巨大的石头来撞马车,我没来得及阻挡得住,那四少爷就跳车骑马跑了。请二小姐责罚。”月薇连忙掀开玉珠帘看看温苌芙究竟有没有事情。

温苌芙沉静的点了点头,她自然是还好的。她可是被炸弹炸成肉末的人,现在温宜启让人拿一块大石头砸她,她还能被吓着?

“责罚便不用了。我记着这马车是上好的楠木做的,雕刻的师傅是北秦有名的木雕大师,你去将这马车的损坏费也记上,晚上再派人去一趟裕昌公主府,同裕昌公主说,这马车也是她借我的。串串供,也好请裕昌公主把马车损坏费和我那嫁妆一块算上。”

温苌芙好生的坐着,也不顾那茶水满是倒在了她身上。

她才不会做什么负气的行为,该是她的,就得是她的,一两一分也不能少。

月薇立即是应下。

等到了尚书府门口的时候,温苌芙一下马车,就见着停在府邸门口的汗血宝马。而温宜启,压根连个人影都没有。

“二小姐,我听闻上回三小姐来芙清别院闹的时候,四少爷之所以不在,是因为去喝花酒了。那喝花酒的地方,就是月清坊对面的择花馆,我听说,那四少爷现在是欠了一屁股的花酒债。”月薇压低声音,在温苌芙的身旁轻声说着。

温苌芙抬起头,冷眸对着那鎏金的牌匾‘尚书府’,“那同我们没关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他真得寸进尺,我们不妨再给他点颜色瞧瞧。”

温苌芙已经两天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如若说一个时辰前在月清坊跳的舞算是活动筋骨,那温苌芙之前在凌刃楼的训练,就可谓是生吃一百斤炸药包了!

温苌芙刚是抬脚,走上那一个台阶,就见尚书府门口的家仆立即进了府内,活生生将朱红色大门给关上了!

“诶!你们在干什么?二小姐还在门外呢!”月薇不满,刚准备上前阻止那两个家仆关上门,忽的,那门‘砰’的一声,关得紧闭。

温苌芙不动神色,紧接着就站在那门口,神情淡雅如芙蓉,但再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一种威风凛凛的错觉。

月薇不快,“二小姐,可要我们给那些人颜色瞧瞧?我们现在虽然已经是芙清别院的人,但我们明面上好歹也是裕昌公主府出来的人,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月薇口中所说的‘我们’指的正是先前被裕昌公主派往芙清别院的人。

月薇越气愤,温苌芙就越是冷静。

温苌芙摇了摇头,毫无倦色,倒是带了几分因在宴席上浅酌的醉意。

“不必,就站在这里吧。赏赏月色,也挺好。”温苌芙慵懒的伸了个腰,之后又转过身问着此刻有些不解的月薇,“我记得,今日你说我父亲带着云室去赴左丞相府小儿子的满月席了?”

月薇应声,但又有些疑问,“二小姐,你怎么肯定尚书大人和云姨娘还没有回府?”

温苌芙失笑,“我不肯定,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回府。只是我在想,从前的温苌芙事事据理力争,也许只是因为怕被别人轻视欺负罢了。后来,她争到自己失了性命都未可知。我现在站在这里,只是不想走她的老路罢了。”

她的声音空灵,像是见惯了江山的风华,现在立在北秦这一处官宅外,也已经心如止水,不惧宅内的无情生死。

“我站在外面,几个时辰也好,一晚也罢。丢得始终都是尚书府的人。我不怕什么,该怕的,应该是温云行。”

温苌芙说罢,只见左侧的街道上,传来了缓缓的马蹄声,月薇侧身看去,只见有两个尚书府的仆人走在马车前打着灯笼,那朱红色的灯笼,像是照亮了月薇所认知的世界。

不过多时,温云行踩着小板凳下了马车,并且扶了云室下来。

云室今日穿着的衣裳很有正室风范,但月清坊‘嫁出去’的人,向来不会因妒忌和正室比风头。想来,今日也定是因为温云行不想云室丢了尚书府的面子,才让云室这般着装。

金黄色的衣装,明晃晃的珠宝,妩媚动人的面容,身量颀长,一站着便有阅尽诗书的气质,那便是云室,月云。

“老爷,您瞧,这不是二小姐么?”云室揽着温云行的手臂,娇的一声,看向温苌芙。

温云行敛了大半笑意,带着云室上前,声音说不清冷热,“苌芙,你怎么在这里?”

温苌芙乖巧行了个礼,“父亲,云姨娘。苌芙刚从公主的宴席上回来,也想着父亲和姨娘您应该还没有回来,便想着在府邸门口等上一等。”

温苌芙声如黄鹂,明眸皓齿,亭亭玉立,在温云行和云室的面前轻俏说道。

云室好奇,‘哦?’了一声,“二小姐,你为什么要等上一等?”

温苌芙笑着,脸颊微红,那笑容便可让人生醉。

“不怕姨娘笑话,苌芙在外三年,常常在想,若是苌芙有亲人,那定是最想父亲的。苌芙听起公主说父爱如山如川,后来和公主在外游历了三年,等回了北秦才知,原来苌芙也是有父亲的人。”

温苌芙能言善辩道着,月薇忽而便就是更加的信服温苌芙。

“苌芙很高兴,但是又怕常常见不着父亲,父亲为国为民,每日天不亮便去赴早朝,天甚晚了才入睡,苌芙不敢打扰父亲,父亲本就劳累,苌芙哪能让父亲因苌芙的小家之情,就耽误心中的宏伟为国为民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