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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咎由自取
庶女芳华
肘子炖鸡肉
2050

“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我这几天不在,你肯定饿坏了吧,只要你去青天大老爷那里为我作证,你就还可以过上从前的生活!”

吕一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离开。

丁芸房间里有四个暗道,除了做那些事的两个暗道,还有一个囚牢和逃生的暗道。

吕一羡找到第三个暗道然后走进去,里面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恶臭无比的腐烂气味,火折子微弱光芒照耀出幼小身影。

仿佛看到前世的自己,关在阴暗角落里,饱受折磨,慢慢等死。

一炷香之后,庚青带着一队捕快上山来。

丁芸的事情闹的太大,女学生们都被重新安顿,然而村里面的女人不答应,这样僵持的情况下,只能继续取证。

吕一羡站在门口焦急来回游走,庚青远远就看到她,也知道她的身份地位,见她在这里,疑惑的问她。

“吕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吕一羡抬眸看着庚青,眼神慌乱,咬了咬下嘴唇,这才鼓足勇气开口。

“我失手打翻烛台,将女先生的屋子给点着了!”

庚青面色一变,只是觉得她被吓惨了,才忘记去找人来帮忙。

她吓得面色苍白,几乎是崩溃的大哭:

“怎么办怎么办!里面有好多珠宝首饰,女先生回来一定会打死我的!她一定会打死我的!”

语气焦急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看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万分煎熬般。

“与其被她折磨死,我倒不如现在就死了好!”

说着就作势往树上撞。

庚青大惊失色,赶紧拉住她,先不说她在自己面前撞死,会被人指责他为官不正不说。

就她这个丞相之女的身份,真要死在这里,不仅他头上这顶乌纱帽没了,就连小命都保不住!

“这也是你的无心之失,何须如此自责!”

身边的师爷看了吕一羡半天,见她脸上被烟熏的黑漆嘛乌,开口道。

“你刚刚说丁芸屋里有很多金银珠宝?”

师爷抓住关键点,眼睛却看着庚青。

庚青见吕一羡不像作假,带着捕快快步往学堂跑去,还不忘回头看看吕一羡。

“丁芸若是罪名成立,是要被浸猪笼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不用担心。

吕一羡擦了擦眼泪,在庚青回过头之后,龇牙咧嘴的揉揉自己的大腿,然后故作没事快步跟上去。

庚青一进学堂就被浓烟熏的直咳嗽,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震惊住,屋子被烧了大半,柱子还在冒黑烟。

师爷咂咂舌,这个丁芸可真是贪啊!眼前这三箱子金银首饰,抵得上他之前那个老爷的年收入了!

庚青愤恨的将桌子上的茶壶打翻,却打开了暗道的开关,里面散发出一股恶臭。

等他们进去查看之后,都是愤愤不已,除却满地白骨不说。

光是被折磨死的女子就有十具!其中还有三名幼儿尸体!

庚青看了师爷一眼:“我原先以为这个丁芸只是贪财罢了,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简直心如蛇蝎!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庚青还不会这样愤怒,可丁芸却是这个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女先生!原以为她是好心做善事。

却在背地里引诱村子里的男人脱下裤子,抛妻弃子!将辛辛苦苦赚取的血汗钱都送入她的囊中!

丁芸被押出牢房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等她看着原本该关在暗道里的尸体都摆放在自己面前时,勃然失色大叫:“鬼啊!”

庚青怒拍桌案:“丁芸!你逼迫少女出卖身体在先,引诱男子抛妻弃子在后,今又残害幼童实在罪无可恕!即刻执行点天灯!”

丁芸如同被抽掉灵魂般瘫坐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事情十几年来都没人发现。

为何这两日却被连连攻破,并且每一步的最终结果都是在自己身上。

哪怕她再巧舌如簧,也没办法在人证物证都指向自己的情况下,还去为自己开脱。

女子私塾

吕一羡看着她从密室救出来,蜷缩在墙角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面无表情扶额。

前世那些黑衣人找过来时,这个少年已死去多时。今生,她却后悔救了他。

“今天你救我一命,日后我定护你周全!”

少年琥珀色的眸子坚定着,说出郑重的承诺。

吕一羡算算时间,丞相府来接她的人也差不多到这里。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着华服锦衣,头戴金钗,耳戴金耳环的三十多岁的妇人走进她的厢房,正是萧柔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孙妈妈,她笑着说:“给四小姐请安。”

吕一羡看了她一眼,微微笑起来,前世可是老夫人身边的翠竹来接她,看来自己的重生导致了某些事情也跟着发生变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第二日一早便启程,丞相府在来之前派了两个丫鬟一同随行,负责吕一羡一路的衣食住行。

马车是萧柔特意为她准备的,车轮采用彩绘雕漆装饰,配四匹马力,左右护卫各一名,车夫两名,毫不奢华大气。

吕一羡淡淡看了一眼,因为这是萧柔特意为她挖的坑,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坑。

孙妈妈站在马车边,好整以暇等待着吕一羡的出错。

然而吕一羡走到她面前,脸上笑容得体,扶着车拭朝她微微颔首行中礼。

孙妈妈一惊,弄不明白吕一羡为何会懂礼仪,还这样规范,却还是恭恭敬敬朝她回了一个大礼。

上了马车,吕一羡认认真真的注视前方。

不随意往后看,也不开口乱说话,更不会对外面的场景指指点点,而是最标准的坐姿。

孙妈妈看着这一切,心里面无比震惊。

她不明白吕一羡被关在穷乡僻壤,是如何学习到这些礼仪的,甚至一举一动比大小姐有过之无不及!

中礼是晚辈对待长辈的礼仪,而她却对自己行如此大礼!

这真是……匪夷所思!

吕一羡思绪回到当年初次见到这辆马车时的场景,当她小心翼翼坐上绣着大红牡丹的细软时,心里面是无比忐忑的,就连喝的水都是这样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