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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折桂,娘子又黑化
赘婿折桂,娘子又黑化
景言 著
责编: 创意多多 

古代言情

类型

34.80万

已完结(字)

本书由九阅小说发行
©版本所有 侵权必究
指南
第一章 前世
赘婿折桂,娘子又黑化
景言
2980

府州沈家,金玉满屋,富甲一方。

沈旨酒眉目如画,如今父亲忽然重病缠绵病痛气若游丝,姑母与二叔上门,正劝说她母亲江迎春过继儿子。

江迎春是父亲沈郡华原配,性子温婉贤良,如今丈夫重病在床,上头没有公婆做主,又没有儿子帮衬,全家胆子皆压在她身上,万事她都必须学着拿主意。

“老爷病重垂危,我未曾有福生下儿子支应门庭亦是我的罪过,那就听你们的话。”

此时,沈旨酒已经二十,与她同岁姑娘大多都做娘了,偏偏那容貌分毫不比二八年华姑娘差,性子恬静柔和,静静的站在边上看着长辈们敲定过继事宜。

到真是儿子到了,几日后的上元节,沈郡正身体有所好转,全家欣喜。

紧紧过完上元节后四个月,沈父忽然腹部剧烈疼痛,被活活被痛死。

姑母沈婉以照料大哥生意为缘由长住沈家,里里外外以沈家主人自诩,沈旨酒孤立无援,看着后院姨娘明争暗斗争夺家产,看着母亲神情懊悔郁郁而终。

不过半年功夫沈家不复从前,沈旨酒没有父母,望着身边自幼失去亲娘与她一起长大的妹妹沈式燕抱着她哀嚎,硬生生挺住打击,心中哀愁悲苦,望着妹妹忧心忡忡眸子,去找了有过婚约之盟的未婚夫。

沈旨酒的未婚夫是她二叔妻子表妹的儿子,孙元青看着来找她的沈旨酒,当场盈泪:“你知道将你看做性命,这些细软你

且拿去,等我中了进士有了官职,便带着你和燕妹妹离开这地方!”

等着孙元青去京城,沈旨酒还未等到高中邸报,二叔沈郡华便大半夜闯进她院中跪地哭泣说父亲当初有货物没有如约交人手中,欠下十万两白银赔偿款······”

十万两!沈旨酒吓得失色,而后姑母沈婉也匆匆含泪过来“全部银子东拼西凑还差两万两银子,酒儿莫怕,镖局赵老爷愿意出两万两银子娶你表妹,明个我就把亲事答允下来。”

镖局赵老爷已经七十岁了啊!沈旨酒夜不能寐,次日就听着小厮说有人花五万两找倾城名伶,需的棋琴书画精通,诗酒茶皆会,还能偏偏起舞。

就这样,沈旨酒在姑母和二叔哀嚎痛哭不舍之下签下卖身契,把妹妹沈式燕托付给了表妹白鹿鸣。

她被带往京城,成为有名青楼台柱子,却要日日卖笑日日给男人弹琴跳舞,期间家中有鸿雁传书,言语间说家中生意不负从前,她便将恩客打赏银子差遣人送回去。

忍辱负重被人当做玩物煎熬六年,终于存够五万两赎身银两,启程回家。

出城却见到个熟人,乃是同乡商号家少爷,一问才晓得他被人抢光银子无缘会试,沈旨酒穷的只有五十两路费,硬生生把母亲给的嫁妆镯子塞给他,如今她已经二十六依然风华正茂,巧笑莞尔“科举才能出人头地,且拿着,没准日后我还有求于你呢。”

回到府州,沈婉早就入住她的家宅意气风发,看她回来冷笑:“我沈家虽未商户也不与娼妓同屋檐,身子被人玩烂就知道回来了?”

沈旨酒才晓得六年前她被算计,如今整个府州都知道她想攀附权贵做了名伶肮脏不堪。

她与之争吵,凝眉水葱似的手指着她,“沈婉,当年你逼着我母亲过继孩子,染指我家产业,害我母亲悔恨而死,和沈郡华哄骗家中即将破产,将我买去京城烟火地,你写信说家中艰难,我便把银子都寄给你,这是我家,你个鸩占鹊巢的混账!”

沈婉厉声让小厮把她绑到柴房毒打谩骂,怒火燎原,心中恨不得她死在外头的沈婉看着她手腕上的守宫砂,气的双眸通红:“果真是个狐狸精,你这张脸,留着就是祸害,给我割了!”

攥着匕首小厮拧住她下巴,沈旨酒惨叫,脸颊顷刻血肉模糊,她痛的撅过去,待着醒来已经被丢在后院废弃茅房,有两个府邸老婆子守着她,一个被打瘸脚,一个被打瞎眼睛。

沈旨酒听完她们的话震惊:“燕儿被嫁出去了!嫁到哪家去了!为何怎么大的事情我不知道!”

这六年她不知道的事情是在太多了,两个忠仆飞快把六年来发生事情诉说,最后告诉她孙元青还在等她。

她大喜过望,后院被人监视,沈旨酒在两个婆子掩护下终于从狗洞逃出。

孙元青高中如今政绩非常特别调回府州上任,沈旨酒却看着表妹白鹿鸣从里面走出了,穿着华丽衣衫梳着妇人发髻,后面还跟着两个伶俐丫头,叫着她太太。

白鹿鸣看着半路杀出了的人吓的捂住心口,顷刻间认出是沈旨酒,花容失色:“表姐你为何会?······”

旁边丫头讥讽:“哦,这就是那位风尘大美人了?活该被割了脸,怎么还想勾引我家大人了!”

“表姐,娘说你给京城大官做续房去了,因此我才点头这门婚事的。”白鹿鸣目光无辜,语气焦急。

沈旨酒苦笑,就看远处有人亲昵叫着白鹿鸣闺名,正是他的未婚夫孙元青。

孙元青也认出他来,咬牙冷意十足望着她:“酒酒,你负我,做的事情有悖人伦败坏纲常,滚!别在这里脏了我的眼!”

她被抓了回去,沈婉强行让府中小厮侮辱她,一番凌辱后,为首的人贼笑:“我们给沈家做了一辈子奴才,也能享受享受这主子蚀骨香魂的味道,只可惜这脸啊,败坏胃口。”

沈旨酒苟且偷生只想晓得妹妹沈式燕下落,陪她的婆子拼死出去帮她打听到,那方亲事是有白鹿鸣甄选的,就咽下气去。

一晃半年,下人议论说孙元青要升官左迁今日回府拜别,沈旨酒卷缩在院子角落,心中恨意弥漫,眼眸无神望着来来往往的下人奴婢。

忽而有个丫头跑了进来,将一封信塞到她手里,转身就跑。

信封上面字迹在熟悉不过正是妹妹沈式燕的字迹,沈旨酒忙打开信封,等看完书函内容脸色惨白,肩头剧烈颤抖,死死攥着信纸再次逐字逐句过目,瞬间起身疯跑出去······

一路上沈旨酒踉跄摔倒几次,那张恐怖面容吓得不少人捂嘴惊骇,跌跌撞撞到了正堂,有奴仆将她拦住,沈旨酒脸上血和泪交杂:“沈婉!白鹿鸣!你们两个贱人,怎么可以送我妹妹去死!”

里面沈婉正和亲家公亲家母说话,听着外面动静忙找借口出去,见到外面野狗似的疯狂咬人的沈旨酒,拧住眉头:“她疯你们也跟着疯魔了!惊扰姑爷我打死你们喂狗!”

“她明明不想嫁人,你们母女算计我的燕儿!我要杀了你们!畜生混账贱人!”

“算计!赵家在府州是什么身份地位你不知道?沈式燕自己个肚子不争气又和小妾争风吃醋,女子怀孕本就是拿命拼的事情,沈旨酒,我看在你爹份上一再容忍你,瞧瞧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沈婉,你个蛇蝎心肠的东西,图谋我家家产,毁我容貌!让人亵玩蹂躏与我!让你女儿抢走我未婚夫!天底下怎么这般心肠狠辣的人!”

怨怼的嘶吼在院中彻向,透着绝望与恨意,这八年她所有的忍耐皆是为了沈式燕,宁愿所有苦难都她独自承受,就是想看着妹妹安安稳稳,可她却没有了,没有的稀里糊涂,那封信还有好大一滩鲜血,沈旨酒无法想象妹妹是在何种近况写的的绝笔。

沈旨酒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沈婉嫌弃退后两步,脸色十分狠厉不悦,指着她:“我辛苦支撑沈家家业,对你仁至义尽,即便你给家中抹黑,我也未曾亏待你妹妹!”

就是畜生都说不出这话,沈旨酒完全不要命了,仰天撕心裂肺痛骂:“我才是这沈家长房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即便我丑入鬼怪名声不在!我依旧是堂堂正正的继承人——”

“哼!果真是疯癫了!拉下去朝死打!还想和我对簿公堂!”

沈旨酒被拖到后院废弃茅房,里面还有屎尿,带着她再度睁开眼睛,却发现只有一只眼睛还能看着光亮,嗓子剧痛,呜咽不出一个字迹,她爬出去才发现脚上被上了锁链,只能像狗一样努力用地上脏水擦拭脸颊。

她眼睛瞎了,嗓子哑了,脸上血肉翻滚,丑陋如同妖魔。

寒风吹在她身上,萧条凄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皮肤,照料的老忠仆几天前也病死了,沈旨酒靠着丑茅房破烂门,已经整整五日没有人给她吃食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死了,沈旨酒慢慢闭上眼睛,回顾满目疮痍八年,恨啊,恨极了啊,真的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满腔恨意久久蕴藏在心口,真的好恨!若能重来一次,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这群伪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