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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江山美人
公子如莲,小女采之
春水烹茶
1888

褚樱见了苏小公爷的马场也不禁惊叹,本以为一定是充斥着马粪味,这雨天后想来一定是满场泥泞。谁知场内整洁干净,满是青草的味道,雨后更是怡人。

马房雕梁画栋,极为考究,金鞍玉络,想来如此待遇,应都是名驹宝马,褚樱啧啧赞叹,心道:“贫穷果然限制了我的想象。男人爱车的本性居然可以追溯到这样久远,这苏小公爷爱马如此,不逊于富豪狂买豪车之举呀!”

同来的一众贵女中,安宁公主本不好骑射,武将出身的宁明珠小姐,平素里与她两人也是最谈得来,听说苏得莲是爱马之人,家中的宝马良驹不胜枚举,便一直想一睹为快,这才撺掇着宁安公主,那嘉怡郡主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便也极力赞成。

宁明珠兴致勃勃细细瞧着马廊下的骏马,匹匹神俊,更是爱不释手。

嘉怡郡主对这些畜生本没有兴趣,陪着公主在廊下品茶,一双眼睛环顾四周,见那马场的侍卫都是目不斜视正颜厉色,但行走伺候的小厮中偶有几个大胆子,偷眼朝廊下观看,心里暗暗得意,心道,凭自己西晟第一美人的名头,哪个不想一睹芳容?

苏得莲背着手站在廊下,瞧着宁明珠挨个儿瞧着这些吧宝贝,面上还带着微笑。

嘉怡郡主冷哼,心道自己行走宫帷,随便给哪个男子一个笑脸,哪个不是屁颠屁颠地来讨好自己,偏偏这苏小公爷对自己礼貌又疏离,即便是自己主动对他示好,也不见他为所动。嘉怡见他也并不曾对哪个贵女特别亲近,只当他是个榆木脑袋。

“臣女前些日子在一些古籍上瞧见一个故事?公主可有兴趣听听?”

“你肚子里竟是些有意思的故事,快说来听听。”安宁公主最是喜欢稗官野史,嘉怡郡主投其所好,经常入宫给这安宁公主讲故事。

那美人郡主讲了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惹的那公主泪眼涟涟,道:“想不到竟然有这样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帝王?”

褚樱听了那故事,心中狐疑,心道这个故事,居然与顺治帝和董鄂妃的故事如出一辙?

“自然是有的,苏小公爷若是你呢?”那嘉怡郡主偷眼去瞧苏得莲,见他不为所动,似乎并未听她说讲。

“公主,郡主所讲本不是真实,不过是杜撰罢了。苏某倒是不太信这世上还有如此痴情执拗的人。”

“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美丽的女子怎么不会让帝王舍弃了江山,如果不能,那说明她不够美丽。”

苏得莲不算与她争口舌之快,嘉怡郡主见他不言,只觉得无趣,瞧见躲在廊下的褚樱,招手道:“你过来。你说说你若是男子,如何选择?”

褚樱慢吞吞走了过来,见那美人郡主的做派,便是极为自恋的人。

“郡主,身为女子本也没这样的烦恼,但若我是男子,想来还是选江山的,有了江山和权势,什么的女子没有呢?如果为了一个女子便放弃了江山,想来是有些愚了,恐怕是不知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若将来为柴米油盐讨生活,那再美丽的爱情都会消失殆尽。必然后悔,再生怨,生恨,反倒不如当初要么相忘于江湖,要么做一时隐忍,等待时机。”

苏得莲听她论调,一个女子对情爱居然是这番看法,看似无情倒是最为现实,这番江山美人论下来,让他心中颇为惊讶。

“你这是什么论调?你又懂什么?在这胡言乱语,难那不成这一番离经叛道的说辞,还不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当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呢?”那嘉怡郡主听了褚樱所言,出言讥讽道。

褚樱心道,这就是封建社会的独裁者,蛮不讲理。

“郡主这个故事,苏某是瞧过的,出自一本书,本也是不伤大雅的故事,只不过,这编者狂放悖论,总言之凿凿,骇人耸听,说什么西晟是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架空王朝,加上书上大谈时空穿越术,被陛下禁了,一本禁书郡主总不好拿在面上大加赞扬。”

“小公爷果然博学。”嘉怡郡主见自己是弄巧成拙了,面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

安宁公主见几人大有不欢而散之意,连忙道:“好了,既然是禁书,不谈就是,瞧明珠回来了。”

别人也就听听罢了,可褚樱听到哪苏小公爷所提及的禁书,心中无比激动,心道想不到这西晟王朝难道也有我辈中人,找到他没准便找到了回家的法子,想到此处当下眼中放出光彩来,就想上前去逮住苏小公爷问了究竟。

那苏得莲抬头对上了那对神采奕奕的双眸,心中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以为褚樱为自己刚刚的所折服,殊不知,褚樱是对他所说的那个人和那本书极感兴趣。

嘉怡郡主本因苏得莲抢白哑了火,瞧见廊下那个村姑和苏小公爷眉来眼去,却对自己不大理睬,方才居然还当着众人的面,替那村姑辩驳,下了自己的面子,心中恼恨,想到自己这西晟第一美人,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谁知偏偏在这苏得莲这里讨不到半分笑脸,心中暗道:“我倒不信,你是个柳下惠,即便是,我也要让你为我魂牵梦绕,心中念着我,否则我这西晟第一美人的名头算是白得了。”

褚樱见那美人郡主瞧着苏得莲面上不悦,大概是心生了怨恨,又瞧着一会面上又现胸有成竹之色,心道:“完了,大概这苏小公爷是让这美人惦记上了。”

嘉怡郡主瞧着迎面来的宁明珠,突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