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叶大妹带回来这么多收获,姚氏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虽然这一大箩筐鱼也卖不了几个钱,但至少能给这个困难的家庭带来一点补贴,由于天已经晚了,第二天拿去卖的话就不新鲜了没有人要,姚氏干脆把鱼杀了清洗干净,拿来晒鱼干卖,这样还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唯独让姚氏失望的是,今天没有捉到黑鱼。
黑鱼一般在深水里活动,而且警惕性高,又不像其他鱼般成群结队,它一般都是单独活动的,所以发现和扎到黑鱼比较少。
不过当姚氏看见箩筐里有一条蛇后,她先是吓得尖叫缩了手,而后又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蛇的营养价值不比黑鱼差,这也是滋补身体的最佳食物。
“大妹,你敢捉蛇?”
姚氏惊讶又不敢相信地盯着叶大妹。
叶大妹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姚氏露出喜悦的笑脸,“大妹呀,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有点本事呢,以后多捉点蛇回来,石灵芝炖蛇更有营养价值,我儿子的身体会恢复得更快。”
叶大妹沉默地点了点头。
姚氏马上杀了蛇,也不剥皮,破了肚后直接斩了一截一截,扳下一点石灵芝,马上给她儿子李强壮炖汤喝。
没一会,一阵石灵芝蛇汤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屋子,就连隔壁的人家都闻到了香味上门来观看。
李强壮喝了一碗石灵芝蛇汤,身体顿时温暖了起来,脸上也隐隐看见一丝血色,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很多。
等李强壮回屋去后,姚氏将叶大妹拉到了一边。
“大妹,我问你个事?”
叶大妹疑惑地望着她,“什么事?”
姚氏望了望李强壮的房间,燃烧的灯光透过门帘摇摇晃晃,“大妹,自从你嫁进来后,强壮他是不是还没有和你圆过房?”
叶大妹愣了一下,顿时满脸羞红。
姚氏追问道,“是不是还没有?”
这个事情叶大妹真的不好说出口,要是如实说没有,那岂不是打击自己?作为一个女子嫁给了男人,这么多天了男人对自己无动于衷,那说明自己太没有女人味了。要是说有呢,但事实就是没有嘛!
“你说啊,有还是没有?”
姚氏没有耐心地催问。
叶大妹只能摇摇头。
姚氏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之后却把怨气撒在叶大妹的身上,“嫁来这么多天还没有和我儿子圆房?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做的?他不主动难道你不可以主动吗?”
叶大妹的脸又是一阵臊红,这个事怎么能要女人主动?你这个当婆婆的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了。叶大妹心里那个苦闷,但又不想和她说什么。
“哼,今晚上你必须主动,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接着姚氏传教了叶大妹很多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特别是怎么样主动去接近他儿子并引导他发生关系,之后就将她推进了房间,并说今晚她一定要得到满意的结果。
叶大妹进房后,李强壮又伫立在烛光下端详着一张画像,而且很痴迷。叶大妹不知道画像上画的是什么人,但一眼望过去能看见那是一个女人。
李强壮发现叶大妹进来了,这一次他不再像前两次那样恼羞成怒了,而是不慌不忙地将画像收起,放在了自己的背后。
“实话告诉你,这张画像就是我心仪的女子,我从小就喜欢她,仰望她,我在孩童时就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
叶大妹并不吭声,而是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地铺上,然后躺下。
李强壮道,“其实我并不恨你,我只是不能接受你做我的妻子,我可以把你当妹妹或者姐姐,我们可以是快乐的一家人,但唯独,我接受不了我们是夫妻。”
叶大妹已经闭上了眼睛。
但叶大妹心里在回答他,要不是她老爹接了他们家的聘礼,她才不会嫁给她,虽然她被笑为男人婆,但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她也不会选择他这个病秧子。
看见叶大妹不回应他,他也只能无趣地上了床。
半夜突然有人掀开了门帘,一声像破锣般的怒吼声响起,“你这个男人婆,刚才对你说的话竟然当耳边风了!”姚氏双手叉着腰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把叶大妹和李强壮这两个梦中人一下子就吼醒了。
叶大妹默不吭声地坐起身子。
李强壮揉了揉眼睛极其不满地说道,“娘,你这是干嘛?大半夜的来吵?”
姚氏怒冲冲地踏进房间,指着李强壮,又指着叶大妹,“你们两个这像什么话,成亲这么多天,还一个睡地上一个睡床上,这是夫妻的行为吗?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把整个村人都笑掉了牙!”
“娘,这个你别管,你出去!”
“我出去?我就是来管这事的,不然的话我永远也抱不上孙子!”
“娘,都说了,这事你不要管。”
“我怎么不管?这事我必须要管!”
然后指着叶大妹骂,“你这个女人怎么做妻子的?一点都不懂得主动,刚才也教了你那么多,怎么一回屋就像猪一样躺着就睡?”
接着又指着李强壮骂,“你呀,该学学怎么做大男人了,作为男人,有些事情是你必须要去做的,以前你身体虚弱我就闷着不吭声了,但喝了两天石灵芝你的身体好了很多,怎么也一点行动都没有?”
“娘,你别吵了,出去吧,我要睡觉。”
“哼,睡觉,我要你们两个睡在一起,明年我一定要抱孙子!”
然后一指叶大妹,“大妹,你搬床上去和他一起睡!”
叶大妹愣了愣,愕然地望着姚氏,很是为难。
姚氏眼睛一瞪,一声怒吼,“我要你搬上去,你就得马上给我搬上去。”
“娘!”
“你闭嘴!”
看见叶大妹迟迟不搬上床,姚氏怒了,走过去抓起叶大妹的枕头和被子往李强壮的床上扔去,并且发出严厉的警告,“你们要是不睡在一起,那我就搬来这里睡,时刻盯着你们!”
“上去!”
姚氏瞪着眼睛命令叶大妹。
叶大妹迟迟不愿意上床,李强壮嫌弃她,她也不会稀罕她。但在婆婆严厉的目光和要求下,叶大妹只能闷着声上了李强壮的床。
“娘!”
李强壮非常的不甘心。
姚氏双手往腰上一叉,“反抗无效!”
最后李强壮也在其母亲的威力下爬上了床,和叶大妹并排睡在一起,因为谁都是被强迫的,所以两个人睡得像僵尸一样挺直挺直的。
“我随时来查夜,要是发现你们分开了,那明天你们就等待着家法!”
姚氏发了最严厉警告就退出去了。
那张床原本就小,他们谁都不愿意和谁沾在一起,叶大妹拼命地往里面靠,李强壮又拼命地往外边挪。
最后……
“哎哟!”
李强壮就摔下床去了。
叶大妹赶紧起床将她扶起,“没事吧?”
李强壮脸红耳赤,一推叶大妹,“我怎么可能有事?我是个男人!”
叶大妹想笑,但憋住了,都弱不禁风了,还男人。
“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叶大妹担心他再次摔下来,他那瘦弱的身骨要是再摔一次,那极有可能要散架了,所以建议换位置,让给他睡里面,她睡外面。
李强壮马上恼羞成怒,“都说了老子是男人,这点事算什么!”
姚氏正偷偷地埋伏在门口,耳朵贴在门帘上听,里面传来一句句那让人遐想的话,脸上便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里笑道,这小子,还说不喜欢人家呢,一睡在一起就开始学做大男人了。
然后满意地回房去。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姚氏还特意观察了叶大妹,但观察了好一会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女人破了第一次的时候会很痛,第二天起床走路两腿都不能并拢,但叶大妹走路很麻利,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
于是她将叶大妹拉到了一边问道,“昨晚没有圆房?”
叶大妹又顿时被问得满脸涨红,这是个怎么样的婆婆啊,这事也能问出口?而且这事她能说出口?不管有没有作为一个女人都不好意思讲这个。
“到底有没有?”
看见叶大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姚氏比他们两个都要急。
李强壮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不厌其烦地插了一句,“娘,你烦不烦,我告诉你吧,昨晚我们圆房了。”
叶大妹顿时傻了眼,但她知道他是为了应付他母亲。
姚氏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发出满意的笑声,但随后又一脸狐疑,“是吗?可是,我从大妹身上没有看出痕迹?”
之后脸上又是一笑,道,“儿子,很多男人第一次圆房都会失败,包括你爹,所以这个你不要灰心,要再接再厉啊,娘今天放多点石灵芝,祝愿你今晚事成,顺顺利利地明年就让娘抱上孙子。”
李强壮羞怒,叶大妹也很尴尬。
吃过早饭,叶大妹又拿上她的专用竹竿,背上箩筐出门去,她的那只鹰噗地从门前那棵高耸的大槐树上展翅飞去,跟着叶大妹而去。
很快两个月时间就过去了,那只被起名猎神的鹰,很快就由一只半大的小鹰长成了一只雄壮强悍的大鹰了,当它在天空中翱翔时,周围的鸟儿全部没有,地上老鼠蛇兔甚至狐狸山羊之类的大动物都吓得惊惶而逃。
叶大妹向天空吹起一个口哨,一个巨大的阴影铺展而来,当它降落时,强大的翅膀拍起一阵强劲的风,树叶哗啦啦地掉,地上的沙尘小石头也弥漫飞扬,它一双锋利的爪子一收,降落在叶大妹的肩膀上。
而后又急速地飞去,闪电般的速度,一起一落,它的爪子上已经多了一只野鸡,然后再次飞回,降落在叶大妹背后的箩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