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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采药
医香倾城:农家娇妻来种田
尔莫言
1969

“嫂儿,给!”孟春将包好的药材递到村妇的手上“这儿是两剂,每天一剂,每剂煎煮约略一盏茶的时间,药液温度保持在三十度左右,用以熏洗浸泡您闺女的双脚,浸泡约略一炷香的时间便可。”

村妇接过,连忙道谢,将药钱放在台上便哄着怀里的孩子回家去了。

“春儿,透骨草是没了吧?”梁大夫心里不禁感概,有生之年竟能遇见如此年轻却能熟知药材混运之人。

“是的……方才情急之下没能过问你便擅自自作主张用白扁豆、葛根和车前草代替了,是我失礼了。”孟春抱歉道。

梁大夫摆摆手,冁然而笑道:“何为失礼?失礼是犯了过错,违背礼节,方才若不是你的机灵,我可就得真丢了脸面了,这怎么算是失礼呢?”

听罢,孟春只觉开心不已,好似许久未被赞许了。

“梁大夫,要摸明儿我去山上采些药材回来?估摸不止透骨草已用完。”今次好在是幼婴儿常见病,能找着能替代的配方,倘若哪日来个疑难杂症没有可代替的配方那可就糟了。

“也可,来,你同我一起看看除了透骨草还有哪种药材需要添补的。”

同孟春一齐检查梁大夫才发现原来竟有那么多药材已经用尽或即将用尽,“马齿苋、合欢花、荆芥、厚朴、桑白皮……”他拿出一张黄纸和笔墨,将需要添补的药材一一记录。

“春儿,喏~”梁大夫将记录好的黄纸睇给孟春,“明儿就辛苦你跑一趟了,我有点老糊涂,可能有些药材不是现在的生长期,你不必找全,早点下山,安全要紧。”

点头,孟春双手接过。

“好,”她看了看屋外,天色已经很晚,“那若无其他事情,我便回去了。”

梁大夫点头,孟春便转身离去。

还没等孟春踏出门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把孟春叫住,“春儿!”见孟春回头,老头子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没记错的话黄芪的果期是此月,你也顺便找寻吧。”

孟春被梁大夫少有的羞涩逗笑了,答道:“好嘞!”

中医馆所属村头,紧邻邻村,门前便是田间小道,稻草的味道清香怡人。跨出门坎,孟春紧了紧衣襟,此刻已是深夜,临入秋的晚风有些寒凛。她挑着梁大夫给的灯笼哼着小曲儿慢慢走在田间小道上,习惯地看向夜空。

今夜不仅有月华,还有繁星。

闲暇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孟春后知后觉发现身后总似有人跟着,可是她一转头,除了看见田间中零零散散的萤火虫,便无其他。

孟春加快了脚步。

颤颤巍巍终于回到了寄居处,孟春赶忙将大门紧锁,一路悬吊着的心才渐渐恢复。

而此刻,跟了孟春一路的人影儿也停了下来。

高景寒在孟春的门口坐了良久,等到里屋没有了灯火他才起身安心地回到自己屋内。

原以为今日能见到来他家蹭饭或是自己烧饭的孟春,沈伯知趣地出了门,他亲手烧了三道菜,可等到菜都凉了也不见有人来敲门。起身走过去敲门,却发现大门紧锁,唤了几声也听不到回应。担心孟春是否出事,赶忙从门边翻身进去查看却看见屋内空无一人。

谁人能明白他方才一路跟在孟春身后的心情?他恁时多想上前质问孟春为何出门也不跟他说一声,使得他失落了半天。明明已到了戌时,却还没回来,致使他担忧得食不甘味。

可是当他冷静下来后又转念一想,自己要以何身份去质问孟春?高景寒自嘲,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夜里,辗转反侧,一宿未眠。

翌日,卯时。孟春简单洗漱后戴上面纱,拿上火柴和昨夜梁大夫写的采集清单便出门了。她来到集市上,购了一些干粮、竹背篓以及一些采药工具便准备上山去。

“哎呦……”

“啊……对不起对不起……”匆忙孟春一不小心便撞上了一个人,她弯腰不停连声道歉。

“你是……”那人顿了顿,兀地突然激动道:“孟春?!”

孟春一惊,刷地抬头,面前的此人竟是王铁柱!她急忙低下头,拉了拉面纱,惊慌跑开,“你认错人了!”

“唉……唉!”王铁柱赶忙追上前去,可孟春已经跑远,他便作罢。认错人?应该不会啊,方才那不正是孟春的声音吗?但转念想想,她是外嫁姑娘,如今被赶出了李家赶出了村子,她在这儿也没个认识的人可落身的地儿,按道理她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儿啊……

王铁柱拍了拍脑瓜子,心想可能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真是失礼。

而此时已逃出集市的孟春气喘吁吁地朝后面望去,见王铁柱没再跟上才敢停下。孟春心中不是滋味儿,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在这里被认出来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可能又不知得遭受些什么苦日子,得想个办法赶紧离开这儿回娘家去!

孟春拍拍脸,示意自己打起精神来,当前的要事得先把药给采上。

或许是昨夜下过些雨,本就路面不清的山路此时更是泥泞不堪。孟春利用枝干艰难地慢慢爬上山。

也不知是因为这座山比较贫乏还是咋地,都快到午时了,她都还未找寻到一种草药。

孟春有些气妥。

不知不觉间她便来到了山间的一处小溪,这小溪潺潺流水清澈见底,清脆的水流声犹如一曲悠扬的曲调。丹唇不由上扬,虽然这一路上来好生疲惫加之没有找寻到药草的打击使得她非常怏怏不快,但如今看到这美丽的景象,坏情绪都早已烟消云散。

取下竹背篓,孟春拿出干粮坐到溪边的石头上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看她此刻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品尝着什么山珍海味呢!

孟春心不在焉地打量这山间,忽然刷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