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不去编戏本子还真是亏才了，瞧您这故事编的多精彩。”痕江月拍了拍手掌，将尚书小姐羞得无言以对。
“痕江月，你还真是伶牙俐齿。”赵飞烟看着好友吃瘪，出声道。
“多谢赵小姐夸赞，比起赵小姐看戏的智慧，我还是逊色了几分。”痕江月漫不经心道。
“就是不知，你能嘴利到何时。”
“那就请赵小姐睁大眼睛看好了，一定不会让您满意的。”痕江月微微一笑。
“哼，我们走！”没在痕江月这讨到好，赵飞烟带着人走了，只剩下一些看戏的人。
痕江月睨了一眼：“怎么，上半场看完了，还想看下半场，可以，不过这点心就要自己准备了。”
讨了个没趣儿，都纷纷的散了，都没想到，痕江月是个厉害的主儿。
这一切，都被楼上的某人，看在眼中，不由得笑到：“你这从哪找回来的人，好生有趣。”
“怎么，你有兴趣？”抿了口酒：“要不，我将人交给你？”
男子一口酒呛在喉咙里，辣的上窜下跳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
“姑娘，你刚才，好厉害啊！”杜鹃抱着手里的木盒子，笑眯眯的，好似一弯月。
“是吗？”痕江月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赵小姐，每次来王府，可没人敢如此这样对她，今日，竟被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不厉害谁厉害。”杜鹃一脸的崇拜。
痕江月苦笑，若她真的厉害，就不会被陷害至家破人亡了。
第二日，痕江月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白府，将那千两黄金给带上了，白管家看见包袱里的银子，万般推辞。
“白叔，这些银子，一是给你乡下养老用，当年爹爹嘱咐过，要云凝以后给您养老，二是，放在我的身边不大安全，等我所有的事了了，我就来乡下找你，您就当为我存着了，但有一点，您可千万别不舍得用！若是爹爹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痕江月知道，若是不这样说，白管家一定不会收。
“那你怎么办？”他还是不放心。
“我现在住在王府，什么都不缺，你就放心吧！”痕江月租了一辆马车在白府后门，此刻，临分别之际，她有些不舍。
“如此，甚好，其实，王爷是个好人！”白管家欲言又止：“如果，你能和王爷，不仅我，老爷也会安心的。”
“白叔，我知道了，您快走吧。”痕江月强忍住眼中的泪，哽咽道。
“孩子，你要保重，白叔等着你回来。”白管家老眼婆娑。
送走了白管家，痕江月在白府里转了许久，她的闺房，还有院子里当年爹爹为她做的秋千。
拂袖将灰尘擦干净，轻轻的荡着秋千，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她终究是忍不住，泪湿了领口，还是大声的哭了出来，惊起了院子里的飞鸟。许是过了今日，她再也没有机会这般放声大哭了。
半个时辰后，看着身后的白府，她想，大仇得报之日，便是她再回白府之时。
“你找本王何事？”洪湛一回来，就管家说痕江月之前找过他，于是，便来了痕江月的住处。
“求王爷垂怜，赐江月一容身之所。”突然，痕江月给洪湛行了给正礼，让洪湛有些惊愕。
“如今，你不是住在王府吗？本王，也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还是，你在何处受了气了。”说罢，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杜鹃。
“没有人给我气受。”
“杜鹃，你先出去吧！”
“说吧！”
杜鹃出去时顺便将房门给他们关上了：“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可直言。”
“王爷，痕江月的意思是，让江月，以后跟着王爷您，赴汤蹈火，江月都万死不辞。”
“你想让本王娶了你？”洪湛有些怒意。
“不！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跟随。”痕江月抬起头，看着洪湛，眼里的明亮，惊了洪湛，也艳了岁月。
洪湛有些迟疑，过了一会，才道。
“皇上视我，可是为眼中钉，你可要思虑清楚了，跟着我，随时都会有危险。”
痕江月有些惊讶：“您不是他最看重的皇弟吗？”
“呵呵，最看重，他的眼中，只有权力，你可知，这些年，本王过得，并不如世人所知的那般风光。”
“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坐上龙椅的？”洪湛反问。
痕江月摇了摇头。
“本王告诉你，弑父，呵呵，当年，他谋略样样不如本王，父皇想立本王为太子，可本王向来无心于此。”
痕江月眸子瑟缩，她从不知，还有这等秘事。
“而皇兄，一向为权所迷，最后，在本王出征时，将先皇刺死在御书房。等本王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先皇的灵柩。”
伸手端起一杯茶，不知是雾气还是为何，竟能看见他的眼眶湿润。
“本来本王也难逃一死，白将军却拿出了先皇留下的一道圣旨，留住了本王的命，也留住了本王的兵权。当年南朝的兵权，一分为二，一半，在本王手上，另一半，在白将军手上。”
“这些年来，他想尽了各种办法，绞尽脑汁的想将兵权夺回去，后来，他想到了另一种方法，就是将白云凝纳为妃。”
“后来白将军的死，一半因为他听信了奸佞小人的话。另一半，则是因为本王，他嫉恨着当年白将军救下本王的旧仇。”
痕江月越听，越不敢相信，她的前半辈子，都活在了梦里。
“他的看重，其实就是不敢动本王，本王手握兵权，为朝廷立下战功赫赫，他怕留下污名，不敢明着来，只能暗处放箭。”
“如此这般，你还要跟随本王吗？”添了一杯新茶，吹着滚烫的茶水：“对了，你知道吗？他弑父的事，除了本王，还有另一个人知道。你知道是谁吗？”
漫起的雾气，蒙了痕江月的眼，让她看不清洪湛的表情。
“王爷说笑了，江月怎会知道这些皇家秘事。”
许久，洪湛都不作回答，痕江月想，他许是后悔了将这事儿告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