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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欢娱之时悲事多
唤凤来兮
公子南笙
3419

“琴瑟未调心已悲,任罗胜绮强自持。忍思一舞望所思,将转未转恒如疑。桃花水上春风出,舞袖逶迤鸾照日。徘徊鹤转情艳逸,君为迎歌心如一。 ”

人蒙面未见真容,一曲却先惊了众人,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化身哀愁,又带着少女的娇痴情态。

李世旻听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低头蹙眉,这歌词委婉的表达爱慕,祈求君怜,怎么会从来仪嘴中说出?

洁白的舞衣包裹全身,如同蓝天上轻轻飘动的白云。凤来仪双手举起,长袖飘曳生姿,她缓缓转身,双手微掩面部,半遮娇态,眼眸如夜间星辰,如诉如怨,勾魂摄魄。

“少年窈窕舞君前,容华艳艳将欲然。为君娇凝复迁延,流目送笑不敢言。长袖拂面心自煎,愿君流光及盛年。”

元皇听的恍惚,纵然唱的幽怨,但那小人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在眼前。灵动可爱,调皮任性。

见元皇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凤来仪微微一笑,也不枉自己练了那么久。她折腰转身,争挥双袖,如同雪花上下翻飞。目光娇凝,舞步迁延。曲调慢慢缓了下来,轻舞慢转,双袖徐徐扬起,舞姿飘逸,舞衣洁白,光彩照人。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不断放电,弄得在场之人皆是心跳不以。

舞毕,众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倩影上,看着元皇久久不语,众人暗自猜测,冷眼旁观。

“嘻嘻。”一声娇笑,凤来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问道:“这是我准备的节目,可好?”

“胡闹。”元皇斥责却更像纵容,嘴边泛起一抹笑:“唱得好,跳得好,词不好。”

“凤姑娘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好大的惊喜,只是怎么不提前打一声招呼?贵妃姐姐的布置都打乱了。”宜妃笑吟吟的问道。

凤来仪微微一笑:“我没有宜妃娘娘舞技超群,自然只能用些俗物衬托一下。贵妃娘娘慈爱有佳,心胸宽阔,宜妃娘娘无需思虑这么缜密,若是因为一点点小事,忧思过度,我会不安心的。”

眼看着两句话不到宜妃凤来仪便要掐在一起,元皇烦扰的捏了捏额头,穆妃看在眼里,微笑道:“来仪擅歌,宜妃善舞,两人若是合作,必然是绝世之绎。只是今日臣妾不才,想要卖弄几分,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元皇借势道:“自然是好。来仪的歌舞当真不错,赏白玉棋盘一座,其余舞女赏白银百两。”

“谢陛下。”众人一齐道。

凤来仪按着惯例坐在皇嗣席位,得意的环视众人,问道:“怎么样,我唱的是不是特别好!跳的是不是特别棒?”

李世晏笑嘻嘻道:“来仪若是老了,肯定是王婆。”

凤来仪琢磨了一下,不解其意:“这是哪句诗句的典故?”

李世晏大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凤来仪斜眼抱肩,“李小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谁借你的胆子!”

“好了。”李世晟冷声打断:“穆妃娘娘要抚琴了。”

凤来仪与李世晏相对而视,撇了撇嘴,不在说话。

穆妃的琴艺十分高超,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人们仿佛置身于山野之中,天空湛蓝,草地青翠,心头苦闷全都放下,悠然自得。

一曲终了,众人陶醉其中,久久不语。

“不错。”元皇似乎回到了还是太子的那几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点头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弹,但却一点都没生疏,前阵子清点内库时发现一把丝桐瑶琴,落在你手,绝不算蒙尘。”

穆妃微露喜色,欠身道:“谢陛下赏赐。”

这时,外边有通报声传来,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足音。凤来仪远远眺望,见钱嬷嬷神色凝重,她心中一凛。

钱嬷嬷做了个礼,沉痛的禀告道:“陛下,五皇子去了……”

喜庆的气氛骤然散去,静充仪更是直接被噩耗惊晕了过去,元皇眉头紧锁,看起来也是十分难过。

几日后元皇旨意响彻六宫,追封五皇子为镇国公,赐名景,随后太后又下旨五皇子生母静充仪进为修媛。

“唉,以后可不能在养什么了。这一走,太伤神。”太后这个人都没了精神,病歪歪的靠在榻上,一身中衣掩着锦被,永远整齐的银丝微乱。

凤来仪从钱嬷嬷手中接过药丸,舀了一勺轻轻的吹温,递道太后嘴边:“老祖宗节哀,还是要顾惜身子,不妨把这药先吃了。”

喝下药后,太后拉着凤来仪的手,像个普通的老人一般叮嘱:“你自小聪慧,但别把事情憋在心里,若有什么不顺心的便和哀家说。”

凤来仪露出娇憨的表情:“来仪一直在老祖宗跟前,哪里会有什么不顺心的。”

“不要顾及哀家。”太后叹了口气,眼角的细纹越发浓郁:“你自小养在哀家跟前,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不求别的,只盼着你好。”

凤来仪鼻头一酸,老祖宗这是怕了,哪怕经历的诸多风雨,此刻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孙儿的老人。

强忍着酸意,凤来仪说了两句逗趣的话,直到太后一脸疲倦的睡了过去,这才出了门。看得出,五皇子的离去对太后打击非常的大。

出了内屋,凤来仪低声道:“这些时候要辛苦钱嬷嬷了。”

钱嬷嬷摆手:“奴婢是伺候太后娘娘的老人了,早就成了习惯,哪里有什么辛不辛苦一说,只是这些时日少不了要姑娘多来看望。”

凤来仪点头,迎面就见贵妃走了过来,欠了欠,她道:“老祖宗已经睡下了,贵妃若是看望还是改日吧。”

贵妃沉默了一下,道:“再过一月就是世晏的生辰,陛下说宫中杂事繁多,准他出宫去猎苑狩猎庆生,凤姑娘是否同往?”

凤来仪摇了摇头:“老祖宗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我就不去了。”

一直没出声的钱嬷嬷突然道:“猎苑离清幽寺不远,姑娘不妨同去,再去清幽寺上香为太后娘娘祈福。”

清幽寺是皇家寺院,早些年为太祖妃嫔出宫修行所建,距离猎苑不过二三里地。车轱辘不停旋转带起泥土与清新的花草,百米长的仪仗队气势威严,谁又能想到这紧紧是几个皇子公主狩猎的仪仗。

凤来仪掀开帘子,车外一片绿色,花瓣上还含着露珠,娇艳欲滴。

约莫走了一个上午,终于到达了猎苑。

阳光透过树林倾洒,帐篷上落下点点斑驳,微风拂过带来若有似无的鸟鸣。置身在这绿海之中,心事一瞬间掏空,空灵清澈,满身的压力都丢去,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

“来仪!”

我就知道,哪有什么安宁啊!虽然心里抱怨,可嘴角还是忍不住翘起。回过身,偌大的森林成了背景,四个少年各有千秋,靓丽绽放。

那个最小的少年抿嘴浅笑,湖蓝色的袍子袖口与前襟绣着云纹,清新俊逸。一如天空般纯洁的瞳孔中只映衬着一人,专注而认真的表情让人移不开眼。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凤来仪着了魔似得说道。恰在此时,微风滚动,枝头不知名的落花缤纷,如同花雨飘洒。

四人踏着花雨走来,宛若谪仙落世。李世晏笑的灿烂:“怎么不说了?”

今日凤来仪心情不错,笑盈盈的顺着他说:“一见惊为天人,不能自语。”

李世晏显然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最后感叹道:“要是天天过生日就好了。”

凤来仪笑他痴,他也不辩解。

李世昙笑中带着一丝失落,羡慕的说:“来仪姑娘和三皇弟的关系真好。”

凤来仪原本极好的心情被这么一句明晃晃的挑拨弄得一堵,想到他之前明里暗里的挑拨,面上一冷,淡淡道:“花如解笑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

除了李世晏似懂非懂,其余人皆是神色各异,被直指摆弄是非的李世昙面色一变。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他从心头涌起一股羞辱感,似有针扎在骨髓上,他拳头握的死死在袖下颤抖,深呼吸一下,道:“身子略有不适,就先不奉陪了。”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极为狼狈。

李世晟微抬下巴,冷清的眸子扫过凤来仪,不做一语,转身离开。

转眼,就只剩下李世晏李世旻。

李世晏单纯却不傻,失落道:“以前二皇兄不是这个样子的。”

凤来仪气不顺,冷哼道:“我管他什么样子,拿在别人那的那一套在我这不行。好好的高兴一回,偏叫他毁了。”

半月不见,李世旻小小年纪越发沉稳,劝道:“人多嘴杂。”

凤来仪不在意:“陛下说我没错,我就是有天大的错也是无。”她余光见帐篷搭的差不多了,道:“做了大半天车,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一番,带回还要去上香还愿呢。”

三人告了别,凤来仪在帐篷里小歇了起来,躺了没几分钟,袭香进来说大公主来访,凤来仪只好懒散的爬了起来。

袭香知事的在外边守起了门,帐篷内就凤来仪与大公主两人。大公主双手相和放在腰间,笑不露齿:“皇祖母生病,我这个做孙女的也想尽一尽心意,不知能否和凤姑娘同往?”

凤来仪能有什么意见,她笑的道:“那感情好,两个人结伴还有个说话的。”

大公主将小桌上的盒子往前推了推,“此次一同狩猎的还有伴读与朝中权贵之子,姑娘不妨带上面纱,也省了一些事端。”

凤来仪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条淡粉色的丝绸,与大公主耳边挂着的如出一辙,倒是很是喜欢,欢喜的戴上,说:“还是大公主想的周到,如今时候也不早了,舟车劳顿,今日就先歇一歇,明日一早我们就去上香。左右他们爷们狩猎咱们也插不上手,到了晚上还能享受一些现成的美味。”

大公主笑着应下,凤来仪起身相送。

被大公主这么一扰,凤来仪半点睡意都没了,披了件披风就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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