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沈成云的女儿!”沈成云眉开眼笑,满眼宠溺。
沈怡细嚼慢咽,端过茶水小噙一口:“爹爹,接待客人我是会去的。可若是太子想要米菲,女儿不干!”
“怡儿,那獒丙论资质地位,哪一点配不上我们米菲啊?”沈成云见女儿小家子气,苦口婆心引诱道。
稍稍一愣,沈怡不语。
“你看你也觉得爹爹说得有道理?”见女子不语,沈成云补充道。自己的怡儿,并非不讲道理。
谁料,沈怡潸然泪下,竟抽噎起来:“那爹爹的意思是,女儿也应当找一个资质地位相当的人嫁了?”
她梨花带雨,掩面而泣。这番场面,让沈成云手足无措。逢人都知,沈老将军的软肋就是这个心头肉。
“那明日看米菲,若是米菲喜欢獒丙,你总不能不成全?”沈成云退一步,轻声询问着意见。
女人纤细的手指捻起手帕,尤有些许不甘心:“若是米菲喜欢,那怡儿自会退一步好生斟酌的。”
“哈哈哈...”此话一落,惹得沈成云开怀大笑。他举杯与卫龙相碰,气愤一阵好生融洽起来。
犬房灯火通明,白湘在墙上的纸面奋笔疾书。波斯犬坐在最前方,身后的狗儿一排一排坐得极为整齐。这一幕,实属震撼。
“好了,今天我们开始第一堂课,认读拼音。除了波波以外,你们都是助教啊。”白湘自导自演,不亦乐乎。
要想波波短时间内学会汉语,是需要大家齐心协力的。学好一门语言,最要紧的就是语言环境。
“助教是什么啊?”菲菲乖巧坐在后排,娇羞询问。
白向顿了顿,欲言又止:“呃...不重要!”这个朝代,连夫子都难得一见。助教,自然也算是稀罕词儿。
“好,咳咳——”白湘握着木条,敲了敲面前的木桌。
与此同时,褚梓铭坐在一旁,漠然视之。反正在他眼里,白湘不正常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
凌风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湘,实在不能理解女人的行为。她这是,在给狗说书吗?
“好,第一个拼音字母,a...”白湘握着木条,指着那歪歪扭扭的字母,极其卖力。为了那毛笔,她还是废了好大力气,才从褚梓铭手里抢来。
起初,褚梓铭压根儿不借。说什么是翰珍贵毫,给自己是浪费。奈何,白湘又不可能写血书,只能抢笔了。
“e...汪汪!”波波张口,跟着白湘读。
“a...”白湘见有成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殊不知,凌风的下巴都要惊讶得脱落下来了。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奇特。
莫非那狗,真能听懂不成?
“王爷,我...”凌风的心里一沉,百思不得其解。见褚梓铭的样儿,好似见怪不怪一般的模样。
褚梓铭修长的手指靠近鼻翼,示意凌风保持安静。
三个时辰过去,白湘才教会波斯犬五个拼音字母。按这个进度,她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也不可能教得会。
这法子可以是可以,但成效太慢。
“怎么了?”褚梓铭端详着女子,只见白湘一屁股摊在地上。她睨着面前的波斯犬,不知如何是好。
白湘亮眸闪过一丝失落,满脸失落:“进度太慢了。”
“那如何是好。”褚梓铭从容不迫。那脸上平淡无奇,没有一丝焦急。这男人,好似向来如此。
恐及刀卡脖子上,他也泰然自若。
“王爷和城门将军府内沈将军的关系如何?”白湘联想到秀清的话,忍不住开口询问褚梓铭。
他一介落魄王爷,何来交集关系?
“沈将军高风亮节,是一个好亲近的人。”初见沈成云时,褚梓铭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可那男人出类拔萃,给褚梓铭留下的印象很时深刻。
白湘倏然一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明日,你陪我去一趟将军府,可好?”
“你去将军府做什么?”褚梓铭狐疑,不明这丫头的脑子里又在打什么主意。那地方,对她有什么用。
凌风暗眸一闪,开口道:“据说将军府中的犬,品种多样,血统高贵。想来,白姑娘是想去找配偶?”
“没错!”白湘神采飞扬,点头应道。
“可那将军府的犬,不容易要。况且我们无权无势,人凭什么...”凌风直言不讳,想把话跟白湘说清楚。
若是没有把握,还不如别去。
“我们都还没去呢,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给了?”白湘亮眸中闪着一泓清水,振振有词道。
褚梓铭凝视着女人,视线有些挪不开来。好似只有这个女人,不会把权力和势力看得太重。她的思想,着实独特。
“啊——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早膳过后,我们就去将军府。”白湘打着哈欠,撑得腰往前走去。
凌风见女人擅作主张,欲开口:“可王爷还没....”
“罢了,听她的便是。”褚梓铭扬起手,言简意赅。见王爷这么说,凌风欲言又止,不敢吭声。
睨了一眼周围,褚梓铭呢喃细语:“为难你了。”
从他告之任务后,白湘至始至终都战战兢兢。为了给波斯犬找到配偶,可谓是花了不少心思。不过是一趟将军府,他褚梓铭有何不敢去。
翌日。
一架檀木轿停靠在将军府前,那白色珠帘由轿子顶上穿下,青色梅花纹路布满整个轿身。窗布随风摆动,好生素雅。
“府中就这一个轿子了?”白湘打扮成小厮模样,一脸诧异。
不是她嫌弃,这轿子属实破陋。好歹褚梓铭也是个王爷,怎么连一架像样的轿子都没有呢。
褚梓铭闭目养神,一语不发。
“咯吱——”那阵阵快要散架的声音,让白湘浑身都打起了颤来。她真怕,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会掉下去。
“除了宫中设宴,平日我不会出门。”褚梓铭冷峻道。
白湘随着轿子的摇摇晃晃,一脸憋屈。她这才想起来,那日进宫赴宴,还是宫中特地派来的轿子来接他们。
“让开!让开!”正当白湘托腮感叹褚梓铭这个王爷混得太差时,耳边传来一阵快马加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