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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公子归来
小二无礼:公子别惹我
春水烹茶
2075

两人辞别阳关傅家,回转别苑时,正是徐甘毒发之时,见了徐甘那某样,傅青主虽然面上强做镇定,心里却是极为矛盾。母亲的模样在眼见跳跃,凄厉的呼喊和鲜血淋漓的双手,重重的敲击着傅青主的心脏,让他又痛又苦,几乎不能呼吸。

傅青主的母亲简氏名泥芳,是个温柔绵软的人,当年傅运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回来的,4年的夫妻生活,简泥芳给傅运来生下来2儿1女,似乎是火速地完成了作为妻子的责任,傅运来嫌弃简氏没情趣,寡淡的很,很快和一个风情万种的寡妇打得火热,这寡妇就是现在的傅家主母于梦茹,进傅家门时,已经七八个月的身孕,临盆在即,简氏也刚刚生下小儿子不久,突然降临的厄运,几乎将这个柔弱的女人打倒在地,一病不起。

当年傅青主还小,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死去的那个夜晚,雷雨交加,风嚎叫着不停歇,捶打着庭院内的一切,小青主在奶娘的怀抱中,看着母亲爬服在地上,鲜血淋漓的双手扣着地面的青石板砖,口中凄厉的喊声,淹没这风雨声中,没有大夫,没有亲人在身边,没有体面的死法,简氏就这样在一个阴冷的夜晚离开了人世,就给小青主的就是那一双鲜血淋漓的画面。

渐渐傅青主长大了,在母亲的死因上,父亲给的说法是母亲因妒生恨,疯狂至极,使用了邪术谋害于氏,反倒受了反噬,母亲的死是最有应得,傅青主始终不相信,那是温柔的母亲能干出的事,余后的十几年中,他反复探查,竟是没有头绪,当年的知情人死的死,走的走,竟然是寻访不到,傅青主断定此事必有蹊跷,这些年来一直在探求母亲的死因。隐约有些蛛丝马迹,又生生的断了线索,隐隐约约都是指向他那继母于氏。

往事的记忆,不断的击打着傅青主,一遍遍让他的痛苦又从深潭中翻腾出来,今天徐甘的,模样更是让他的伤口鲜血淋漓。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心里对徐甘泛起微风涟漪般的柔情,甚至有些后悔让她就这样苦苦挣扎的几个时辰,若当年母亲........

第二日,晨光破晓,别苑的日出竟然要比城中早些,微微的晨雾中,露水沾衣,颇有些凉意,傅青主刚刚在院中打了趟拳,容彩焕发,微微潮湿的鬓角,汗珠在晨光中晶莹天成,倒显的人格外风流。

朱逸之角门站定,看着这样的公子,微微一笑,心道:“我终是不负所托”。

“逸之,今日倒早,一起用饭吧”傅青主收身定势,正见到门口的朱胖子,笑着问道。

“莫敢不从”。说罢,连忙吩咐丫鬟,小厮摆饭,伺候公子梳洗,莫要让公子受了凉气。

小厮丫鬟们,忙里忙外,人来人往穿梭,倒是安静的很,不多时餐食摆好,精致至极,无不让你食指大动。

“那丫头,可还好?”傅青主搅动着手中一碗桂花白月粥,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谁?桃心?”朱逸之,有心逗上一逗,故意打岔道

“徐甘那丫头,昨日的药霸道的很”。

“哦,我还以为公子问桃心那丫头,桃心年纪小,见了这情景可吓的够呛。” 傅青主年纪轻轻,情窦未开,倒是没多想朱逸之为何提到桃心,反倒不说徐甘的病情。

只听得朱逸之滔滔不绝,倒是半字未提自己想知道之事,微微抬了抬眉梢。朱逸之见公子那颇为有戏的眉头,终于开口道:“徐甘,那丫头就是虚弱了些,休养些时日,好好补养,就是费些时日,并没什么大事。只是这药也就试这一回,再下回,可是真要了那丫头的命”。

“那是自然,只这一回,她还不怕,威慑作用达到了就是,那还能再使,我还嫌浪费呢?”傅青主一听她并无大碍,心头愧疚与不安稍稍缓解,也就放下她的事,说起那两个烫手山药的事。

朱逸之医学颇有渊源,早年间医术就了得,在傅青主年幼时,朱逸之就常为傅家简氏问诊,简氏去世后,怜惜傅青主和臻儿年幼,一来二去就留在了傅家。为傅青主的病,朱逸之使出了全身本事,转眼间别苑的日子过了大半月,傅青主的伤势大有好转,每日晨时,正是气血上涌,隐隐有搏动之意出现。自己抚弄时也有刺激感觉。朱逸之欣喜异常,只想着在加把劲儿。

别苑岁月静好,哑仆们安静,原也只有徐甘呱噪,但半月前徐甘受伤,一直伤病,别苑一下子安静下来。二人心无旁骛,只是头半月来大有进展,这半月倒是没什么大进展。

辗转几日,朱逸之终是向傅青主道:“公子,不如.....选一人,进房相助一把,许是管用。”

傅青主明白他所说选一人,但并未搭话。

朱逸之见自家公子面上并没有恼怒,继续道:“只是这人必须可靠,我们不能让这事走漏一点风声,别苑中的哑女不多,人样子好些的也就是桃心了,就是年纪小了些,别些个太委屈公子了,不如徐甘,这丫头休养了一个月有余,估计身子骨问题不大,公子觉得如何?”

“你别打她的主意了”傅青主抬头,愁眉不展。

“别打她的注意?公子舍不得?”朱逸之并不知自家公子如何想法。

“你别瞎猜,并不是。只是她不是好糊弄的,这事我并不想让她知道。”傅青主并不知道自己不举的难堪早在满庭芳时,徐甘已经知道的比他自己还要早,还要彻底。

“那,公子打算委屈自己了?”

“哎,还是从别处寻一女子,妥帖些,头脑简单些的,人样子不用太出挑,最重要干净些。”傅青主叹了口气,心道,我倒是想委屈自己了,一但不行,我怎么在别苑行走。

“好,保准公子满意。”朱逸之跃跃欲试,心道终于等到公子要开苞的一天了,只可惜便宜了那腌臜的伎人。想着得为公子寻得一千娇百媚,勾人夺魄的女子来,才不枉自家公子的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