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这双肮脏的眼睛配得上小柔吗？我要折磨你，折磨你到死，让你尝尽人间痛苦，这是对小柔最大的安慰。”纪言深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如地狱恶魔，一言一语毫无感情，只有对她无尽的恨意。
肮脏？尝尽人间痛苦？这些年来她过得还不算痛苦吗？
五岁时，母亲去世，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将迟柔她们接了回来，对她们言听计从，给迟柔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而她就像一个乞丐，她们心情好了，她才有的吃有的睡，吃的是残羹剩饭，睡的是仓库过道。而她的父亲对于她的生活知而不言，任她过的如何凄惨，一心只在乎迟柔母女的感受。
十年前，迟家出事，两个大人出车祸而亡，作为迟家世交的纪家收养了她和迟柔。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纪言深，身形挺拔，面容清秀的阳光少年，不似如今这般暴戾残忍。
她是毫无存在感的人，总是受到别人欺负，没人会帮她，没有和她玩。只有他，第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带她去从来没去过的游乐场，给她买漂亮的裙子。
后来，他们长大了，她愈发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愿意为他奋不顾身。可多年来的感情却如泡沫光影，转瞬即逝。
他们宣布即将订婚的消息，在这之前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恋人，而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梦境，迟迟才明白他的心意，他对她好，只因为她是迟柔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而所谓爱情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随你，杀了我都可以，你以为我会怕吗？”迟晚看着他，泪眼婆娑，嘴角微微笑意，坚定的目光炯炯有神。
“杀了你？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又怎会让你轻易死去。”他蹲下身子，贴着她的脸颊，舔了舔她柔软的耳垂，低声笑道。
她坚定的眼神，毫不畏惧的言语，是对他的挑衅，一向温柔顺从的她未曾如此倔强不屈。翅膀硬了，胆子肥了，就想挣脱牢笼，可这牢笼又怎会如此轻易让她逃离。
他要她俯首称臣，为他是从！
迟晚浑身颤抖，似乎身处在万丈悬崖边缘，跳下去是死亡，不跳即将面临的便是万箭穿心。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再说话，偌大的空间安静无比。
“无所谓，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们纪家的。”迟晚克制住心底弥漫着的恐惧，淡然一笑，若无其事地说着，“况且能上你的床，我也该满足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和那个瞎子生一个孩子，替你传宗接代。”
“你说要是现在那个瞎子走进来，看到我们如此衣衫不整，不，她看不到，应该说听到你和我在一起的声音，会不会气的晕过去？”
他再次掐住她的脖子，阻止她再说话，手掌微微用力，令她呼吸困难，奋力挣扎着。
“你觉得这样刺激我，我就会让你一死了之？”纪言深倏然松手，扬长而去。他绝不会让她轻易死去，他要她慢慢偿还，用她的一切。
“迟晚，你根本不配提小柔的名字，更不准嘲笑她，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说她什么，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迟晚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