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灵巧,你不会逃过我的掌心的,你永远是本王的。”他邪邪一笑,带着至高无上的霸道。
他把我按在床上,我这才发现,我在那个诡异熟悉的喜房里。
“小新娘,红衣裳,喜上房,莫张望,盖好盖头迎新郎……”
我仿佛脑海里又蹦出了这句话。
我噙着泪,快要崩溃了。
“不,不要!鬼,不许碰我!呜呜……”我吓坏了,看着他又要扯开我的衣服,我的血色一下子从脸上剥离。
他游走在我身上,我这才发现我能动了,我吓得立马挣扎,可惜他力气太大,我怎么弄都推不开他。
“娘子,你很不乖巧。”
他吻去我的泪水,一滴一滴,很轻柔,却更是让我害怕地惊慌失措。
我吓得快要疯了!
“滚开,别碰我!”
我突然灵机一动,狠狠地踹着他的下身,他似乎没注意,疼得闷哼一声。
我立马下床冲出去,想要逃跑。
“彭——”
突然,门狠狠地关上了。
我慌张地想开门,可是锁就好像卡在里面,死活开不了,我哽咽着,眼睛都哭肿了,身上衣衫褴褛的,仔细看,还能看到刚刚挣扎过程中弄出的淤青与红痕。
他太可怕了,就像一个魔鬼,让人不敢靠近。
“不要,不要过来!救命,快开门!”我拍打着门,可是没用,没有一个人,哪怕把嗓子喊哑了,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突然腰身一阵冰凉,他靠在我肩上,吹着冷气。
“本王说过了,你是逃不掉的。”
我害怕极了,眼尖地看见一把水果刀,便拿了过来,挡在前面。
他被我逼退了一步,眯着眼危险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狠狠像猎物一样撕碎。
“你,你别过来,呜呜……不然,我杀了你。”
我强装镇定,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什么也不管了,只想杀死这个恶魔。
“你觉得,一把刀而已,也能阻挡本王?”他邪笑。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真正的模样。
他一身华衣,墨色玄袖点缀着点点血色的刺绣,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高贵冷艳,又高高在上。
剑眉让人肃然起敬,暗黑色锐利如鹰的眸子凝聚着漩涡,仿佛一看,便无法自拔。
他就像一匹在林中蓄势待发的狼,发着绿幽幽的光芒,让人无处可逃。
忽而他白皙的指尖轻轻一夹,便把颤抖不停的刀给咔擦掰断了,分成两半。
“娘子,别伤到自己了。”他轻笑,仿佛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我终于呜呜哭了,抱膝埋头,真的,这种日子够了。
“不肯?”他蹲下,问我。
我哭得更凶了。
他似乎被我泪水打败了,他揉着我的头,轻叹,“抬起头。”
“不要,你这个恶魔!”我抖得厉害,害怕他的每一个触碰。
忽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突然问我。
他的声音阴森森的,很是不屑,“这个玉,你知不知道,差点害了你的命?”
我一惊,立马抬起头,才发现他正在拿着姥姥给我的玉,那玉正在闪着紫蓝光,说明它已经意识到阴气的存在,可让我奇怪的是,他却分毫无损,把玩着这块玉,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
“你干什么!”我立马抢走了那快玉,护在手心。
“呵,要不是本王好心救你一命,你就被老爷子抢完玉之后就一命呜呼了!”他不屑着,睥睨着我,仿佛看一个蝼蚁。
我愣住,“什么意思?”
“你这种至阴体质,最好找替身了。”
这话不难懂,意思是说我是被老爷子抢了玉,然后我体质至阴,就容易被他当做替身附身。
可是,为何是我体质至阴?难道只有附着在我身上,老爷子才有机会复仇吴婉华?
“你知道老爷子在哪?”我试问着。
他慵懒斜靠在墙上,抱着手臂,“那老东西,因为没能短时间附身,强行复仇,早就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
我吃惊,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是这结局,元神俱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没了。
怎么会这样?
“好了,既然娘子不肯,本王也不强扭你这个瓜,休息吧,要记得想本王。”
鬼才想他!
“你……”突然他的大手穿过我的发丝,禁锢着我,揉着我的脑袋,在我惊愕又恐惧的一瞬间,在我额间浅浅地印上了一个薄吻。
顿时鼻息间全是他的檀香气息,他在我耳边低低道,霸道不容我反抗的强制语气阴沉沉地传来,“记住,你是本王的妻,便永远是本王的人,这是你的宿命,你逃不了,天涯海角我便都能找到你。”
“荒唐……”我低吼,崩溃又彷徨。
一转眼,才发现他已经不见了,又是如烟一般神秘地消失了,他总是这般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
可是冥冥之中,又好像自己在哪见过他,是在哪呢?我想不起来,每次一浮现他冰冷刺骨的双眸,却又害怕地毛骨悚然。
而我也回到了宿舍,熟悉的气息让我重温,不再双手麻木冰冷,恢复了点人气。
本以为能睡一会儿好觉了,但楼下突然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让我难以入睡——
“咯咯咯……”
是一个女人的笑声。
奇怪,现在是半夜,大家都睡了,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笑声?
除非……
我心生寒意,害怕占据了我的脑海。
看着梓梓在呼呼大睡,其它舍友都在自己的床位上,唯独请假离开的赵倩倩。我无意中扫了眼她的床位,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模样,可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隐约之中,竟然看到了丝丝阴气往外冒出。
我一惊,但是只一瞬,它便又消失了。
幻觉?
还未从恐慌走出来,便又接着听到了外面走廊传来的抽泣声。
那幽幽的声音一高一低的,却让人听了悲怆,和刚刚女人的笑声完全不同。可是这里怎么会有抽泣声?有人在走廊里么?
夜黑风高,温差大,我缩了缩身子,越想越不安,便急急忙忙地穿了件外衣便走了出去。
湿答答的走廊上挂满了晾着的衣服,有些衣服刚洗没多久,所以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滩水渍,我没注意,急急忙忙地踏了过去便溅到了一身的水。
“该死的!”我郁闷,黑暗中压根就看不到什么东西,没想到还把自己给弄脏了。
本想借着走廊的光看看是什么情况,可是走出去才猛然意识到现在是晚上,已经灯禁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手电筒照明,视线顿时开朗起来,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大致轮廓还是能看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往前走去,却猛然发现前面楼梯拐角处似乎有一个白影飘过。
我心下咯噔,差点吓得把手机给摔了。
我心里有些发毛,努力说服自己刚刚只是幻觉,白影只是衣服而已,可是越想越觉得阴森恐怖。
就算是衣服飘动,那也没有必要有人把衣服还挂到拐角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