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她便发誓,要将害过她的人,都一一的给收拾了,而现在,她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赵飞雪。
第二日,痕江月是被自己给咳醒的,就受了一阵凉风,便感染了风寒。
昨日,她和洪湛被雨落在亭子里,直到夜深了,伺候痕江月的人发现她还没回来,这才去禀报了管家,这才在亭子里找到了他们。
加之回去的时候淋了些雨,这就又得吃药了。
“姑娘,奴婢还是找大夫来给您瞧瞧吧!”杜鹃看痕江月咳的厉害,几次劝道,这她要是有个什么事儿,王爷还不得将她撵出了府去。
“不碍事儿,我咳几声就好,没那么严重。”痕江月摆摆手,她可不愿意喝那又苦又臭的药,真是折腾人。
“王爷!”痕江月还没缓过气来就看见洪湛踱步进来了。想到昨天的事,又有些尴尬。
洪湛一个手势,杜鹃便出去了。
“你怎么来了?”不得已,痕江月只得给他倒了杯茶,两人坐在桌边,不发一言,让痕江月无所适从。
“我来是想、”洪湛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痕江月吹着杯中的茶水:“王府的茶,果然是上品。”对洪湛示意了一下,皆饮入口中。
“你若喜欢,我让管家再送些过来。”
“对了,本王来,是想道歉的,昨日,是本王失态了,还望姑娘,海涵。”说罢,站起来,对着痕江月,学作文人的样子,对痕江月躬身行了一礼。
今早起来,他倒是没觉得头疼,但想起昨日的事,有些不好意思,怕痕江月生气,用了早膳就过来给痕江月请罪。
“哈哈哈哈!”看着洪湛的作态,痕江月不地道的笑了:“王爷,您可是武将,这番可是。”
洪湛摸了摸鼻头,被痕江月笑得有些窘迫。
“好吧,我压根就没生气!”痕江月摊了摊手,有些违心的说,倒是忘了昨日气的跳脚的是谁了。
“多谢姑娘。”
“既然如此,不去将军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痕江月状似无意的说道。
“痕姑娘请问。”
“不知这白云凝是何人,将军的心上人吗?”
洪湛有些迟疑,似乎不大想说。
“将军如此为难,就此作罢好了。”痕江月有些愧疚的开口。
“倒不是为难,她是我的心上人,白将军的女儿,可她,却是我皇兄的妃子,后来因为加害皇嗣,被皇兄赐死了。”
“没想到白云凝如此的狠毒,真真是。”痕江月还想违心的骂几句,被洪湛打断了。
“不,我相信不是她做的,她是被害的。”此刻的洪湛,有些凶狠,让痕江月看得害怕,她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愿意这样维护她。
“那后来呢?”痕江月小心的问。
“后来,我想救她,却晚了。”
痕江月想听的不是这个,有些着急的问:“我问得是,白将军呢?”
不知是不是太过了,洪湛愣在了原地,痕江月这才反应过来,复又才道:“王爷,抱歉,我想说的是,女儿死了,那白将军他们应该很伤心才是。”
洪湛点了点头:“白将军只有云凝一个女儿,夫妇俩对她十分的宠爱,以至于在云凝死后,没多久,白将军便一病不起,抑郁而终,而白夫人,也没久也追随女儿和夫君而去。”
洪湛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劈在痕江月的耳旁,她没听错,爹娘都死了,而她浑然不知,还以为爹娘没了她,伤心一阵子就好了。
万万想不到爹娘会追随她而去,若是当初,她醒来就回到爹娘的身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她低估了爹娘对她的爱。
一切都怪她,若不是她想忘了一切,泪眼模糊间,她对洪震的恨,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她的痛彻心扉,将来,也要让洪震尝尝。
痕江月捂着胸口,痛苦万分,洪湛惊惧不已,顷刻间,痕江月昏了过去,将好倒在了洪湛身上。洪湛赶紧命人叫大夫来。
将痕江月放在床上,看她脸色苍白的说着胡话,洪湛很是疑惑,她怎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洪湛守着痕江月,想着刚才大夫说的话,有些疑惑,痕江月有心悸之症,还是为外伤所致的。
痕江月醒来之后,就看见洪湛守着她,有些意外。
“你怎么样了?你受过什么伤吗?大夫说你有心悸,你知道嘛?”一股脑的,洪湛全问了出来。
“已经好多了”痕江月点了点头。
“没受过伤,这心悸,就是打小的毛病,所以爹爹他们才会让我就在家里呆着。”
“那好的,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给管家说,本王先走了。”洪湛点了点头。
“民女多谢王爷。”
洪湛走后,痕江月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哭泣,眼泪将枕头浸湿,她告诫自己,只能哭这一次。
几日后,痕江月大好,便通知了洪湛一声,说自己要出去逛逛。
用了早膳,两人便岀府了,到了闹市,趁着杜鹃不注意,偷偷的溜了。
走了好一会儿,将军府的牌子跃然眼前,而痕江月却停下了脚步,不敢往前面再走一步。
可能近乡情更怯,她怕进去之后,自己会忍不住。
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过去了,按洪湛说的,将军府早就没人了,可却还这般干净,莫不是还有人在。
痕江月有些高兴,她想,或许爹娘没死。
“你是谁?在那干什么?”
正当痕江月高兴一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让她一惊。
“你是小姐?”老管家看着痕江月熟悉的面孔,有些激动,赶忙走上去,再三确认。
痕江月看了周围没人之后,跟着管家进了将军府。
“白叔?”痕江月没想到能遇见他,自从她有记忆起,他就一直是府里的管家了,因为忠心,还被爹爹赐了白姓,老管家没有儿女,爹爹便让告诉她,以后他们给白管家养老送终。
她还记得,小时候,爹爹和娘亲没时间,都是白管家带着她岀府玩儿,闯了什么祸事,都是白管家给她担着,他是除了爹娘之外,和她最亲近的人了。
“白叔,云凝回来了。”看着管家苍老的样子,痕江月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